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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櫃回答的語氣極度不耐煩,“一看就知道,這口井是僕婦洗衣用的。廚房裡那口是用作燒菜的。”元寶又問了客棧裡房間的佈置和用途,也許是礙於他是丞相家裡的人,大掌櫃雖不耐煩亦一一回答了他的提問。
這時,有夥計喊道:“向都頭來了,在酒樓那邊。”大掌櫃一聽,招呼也不打便向著酒樓奔去。
元寶拉住正往東北角的馬廄走去的阿三,“發生什麼事了?大掌櫃這麼慌張。”
阿三在元寶耳旁小聲道:“賬房裡的銀錢被賊偷了!”
元寶一聽,興致來了,“快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阿三是個藏不住秘密的人,元寶稍微挑起話頭,他就一五一十地全倒出來了。大約在昨晚四更,公差們全離開後,大掌櫃才想起午間二掌櫃交來的銀錢尚未入賬,找到一直放在藏寶齋裡的錢袋,當即發覺錢袋扁了不少,一數之下,發覺跟二掌櫃交來的賬面數目差了數百兩。大掌櫃立刻找來二掌櫃詢問,二掌櫃聲稱自交給了大掌櫃後,自己未曾再碰過錢袋,也不曾留意大掌櫃沒把它收起來。天一亮,兩個掌櫃就到衙門報案。他們在馬廄里正說得起勁,忽然院子裡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接著是男子的怒罵聲。他們倆連忙穿過東北角的小門跑回院子裡,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只見大掌櫃一張臉被怒火燒得紅紅的,高舉柴棍,氣勢洶洶地自他們面前衝過,“小賤人,給我站住!看我不揍斷你的腿!”在東走廊盡頭的樓梯口處,他的女兒瓶兒哭喊著奔上了樓梯。
元寶拉住一名跟在他們後頭的衙役問道:“差大哥,出什麼事了?”
“幸運閣這不是丟了銀子嗎?剛才我們在廂房裡例行搜尋,在那個丫頭的房裡,掀開枕頭之時,被她老子看到一條繡花的絲手絹,她老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他女兒的東西。別說是她老子,我也知道不可能是她的東西,那手絹可名貴了,絕對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或少奶奶才有的!”
“那麼是她偷的?”
衙役搖頭,“她老子認定是她釣漢子,收下了哪個男人的禮物,這不就追在她後頭說要揍她了。”
“大掌櫃的脾氣還真大啊!”元寶一邊抬頭看著大掌櫃追著瓶兒滿樓跑,一邊感嘆道。
“天下父母心,大掌櫃是怕女兒被騙,管教也就嚴厲了些。”
樓上傳來十分吵鬧的聲響,大掌櫃被前來勸阻的眾人團團圍住,他用柴棍指著瑟縮在牆角的女兒跺腳怒罵。瓶兒蹲在西走廊盡頭邊抹著淚邊口齒不清地解釋,那手絹是撿來的,而不是如大掌櫃所想是住店的客人送的。
兩名小童走來,拉了拉元寶的衣角,他們已經完成了幸運閣一樓的地形圖的繪製。元寶在吵鬧聲中,帶著他們自東北角登上二樓,前往案發的二樓賬房。
完成了房子佈局圖的繪畫,元寶帶著弟弟們從西南角的樓梯下樓之際,恰好碰上老掌櫃。老掌櫃手裡端著一碟小點心,兩名小童一見兩眼生光,一副口水都要流下來的樣子,讓元寶好不尷尬。老掌櫃本就是拿著點心來招呼他們,一點兒也不介意兩名小童的饞相,領著他們穿過一樓西走廊,前往客棧西面的酒樓歇腳。
元寶趁機與老掌櫃談起昨日之事,經過廚房門口,一名身材高大的漢子伸出頭來喊住了老掌櫃,說是要找大掌櫃。
“老黍,大掌櫃這會兒正忙著招呼向都頭,沒空搭理你呢。”老掌櫃說道,然後回過頭跟元寶介紹眼前的中年漢子,“老黍是大廚,昨日晌午就是他掌廚,也許小哥想知道的事情,他還清楚些。”
老黍有些奇怪地打量了元寶一番,“老掌櫃,這小哥什麼來頭?看他年紀輕輕的,不像是官差。”
“是丞相府的九公子身邊的人,九公子掛心昨日客棧裡的案子,派了這小哥來探問。”
老黍一臉瞭然地點頭道:“原來如此。”
“大叔,昨天是你掌勺吧?”元寶跟老黍攀談了起來。
“這當然了,要招待貴客怎能假手於人?告訴你,其實邵老闆的廚藝比我還好呢!”
“咦,怎麼會呢,大叔是這裡的大廚子吧?”
“邵老闆以前可是在王宮裡掌勺的拔尖人物。”
元寶聽了不禁張大了嘴,瞪大了眼,“大叔沒騙我吧?”
見到元寶一副極度驚訝的樣子,老黍樂了,“這可是真的,不然酒樓的生意怎麼那麼好?都是衝著前御廚的名聲來的呢!不過除非是很尊貴的客人,否則老闆是不會進廚房的。”嘆了口氣,老黍聲調沉沉地道:“可惜以後再沒有誰能嚐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