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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悅和不解的神情。身為五鳳伏魔印的製造者,他當然一眼就能看出此刻依舊在方榕軀體上盤旋著,閃耀著鮮紅色光芒的五隻朱雀與當年的不同。在他而言,這就預示著方榕距離最後的崩潰更近了一步,甚至可以說是隻有一步之遙。
“世事艱難,不說也罷。不過到了今天,我倒是已經想通了,一切隨命吧,如果我真的命該如此,再怎麼努力也不起作用,如果命裡有轉機,我想這五次間隔的時間也就夠了。”方榕淡漠的苦笑著,動手穿起了自己的衣物。
“你不是當年不相信這些的嗎?”微帶嘲諷的,一時之間發覺很難駁倒他的韓遠山開口了。
“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人不是始終在變嗎?好了,不說我了,倒是你老人家怎麼會忽然變成這樣的?依照你的修為,根本不該變得如此啊。”說到這裡,方榕心頭忽然一道靈光閃過:“莫非你老最近招人來見,就是為了完成你殷巫一脈的傳承?”
“你現在果然變強了,我記得我當年並沒有給你說過我的來歷。你是根據朱雀印推斷出來的吧?”微笑著,韓家寨的老太爺看來並不想回答方榕的問題。
點點頭,方榕沒有出聲。他只能在心裡默默地苦笑:“不強行嗎?”顯然,面前的老人也發覺了自己剛才說的是多餘的廢話,在些微的歉意刺激下,他也點著頭,緩緩地道:“沒錯,就是想找個人把我殷巫一脈傳承下去的。眼下的我,再不抓緊時間,恐怕就”
聽到這裡,方榕抬起頭盯著老人,很認真的問道:“老人家,這些年你到底是遇到什麼事了?依你原本的修為,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的!能說說嗎?”
“天譴,是天譴!方榕你明白天譴嗎?”淡淡地苦笑著,韓遠山不答反問。
“天譴?”聞聲方榕的眉頭皺了起來。大腦裡迅速轉過種種可能,卻都無法判定面前的老人指的究竟是什麼。
“有些人和書上也把天譴叫應劫。”
“應劫?”方榕有些明白了。
“嗯!因為五年前我妄圖拼著自己的一點修為,做些自己能力之外的事,結果就遭了天譴,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了。”緩緩的,韓遠山依舊淡淡地道。
“拼著自己的一點修為,做些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方榕不解的睜大了眼睛。
“這些都是命,不說這個了。還是說說你現在的狀況吧。”苦笑著搖搖頭,韓遠山顯然不想就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
“這些年我照著你當年的囑咐,在人世間尋找奇蹟,除了對自己遭受的這些慢慢有了點認識之外,一無所獲。到後來我也懶得再掙扎了,就來到聊城住了下來。這一住就住了三年多。最近原本想要離開的,可是因為一些瑣事沒能走成。”輕描淡寫的說到這裡,方榕忽然覺得應該振作一些,因此又笑著道:“我倒是沒想到老人家你就是這裡傳說中的老太爺,不然早就來拜見了。”
“我也沒想到當年遭殃的一個小孩子會變成現在這麼個經常被坊間稱道的書商。要不是聽韓二經常說起,又從你推薦給他的那些書的內容上發現你在這方面的水準不低,我們也就可能失之交臂了。可是這老天就是這麼愛捉弄人,在要我因見故人而喜的同時,卻又要我再受一次失望的打擊。呵呵,當真是天心難測啊。”輕笑著,韓遠山也看似輕鬆地道。
可在他蒼老的眉眼之間,敏感的方榕總能撲捉到那麼一絲若有若無的憂慮。
“老人家的失望可是指眼下的方榕不能作為你香火傳承之人的事?”心裡念頭一轉之後,方榕決定開門見山的敞開來問個究竟。因為他知道,身為像韓遠山這種巫門隱秘宗派的長者,如果不是到了山窮水盡的時節,絕對不會選擇聞名相邀這樣的方式來決定傳承的。
苦笑著點點頭,韓遠山削瘦蒼老的臉上第一次明顯的流露出了一抹悲哀:“想我殷巫一宗,自殷商之初便開宗立派,綿延至今長達三千餘年,盛時曾開枝散葉於大地的各個角落,至今就連海外還有我宗的支派。即便是在最為衰敗的宋元兩代,龍虎山一統天下的非常時期,我猶能保持著自己的特色和獨立的傳承香火香火相傳。
“可是到了現在,身為殷巫宗的第一百零九代的宗主,我竟淪落到只能依靠坊間的傳聞來尋找傳承香火的人,而且還屢次三番的失敗,莫非天意真的要絕我這一脈嗎?”
“老人家,難道韓家寨這麼多人沒有一個足以傳承香火的?”方榕心裡隱隱也閃過一抹無言的悲哀。
“要是有,哪還用得著我這麼費盡心思的尋找?韓二儘管努力,可是他的根骨實在不足以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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