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袒露出來。
這些年來,他揹負的也太累了。
“快快起來,快快起來。”隨著略顯激動的話語,垂著的深藍色門簾一掀,韓家寨的韓老太爺韓遠山顫巍巍的走出門來。
模糊著淚眼,方榕的心在瞧見老人的瞬間,不由的便抽搐了起來。
眼前的韓遠山再也不復當年的神采了,曾經挺拔修長的身子因為脊樑的彎曲而顯得格外的佝僂,微駝的削瘦身體就像一個骨架被裹在棉布長袍一般,顯得分外衰弱,加上皺紋累累的清瘦臉,斑白的頭髮,眉毛還有鬍鬚,組合在方榕眼前的就是一個風燭殘年老人的模樣,哪裡還有當年的那種風采?
要說有,也只有那雙斑白的長眉下,那雙此刻看起來顯得格外清亮的雙眼,還保持著一絲絲依稀的神韻。此時,那雙眼正用充滿了諒解、寬容和憐惜的神情望著自己,隱隱的,還似乎帶著一點點的淚光。
“老人家,你怎麼出來了?”方榕在倍感心痛的同時,不假思索的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扶住老人的胳膊,歉疚地道。此時,他已經抹乾了自己的淚水。
“剛開始我還驚訝你是怎麼度過這十年的,現在我有些明白了。”讚許的輕輕點了點頭,蒼老的韓遠山反手輕拍著方榕扶著自己胳膊的手道。
“老人家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進了陳設簡單的屋內,方榕在扶著老人在炕沿坐下的同時,便急不可待的問道。剛剛在扶老人進屋的這一瞬間,他已經發現了老人衰敗的原因。
“現在的你看來真的已經很強了,我最厲害的時候也抵不過你眼下的三成。”輕輕推開方榕扶著胳膊的手,在伸手虛引他坐下的同時,韓遠山淡淡地笑著道。
“強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樣的擺脫不了它的侵襲?”已經從最初的震盪清醒了過來的方榕恢復了他一貫的從容,也同樣淡淡地答道,只是語氣中還是不免帶著一抹輕微的神傷。
“讓我看看你身上的朱雀印。”有些突兀的,已經脫鞋上炕的韓遠山盤起膝,一臉正色的吩咐道。
此時,窗外的天色已經開始變得很黯淡了。
與此同時,聊城趙三的房間內,皺著眉頭的趙三陰沉著臉,在房間內像個困獸一樣不停的來回走動著思索到底怎麼擺平眼下面臨的困境。聰明如他,當然知道蒼狼一事,會帶給他和聊城怎麼樣的劇烈衝擊。現在唯一期望的,就是福清帶給四海老大的信,能給自己緩衝出一點時間找出真正的兇手,免去即將來臨的腥風血雨。
“福清,你此刻辦的如何了呢?”喃喃的,他不知不覺的低語吐露出了他的心聲。
此際,在省城四海大廈寬闊的地下室,四海真正的總部大堂裡,一臉蒼白的福清還是抬著頭,頑強的迎視四海集團總裁的逼視,睫毛都不敢眨一下。因為他知道,自己此刻的一舉一動,都將決定著聊城內三哥他們將要面臨的命運。倒不是怕了,只是因為他知道,三哥並不想糊里糊塗的和勢力龐大,在道上號稱實力本省第一的四海硬拼。
在福清心思電轉的同時,大堂深處,站在龍頭大椅前,一臉殺氣的四海老大夏永忠心裡也不停的轉著兩個念頭:“戰!還是暫時不戰?”其實在他見到福清,收到趙三語氣誠懇的來信三個小時前,他已經接到了四海潛伏在聊城的人員急報。
就在火大的他招集四海的重要職員開會,會議還沒被從聊城急急趕來的福清打斷之前幾分鐘,他又收到了聊城那邊關於趙三手下忽然齊齊斂形的急報。這也是憤怒的他肯召見福清的直接原因。原本,在會議上,他已經下了要與趙三火拼的決心。
現在看了趙三語氣分外誠懇的信,又看到在自己特意擺出的,充滿著殺機和兇險的陣勢之下,面前這個來自聊城的土混混還能這麼有膽氣的和自己對視,心裡也不由的對趙三信裡的解釋有了幾分相信。
“或許,真是另外有人殺了蒼狼他們。難道是長風的人乾的?賀瘋子手下不應該有這樣的能人,那會是誰呢?趙三要自己給他七天時間,這究竟是為了緩衝的託詞,還是真的到時間能給自己一個交代?”想著想著,他的眉頭不知不覺得皺了起來,最後,看了看堂下的福清,在自己眾多手下充滿了殺氣的目光攢射下,身體還是挺直的迎視著自己的福清,他一咬牙,下了再賭一把的決心。
“五隻朱雀的顏色都黯淡了三分,方榕!這些年你究竟是在哪裡過的?怎麼會讓它發作十五次之多?你是不是忘了,再讓它發作五次,你這輩子就一點機會都沒了!怎麼會這樣?”
瞪視著幾乎全裸的方榕,韓遠山的臉上露出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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