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又往右邊門扇望了望,想要把門扇關上,怎知左邊的一扇卻是壞的。招手喚來元寶,讓他把壞了的門扇托起恢復成掩上的樣子,再把好的半邊也一同關上,閂上門閂,再開啟。邵老闆很注重賬房的門戶,門扇包了鐵,裝嵌得非常貼實,幾乎密不透風,門縫就是粗一點兒的棉線也難透過。門下有一道高五厘米的門檻,門上也有一道門楣,擋住了門板上下的縫隙。閂門的門閂只有一道,是非常結實的方木,高約十厘米,厚度有六厘米,相當的厚重。
門外的竇威看著趙昊啟意味不明的古怪舉動,不屑地輕哼一聲,轉過頭去望向下方被四方燈火環繞,卻依舊晦暗的庭院。向都頭和元寶望著趙昊啟忙來忙去,迷惑不解。
趙昊啟示意元寶把壞的門扇重新開啟,然後道:“元寶,你找找看門檻附近有沒有絲線?”
元寶接過燈籠和向都頭兩人彎著腰一寸寸地搜。“有。”向都頭一手捻起絲線挺直腰桿。
“別動!”趙昊啟開口晚了,賬本堆中的布條被拖了出來。
向都頭連忙拋下線頭,“這是怎麼回事?”
“不就是線連著線,線連著布,布連著線。”
“九公子,您打的是什麼謎語?向某粗人一個,可不懂這玩意。”
“公子是說這布連著線,然後這線連著外頭那門上的線是吧?”元寶插話道。
“對了一半,是這線本來跟外面的是同一根。不過你這豬腦袋猜中一半也很不錯了。”
“公子,您是在稱讚我還是在損我?”
啪的一聲,趙昊啟拿著摺扇敲了比他高了半個頭的元寶一記,“瞧你那雞腦子,還不明白?當然是在稱讚你啊。”
“到最後我的腦子還是雞的。”元寶猶在退出廂房外的趙昊啟身後嘟嘟囔囔的,趙昊啟卻把向都頭拉過一旁詢問。
向都頭爽快地回答了他的問話,“邵老闆的致命傷是脖子左前側被割了一個大口子,那是血脈所在之處,估計邵老闆沒受多少苦就見著閻王爺了,大約是在四時十五分至五時四十五分斃命。酒樓大掌櫃約是在五時四十分來找邵老闆的,沒見他開門,就找了二掌櫃和兩個夥計。小門的門縫頗寬,夥計跟廚子要了把薄菜刀,用菜刀從門縫一點點刮開門閂把門開啟了。”
“所以才會在門閂上留下那麼多刀刮痕跡。”趙昊啟小聲嘀咕。
向都頭繼續說道:“他們才剛衝進小門就聽到賬房裡有動靜。他們覺得不尋常,就讓客棧二掌櫃來衙門報官,酒樓掌櫃就喊來幾個粗壯夥計來撞門。”向都頭拍了拍門框,“您都瞧見了,這是包鐵門,結實,門縫密貼,既不能用刀也不能砸。”
“地上的血好像不是太多”
“當時邵老闆身上全是賬本呢,把劍都埋了。”
“劍?”趙昊啟眉梢一挑,問道,“什麼劍?”
“是一把鐵劍,極為普通的那種,但磨得很鋒利,還是新磨的。這賊人不是普通貨色,恐怕是練家子。”
趙昊啟聞言輕輕點點頭。
“賊人用那劍殺了邵老闆後,往下一扔,扔在邵老闆脖子上,然後把一大堆賬本都堆到他身上,像座小山一般,簡直把人都埋了起來。仵作來了之後,為了驗屍才把那些賬本都移開。”
“邵老闆當時是被捆起來的嗎?”
“是啊,那賊人大概疑心相當重,用布條把邵老闆捆得像粽子一般,嘴巴也用布堵住,還蒙上他的眼。就算是這樣子,稍有動靜還是把人給殺了。這賊子也忒狠毒了!”向都頭憤憤不平地啐了口唾沫。
“桌腿上的布條是怎麼回事?”
向都頭大聲說道:“那也是件怪事,賊人把捆邵老闆膝蓋的繩子拴在桌腿上,就用那布條拴的,後來搬動屍體的時候鬆開了。”
“邵老闆的雙手是怎麼被捆住的?”
“捆在身後。”
“斃命時是側臥、仰臥還是趴著?”
“仰躺。”
趙昊啟踱至圍欄前俯身往下瞧,下方黑糊糊的什麼也看不清。“太黑了。”趙昊啟很不滿地小聲抱怨,而後向左右兩邊望去,指著右方,“那邊的門當時是關上的?”
“對,那是擺放古玩珍寶的藏寶齋,門是從外面上鎖的,酒樓大掌櫃親自鎖的。”
“有鑰匙的話從那邊也不能開?”
“沒錯,只能從迴廊這邊開門。而且那門是實心門,比這小門要結實得多。”
趙昊啟把目光轉向另一邊,察覺左方有塊隔板,上面雕刻了精美的花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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