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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到校門口去轉一轉,趁這幾天學校還打扮了一下。”
‘嘿,咱們住北山往南山去,等會回來又得走好半天,還是去北山後門哪去玩。”成澍說:“再說天都黑了,咱們對校園又不熟。”
“什麼,這是什麼理由?”趙曉松打斷成澍的話。“走吧,其實呀,我是想同你照張相,我覺得咱倆挺投脾氣的,走吧,還要讓我失望呀。”
“你這鬼機靈,好吧。”成澍一樂,拍著趙曉松的肩頭說:“走,我也覺得咱們挺投緣的,走吧,就是吃茄子去。”
“吃什麼茄子?”趙曉松不解。瞪大眼睛望著成澍。
“笨了不是,就是去扮個笑臉照相去啊,這也不懂。”
二人一路散著步,吹著牛,順著飯館去研究生樓、過圖書館、一教、足球場、校醫院來到了鮮花裝扮,彩燈裝飾的三道拱門,邁出去就有一溜攝影攤。
二人找了一個有留著長白原子的男子照相。因為二人覺得老人的照相技術肯定不錯,那年紀不是搬在那裡了嗎。
“老師傅,這相片是什麼時候可以取呀?”成澍照完後交錢時就和老攝影師聊天。
“哦,這幾天照相的人挺多的,到星期二上午九點就可以來取了。”攝影師一邊開單一邊說,態度和藹。“看你們兩個是新生吧?哪兒的呀?”口氣就像家長一樣親切。
“我們是新生,老師傅真是好眼力啊。”成澍應了一句。趙曉松在那兒看攤上展放的相片,並未理會二人的對話。
“你呀,你沒見我一大把白鬍子,一生閱人無數,自然一眼就看出來了。等你到我這年紀呀,也一樣。一看一個準。”老師傅笑容可掬的說。“你是南方人吧?”
“啊,我是雲南人。”成澍始終笑著,“老師傅,哪裡人啊,是湖南的嗎?”
“啊,不,我是上海人,因為當年重建這學校,我被從北京大學調了過來,一呆就是三十多年啦。”
“噢,那這麼說,你是這學校的老師啦?”成澍眼睛一亮,“老師您貴姓啊?您是教什麼的?”
“我呀,原來是這學校的老師,是數學系的老師。別人都叫我李老師。”老人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哎,現在人也老了,我已經退休了,都一年啦。退休後原來是一直呆在家裡,但那樣時間長了覺得閒著也悶,就開始擺了這個攝影攤。因為年青時就喜歡,所以就幹,幹得還挺順的。”
“啊,原來是李老師啊,”成澍也就客氣地叫了他一聲。
“噢,看你也不大,怎麼想著到這麼遠的地方來讀書呀?”李老師像平時沒人跟他講話一樣,也就像拉家常一樣的跟成澍說著。“你今年多大啦?”
“我已經十七歲啦。”成澍看著李老師說:“我當初高考時,家裡也讓我就呆在雲南本地讀,可我就是想出來看一看,所以偷偷的報了這所學校,今天來了也算如願以償了。”
“是啊,年青啊,十七歲,不錯。”李老師像來了精神。“年輕人應該多出來看一看,闖一闖。”
“李老師,您也不錯啊,從上海到北京,再到這湘潭,也走了不少地方。現在又老有所樂,真的不錯哦。看你剛才照相時的認真樣兒,我就知道您好像把照相併不單純看成是一種職業。”成澍像受了影響也開啟了話匣子一樣,也像對朋友一樣地與李老師講話。
“哈哈,”李老師笑了,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樣,“想不到你如此有心啊。”是的,我照相併不是為了錢。我的退休工資也夠我舒舒服服的過餘生啦。我照相不是為了錢。我把照相視做一種藝術。我希望透過我的眼睛,我手中的相機和我的技術,極重要的靈感來發現並創造,也留住一種美。”
“老頭子,又在講個不停,這有來了幾個要照相的。”說著一個體態有些腫胖的老年婦人走了過來。“快,照完這幾個就回去休息,時間不早了。”
“哦,就來。”李老師應了一句又回頭問成澍一笑說:“哦,我還得去照相,別忘了下星期二就可以取你們的相片啦,你們也早點回去吧。”說完向成澍和剛起身的趙曉松點了點頭。
“您去忙吧,不打擾啦。”成澍和趙曉松笑,十分客氣的說:“您忙吧,我們走了。”
李老師挎起相機,拎著三角支架向那幾個等著照相的去了。成澍看著那高大,但有幾份瘦削的背影,不禁心中一熱。那白色鬍子,白色頭髮深深的留在了他的腦海,那雙有神而又充滿活力的快樂眼睛讓成澍震憾。
“我可跟你講,你別信那老頭的話。”趙曉松在回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