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頁)
王二鬼正襟危坐在他自己的位子上,面前像模像樣地擺著幾本書。他的對面坐著一位年輕的女老師,看到我踉蹌著走進屋子,不由得輕輕一笑,然後對二鬼說:“王老師,您先忙吧,我走了。”
“恩,我不送了,您慢走。”二鬼目送著那位女老師的背影在門旁消失,這才上下地掃視著我:“又是你,想幹嗎啊?”
“老師,真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我斜著身子站著,臉上一副痛苦的表情,“我昨天訓練的時候大腿肌肉拉傷了,疼得很厲害,所以想來跟您請個假。這是我的醫生診斷書。”
二鬼接過診斷書,粗粗地瀏覽了一番,漫不經心地丟在他面前的辦公桌上:“我說你這個學生啊,真是頑劣不化。你父母是讓你來上學學知識的,不是讓你來跟人家比比劃劃的!大腿拉傷怎麼了?你不也走到這裡來了?就這點事就想不上課了?不行!你以為你期末能過我這一科嗎?告訴你,只要你缺了一節課,你補考也別想過!”
我看看左右無人,刻意壓低了聲音:“王老師,如果您準我的假,我剛才在門外就什麼都沒聽到。”“你!你”二鬼正要勃然大怒,我又及時補上了一句:“我們全班同學確實都不想在407上課。我們只是不知道這件事情該找誰解決而已。”
王二鬼把抬起的屁股重新放回到椅子上,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然後字斟句酌地說道:“看樣子你也挺不舒服的,這樣吧,今天下午我破例準你半天假。去吧。”
“謝謝老師!”我一本正經地給二鬼鞠了個歪歪斜斜的躬,慢慢轉過身去剛要往外走,二鬼自言自語似的說道:“管學生排課的是團委書記李老師。其實,我這門你還是有希望過的,只要你能足夠努力的話。”
我人還在往外面挪著,嘴卻不閒著:“王老師,您認識一個叫呂紫晶的女生麼?”
“我怎麼會認識她?快走快走,要不然我讓你繞著主樓跑五十圈,我說到做到!”
好不容易挨出辦公樓,我趕快找了個安靜的角落點著一根菸,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真是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嘿嘿。
幫助
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能夠走到團委簡直就是個凌駕於“神話”之上的“奇蹟”了。我坐在學校主辦公樓的臺階上,呼呼地喘著,咬牙切齒地按著自己的左腿,豆大的汗珠從我的額頭上滾滾而下:剛才過於興奮,走得有點急了,結果現在一陣疼似一陣,真是要命了但既然到這兒了,就得把事辦完。於是我掙扎著想要起身,左腿卻不聽使喚地軟了下來
就在我即將仰面滾下臺階的一剎那,一雙有力的手撐住了我的肩膀。一個頗為親切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同學,你沒事吧?”我回頭看去,便看到一張純厚溫和的面孔:稜角分明的四方臉,濃重的眉毛,深陷的眼窩,颳得乾乾淨淨的下巴。此刻,這個人正在努力攙住我,防止我因為失去平衡而摔倒。他就是團委書記李正樑。
我盡力支撐起自己的身子,向他問了好。以前我因為武術社參加省內大學生聯賽的事情曾經找過他幾次,他爽快的說話與辦事方式給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而且,校內學生公認他是一個平和親切、很有號召力的人,這使我對將要與他進行的談話充滿了信心。他顯然也已經認出了我,輕輕地微笑起來:“怎麼,練武術的人還能被熱暈?”
李正樑把我扶進了他的辦公室,讓我在沙發上坐下,又給我倒了杯水,順手將空調開啟,這才坐在我身邊,笑道:“你不會是來找我的吧?”
“李老師,您真是神機妙算,我就是來找您的。”在他的面前,我也沒有了拘束,索性笑嘻嘻地和他交談起來。當我把我們班想要調換上課教室的來意與原因向他說明之後,看到他的眉毛略微蹙起,連忙問道:“怎麼,李老師,是有困難麼?”
“困難是有,確實有。你們要調換教室的原因實在是有點離譜,我們奉行的教育方針可是實事求是的唯物主義觀念啊如果我在你們的申請批覆上寫:‘因該教室鬧鬼,同意調換。’你說別人會怎麼想?你說我難辦不難辦?”李老師微帶責備地看著我。
我趕緊解釋:“是這樣的李老師:雖然我也不相信什麼鬼啊神啊的(陳雯雯同學,請不要降罪與我),但是因為我們繫有女生曾經在那個教室裡自殺,所以大家心理上的壓力都非常大。這並不是因為什麼虛幻的東西,就是因為曾經朝夕相處的同學在大學生活裡突然消失,所以心裡的滋味就更加難受了。現在我們班同學的情緒不是很穩定,有許多同學對這件事很有意見。現在對大學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