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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中過去,幾年後,織田家面臨分裂,在分別擁立嫡子信長與
信行繼承尾張的兩派家臣的爭權奪利與明爭暗鬥下,原本沒有繼承權的織田信
行在某些為一已私慾的家老支援下,竟舉旗背叛自己的兄長;但最後仍功敗垂
成在擁有正統權力的織田信長手下,並受到誘殺誅滅。
殺了織田信行,究竟是為了大義還是自己?
這是個無解題,雖然暗地慶幸自己終於從他的淫威中解放;但自此後,織田
信長都活在莫名的罪惡感之下。
※※※
「唔!」
倏地從睡夢中驚醒,冰川隼的腦海裡還殘留著織田信行倒在自己眼前時,那
一攤觸目驚心的鮮血。
「怎么了?」被吵醒的冰川泠訝異側過臉看向他。
冰川隼無言地瞪著看了好幾天的天花板,感到額角流下一絲冷汗。
但他現在明白為何在見到有那豔兒時有股難以言喻的熟悉感了,因為她正是
前世和他心意相通的妻子——濃姬。
前世,泠和他是異母的親手足,而有那豔兒則是能和他光明正大共寢一床的
正室
今生,三人的關係糾纏不休,他覺得這未免也太諷刺了。
「你是信行,對吧?」
「哦?哥哥,這么看來,你連最後那段記憶都恢復了嘛!」
對於他突兀的發問,冰川泠似乎絲毫都不感到驚訝,只是擺出一副本該如此
的表情說著。
「但是」雖然不是織田信長直接下的手,可是他的確是那個下令殺害織
田信行的人。「你是被我」話到這裡,他說不下去。
即使那已經是過去好幾百年的事,但留在他靈魂中的記憶和手摸到血的觸感
卻仍十分清晰。
冰川泠起身向後靠在床頭,一臉毫不在意地點點頭。
「對,是你殺了我。」
聽到冰川泠連客套也沒有的直言不諱,心懷愧意的冰川隼立刻把這種想法拋
到九霄雲外去。
「那是因為你背叛我!」
「我不是在怪你,哥哥。」被他突來的激烈反應嚇一跳,冰川泠放緩語氣道
:「事實上,當時我是自願被你殺的,你大可不必有罪惡感。」
「自願?」
「那是我唯一能補償你的方法。」
想不通他口中的補償代表什么涵義,冰川隼保持沉默。
「因為那時我不多加考慮就撕裂你的翅膀。」為讓他能釋懷似地,冰川泠解
釋他那句弄得人一頭霧水的話,「不管我的動機是什么,對天使而言,那的確
是不可饒恕的罪行,更何況為了那件事,你還自願放棄永恆的生命。這一點是
我的疏忽,我無法原諒自己。」
他雖說著自己該得到嚴懲,但用詞裡找不出一絲歉疚的味道,近乎輕快的語
調更令人感覺不出這話原本該有的沉重。
平躺在床上仰看他的冰川隼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
「但我到現在還是很後悔那個時候離開得太早了,居然把你留給濃姬那女人,
和森蘭丸那個傢伙!」
「什么!」
前一秒話題明明還在贖罪上頭打轉,下一秒卻跳躍至完全的自私自利。
如果泠說的是事實,那他前一輩子終生抱持的愧疚不就白搭了?
一想到自己竟曾為了這個自我到極點、而且還加害過他的混蛋感到歉意,他
就覺得不值。
「不管你怎么推託不知情,實際上,哥哥,森蘭丸那小子不單是對你心懷不
軓而已,他還下過手對不對?」
「那不關你的事!」
這次的夢雖在衝嵐月的前世,也就是森蘭丸尚未出現前就告終,但已記起一
切的冰川隼也想起那個總是以仰慕的神情在身後凝望著自己的侍童。
蘭
或許泠的指責並非空穴來風,在那段連妻子濃姬都不確定是怎么回事而無法
安慰他時,跟在他身邊、看穿他心事而不著痕跡幫助他的,就是時時刻刻待在
他身邊的貼身侍童森蘭丸。
※※※
「信長大人,今夜,就請您暫且忘了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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