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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寶攤開另外一張白紙,在上面列下唐三娘被劫持當晚,在幸運閣和瀠香樓出現過的貴賓和相關人物的動向。
八時三十分至九時:邢參軍、王達朋、竇永庭、湯康滎、童師爺到達瀠香樓,唐三娘招呼他們。鄭童生與兩名掌櫃吵架。勸架後,竇威到瀠香樓找唐三娘。龜奴說,唐三娘不在,是否真的已離開瀠香樓尚未知。
九時三十分:老掌櫃回房歇息。
十時十五分:竇永庭、童師爺離開瀠香樓。
十時三十分:二掌櫃回房歇息。
十一時:方秀才回房歇息。
凌晨一時:潑皮鬧事,黑衣人出現在客棧,唐三娘被劫持。
放下筆,元寶指著上面墨跡未乾的一項項說道:“剛才說過了,湯知縣、邢參軍、王老闆有人證明當時在瀠香樓,雖說曾有過短時間離開房間,不過在黑衣人劫持唐三娘之際全在房間,因此可以排除。而童師爺被京兆尹排除了,竇永庭被公子排除,大掌櫃回鄉了,竇提轄一直追在黑衣人身後。那麼就只剩下鄭童生、方秀才、二掌櫃和老掌櫃了。鄭童生和方秀才都是書生,可以用排除童師爺的理由排除,老掌櫃是老人家,那麼就只剩下二掌櫃了。三件案子最大的嫌疑人都不同,公子您說會是誰?”
“不對。”翠晴突然插嘴道,“有個人一直都排在名單前頭。”
元寶一拍大腿,“對呀,是有個人!難道是他?不會吧?不可能的。”
“你們難道說的是老掌櫃?”趙昊啟問道。
翠晴道:“對,三案裡頭不是隻有他全部名列嫌疑名單前三嗎?”
元寶持反對意見,“他可是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家,我想不可能是他。”
翠晴道:“五十多歲又怎麼了?我爺爺六十歲還把二十多歲的壯漢給打趴下!”
元寶一翻白眼,怪聲怪氣地道:“那是你爺爺,女俠!那老掌櫃連公子那麼弱的人都可以把他打趴。”
“這麼說,是公子的推斷錯誤,只能是流匪或是買來的兇徒乾的了?”
元寶定定望著趙昊啟的眼睛,“公子,您有什麼說的呢?”
趙昊啟輕輕拍了兩下掌,“分析得不錯,可惜你們都被那人的奸詐詭計給騙了。”
“還有誰?”
趙昊啟笑了笑,“別急,時候到了你們自然知道。”
一名家僕拿著一封信走進來。趙昊啟接過展開一看,原來是京兆尹派人捎來的。
趙昊啟看完信,淡淡地一笑,隨手將信箋塞進一直伸長脖子想偷看的元寶懷中,元寶連忙展開細看,翠晴也湊頭過去一起瞧。看完信後,元寶感嘆道:“公子,您真神!”
京兆尹在信上告知趙昊啟,日前已依照他的指示,把徐姓富戶家人接到京城,經辨認確定無首女屍乃是隨陶商人私奔的女兒。京兆尹已馬上派人到陶商人家鄉去緝捕陶商人。同時,還查出七夕當日,行刑處斬的死囚中有一名年方十八的少女,而該少女被處斬前,有名白髮白鬚的男子找到負責收屍的人,自稱少女是其失散多年的侄女,被養父母牽連而被誅,用銀子向收屍人買下屍身,說是帶回家鄉安葬。當日,收屍人按照約定將屍身放入男子事先送來的大箱子裡,然後交給男子預先僱請的四名挑夫送到幸運閣客棧。那個大箱子隨後在下午六時被挑到附近的碼頭放上了船,箱子與男子乘船離開之後就不見蹤跡了。
收起京兆尹的信,趙昊啟喊來兩名小童研墨鋪紙,提筆在紙上疾筆而書。信件寫就,他一邊將手中疊好的紙片裝入信封交給元寶,一邊叮囑道:“這信你一定要親手交給京兆尹,裡面有我對他的指示。”元寶接過信封,他又一臉認真地對元寶道:“我不能親自到外面查探案情,證據就只能靠你和京兆尹替我找出來了。”
元寶用力地點點頭,“我會替您辦好這事的。不過,不需要派人暗中監視他嗎?要是他繼續殺人呢?”
“現在,只剩下找出邵老闆藏起的東西這件事,以那傢伙謹慎又狡猾的性子,估計不會隨便冒風險再次殺害無關的人,監視這種打草驚蛇的舉動就不必了。”趙昊啟臉色一端,說話的語氣嚴肅了許多,“雖說如此,你要多加小心,發現什麼只能告訴我,絕對不能對任何人透露,無論是誰!明白了?”
元寶猛點頭答應。
之後,趙昊啟仔細叮囑了元寶一番。
佈置停當,趙昊啟篤定對方的尾巴已被自己揪住,兇手馬上就落入羅網之中。但他沒想到,自己很快就因過於輕視對方,輕率地做出錯誤判斷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