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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澍聽了,也不言語,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天天氣十熱。上午成澍從圖書館借了幾本王國維的相關書籍,下午到了情人坡上的遊憩亭中坐著看書。微風徐徐,加上樹林中特有的清涼,看書倒也靜得下心來。樹林沙沙的響著,偶有人經過也是學生抱著書在林間尋一個僻靜處看書。
“可以坐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成澍耳邊響起。成澍一聽不由得渾身一個哆嗦。但卻還是忍不住抬起了頭,注意著來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陽旭。英俊的臉上已經蓄起了鬍子,頭髮更成了板寸,但整個人的精神顯得有些低沉。雖然是帶著笑容,可是是卻顯得那樣的乾澀。成澍不由得站起了身,站過陽旭的手,手瘦得只剩一把骨頭,成澍不由得心驚,但也只是說:“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成澍,我——”陽旭一哽咽,眼睛一紅,眼淚就下來了。坐下後平靜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得了絕症,也許是天不要我了,只有幾個月的活頭了。”
成澍合上書,他已經無法再看下去了,“倒底是什麼回事兒,”他關切的語氣已經暴露了自己的內心真實。不管怎麼說,他陽旭依然是成澍的朋友:“你——,你怎麼就這個樣子了呢,倒底是什麼病啊。”
“是,是肝癌晚期。已經沒法救了。”陽旭的臉上顯出了少有的恐懼,畢竟他才二十一歲,正當風華正茂的年紀卻要開始面對死亡。
成澍不由自主的抓起了陽旭的手,他感到了那手是冷冰的,且在顫抖:“怎麼會,怎麼樣會。”他怎麼也不相信,但他從陽旭的眼裡看到了,這是真的,也沒有人會拿這個理由來開玩笑。自從譚西城死後,成澍總覺得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他害怕再失去一位朋友,儘管陽旭曾那樣地對他,可此時,什麼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將失去一位一朋友,一位將自己當成愛人的朋友。不管如何,這是一個鮮活的生命。
二人來到了陽旭租的那間屋裡,是個套間,臥室就在裡間。成澍扶陽旭躺到床上,打量了一下屋內,問:“你都得這病了,怎麼學校——?”他止住了,怕話說出來傷了陽旭。
陽旭咧嘴一笑:“錢,有了錢什麼都好辦,”此語一出,成澍就已經明白了為佬像陽旭這樣一個得了肝癌的人為什麼還可經繼續在校學習,而不是讓你休學或保持其所謂的名譽學籍。
桌上放著一箱剛剛開封的泡麵,成澍不由得傷心,:“你,你一天就吃這些啊,從明天開始我搬過來和你住,飯茶我來做。”成澍覺得他這樣對陽旭不僅是把他當成朋友,還有對他的同情和憐憫,也許還有其他一些他不願意面對的東西。
“你不恨我?”陽旭問道。
“不恨,而且我為什麼要恨你。”成澍坐到床邊,望著陽旭的雙眼,“我有什麼理由恨你呢,我不也不是那種隨便去恨誰的人。你好好的休息,看你剛才走這段路就已經氣喘了,大汗淋漓我,我這就去買菜。”用一毛巾被給陽旭蓋好,關了紗窗。又忙把層裡裡外外的收拾清理好。當晚,成澍同章曉凌商量好以後就搬來和陽旭一塊兒住。屋裡兩張床,一張書桌。外間除了餐具,還另有飯桌,外加一張書桌。因為成澍晚間看書怕影響陽旭休息特意設立的。
成澍要休息時,給陽旭掖了掖被子,見陽旭淚流滿面,就問:“這是怎麼了?”
陽旭哭出了聲,起身抱住了成澍,靠在成澍肩上哭著說:“我,我只有你一個朋友,我也告訴你,我只愛你。我不怕你拒絕,不怕你笑話,也許我的這份感情讓你受到傷害,可是,你,你比我父母對我還好。沒想到你會這樣對我好。”說著,又伏在成澍懷裡大哭,像個孩子一樣。
成澍抱著陽旭,只是用手拍著陽旭說:“放寬心,好好生活。”眼裡卻也是開始有些熱了:“癌症只是一種病,被病打跨了不可怕,可怕的是被自己先打跨了。有多少人因得了癌症被確定了死期,但他們不是仍然開開心心的生活,結果癌症自己消失了,關鍵是你自己的心態問題,明白嗎?“話雖如此說,可成澍跟外公學醫,他知道,陽旭的日子確實已經不多了。
好容易勸解了讓陽旭睡下。成澍輕輕拉了臥室裡的門,到外間洗耳恭聽了個冷水澡,進外間坐下看書,不經間意看了桌上的鐘,時間已經是凌晨二點多了。隨及取出煙點上,開始看書。清早醒來,發現自己就睡在桌上,身上披了一床毛巾被。成澍忙起身關了燈,開啟窗子。進臥室看陽旭,床上卻已經沒有了人。但床上卻有一張紙條。“不用擔心,我去打早點。旭。“於是成澍就洗耳恭聽漱。因是星期天,也就不急著什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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