第6部分(第2/4 頁)
絲·賈莉打了一個大哈欠。兩個女郎在公寓中的小廚房裡用早餐。克勞蒂亞已經穿好衣裝準備去上班了。法蘭西絲還穿著睡袍和睡衣,黑頭髮垂落在眼上。
“我很擔心諾瑪。”克勞蒂亞又說。
法蘭西絲打了個哈欠。
“我要是你,才不擔心呢。我想她遲早會回來或打電話來的。”
“會嗎?跟你說,法蘭,我禁不住在想——”
“我不懂你為什麼這樣,”法蘭西絲說,又徑自倒了些咖啡。她滿臉不解地啜了一口。“我是說,諾瑪又不關我們的事,是嗎?我的意思說我們又不是照顧她的,或是奶媽子什麼的。她不過與我們分租公寓而已。你幹嘛突然發揚起母愛來了?我可絕不會擔心的。”
“你當然不會,你從來沒有擔心過任何事情,但是我與你的情形不同。”
“有什麼不同?你是不是指這房子是你租下的不成?”
“這,也許可以說,我的處境相當特殊。”
法蘭西絲又打了一個大哈欠。
“昨天晚上我睡得太晚,”她說:“到貝賽爾家去玩兒了,覺得難過死了。大概多喝點咖啡就好了,要不要再來點兒?不然就被我一個人喝光了。貝賽爾想要我們試點新藥——翡翠的夢,我覺得吃那些鬼東西也沒什麼值得。”
“你到畫廊去上班要遲到了。”克勞蒂亞說。
“噯,我想也沒有什麼關係,沒人注意也沒人管。”
“我昨天晚上看到大衛了,”她又說:“他穿得好帥氣,噢,那樣子捧透了。”
“怎麼,你也迷上他了,法蘭?他實在真惡劣。”
“呵,我知道你會這麼想的。你太古板了,克勞蒂亞。”
“我才不呢。我只是不敢領教你們藝術圈子裡的那一型。吃各種藥,成天昏睡,要不就發瘋打架。”
法蘭西絲一臉的得意。
“我可不是吸毒鬼,親愛的——我只是想知道吃了那些藥是種什麼樣的感覺而已。至於我們那夥,有的人也挺不錯的。大衛能畫,你是知道的,要是他想畫的話。”
“可惜,大衛並不常常想畫,是不?”
“你總喜歡這樣用刀刺他,克勞蒂亞你討厭他來找諾瑪。談到刀”“談到刀怎樣?”
“我一直在猶豫,”法蘭西絲緩緩地說:“不知該不該告訴你點事情。”
克勞蒂亞看了看錶。
“我現在沒時間了,”她說:“要是你想告訴我什麼,今天晚上再說吧。再說,我此刻也沒心情。哎,老天,”她嘆了口氣說:“但願我知道該怎麼辦。”
“是諾瑪吧?”
“是呵。我不知道她父母是否應該曉得連我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
“這樣就太不夠朋友了。可憐的諾瑪,要是她想自己逍遙一陣子,這有什麼不可的?”
“可是,諾瑪,並不是真的——”克勞蒂亞卻沒說出來。
“不是,她不是,你以為呢?精神不正常。你想說的是這個吧?你有沒有打電話到她上班的那個鬼地方去?叫‘家鳥’還是什麼名堂的?喔,對了,你當然打過了,我記起來了。”
“那麼,她在哪兒?”克勞蒂亞質問道:“昨天晚上,大衛又沒有說什麼?”
“大衛好像也不知道。真是的,克勞蒂亞,這有什麼要緊呢?”
“跟我當然有關係,”克勞蒂亞說:“因為我的老闆正好是她父親。早晚要是她出了什麼事,他們一定會問我為什麼沒告訴他們她一直沒回家的。”
“這也是,我想他們也會給你一頓排頭的,可是,也沒什麼理由,難道諾瑪離開這兒一、兩天甚至在外頭住幾夜就該向我們報告嗎,她只是我們這兒的住客,照顧她又不是你的責任。”
“當然不是。可是芮斯德立克說過他女兒跟我們在這兒同住,他很高興。”
“那麼她每次沒有請假外出,你就得嘮嘮叨叨個沒完了?她說不定又迷上一個新男人。”
“她迷的是大衛,”克勞亞說:“你想她真的不會被大衛關在他住的地方了嗎?”
“哎呀,我想不可能的,你知道他並不怎麼喜歡她。”
“你是希望他不喜歡她,”克勞蒂亞說:“你自己對大衛也挺鍾情的。”
“當然沒有,”法蘭西絲厲聲地說:“根本沒有這麼回事。”
“大衛對她的確很痴情,”克勞蒂亞說:“不然,他那天怎麼會到這兒來尋找她。”
“可是你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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