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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了這個倒黴蛋身上。
從回味軒到自己的家,不過是兩三條街的距離,可就這短短的路程,顧同一路搖晃,從一更天走到三更天,才搖搖晃晃的擺了回去。
站在巷子口,顧同鼻子不禁一陣抽搐。
幾步之外的家門口,一個妙齡少婦憑門而立,打著燈籠,四下裡張望,眸子裡滿是擔心和憂愁。削肩長項,瘦不露骨,眉彎目秀,顧盼神飛,唯兩齒微露;似非佳相。一種悽楚之態,打骨子裡的醞釀而出。
還未等到顧同張口美婦人搭話,雙眼惺忪,滿身疲憊睡意的婦人在顧同駐足的剎那,便發現了自己苦苦等待一夜的人兒。眼間的疲憊、愁楚紋絲兒也不見了,全化作溫情無限。
三步作兩步,少婦提起羅裙,拾階而下,風一樣的便就來到了顧同身前。
“三郎,你可回來了?到叫妾身好生的擔憂。”少婦看起來也不比顧同大幾許,一張口,更是將自己的率真天性暴露了出來,不過她也沒有高興多久,在昏黃的燈籠光影影綽綽的照映下,顧同腫的跟饅頭一樣的臉蛋還有嘴角的血絲,都讓少婦滿心的震驚,顧不上兩人間的身份差別,少婦一邊取出自己隨身的繡帕,輕輕地為顧同拭去臉上的血跡和灰土,一邊滿是關切的低聲責問道:“三郎,你怎麼越來越不讓人省心了?說著是去喝酒,怎麼臨了回家竟成了這般模樣了?可是同外面的破皮無賴起了口角,被打成了這樣?你這就說給嫂嫂,我就是拼了命也不要,也一定給你討一個說法回來!”
婦人滿腔的憤怒,化作疾風暴雨一般的母老虎性子,彷彿是要將顧同這頭小虎崽護在自己身後,不讓他受絲毫傷害一樣,一邊心疼,一邊爭吵著要為受了“欺負”的顧同討一些說法回來。
“嫂嫂、、、”
顧同任著小婦人言語了半天,終於逮著一個說話的空檔,正準備向自家嫂嫂言明自己的受傷經過,但是看著嫂嫂千百個擔心和關切,心中一時間滿是彷徨、不安、感動和愧疚,嘴張了許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出來。
“三郎,好好好,嫂嫂不問,我是個粗俗的婦道人家,不該管你的事情的。”婦人還以為顧同還是像往常那般嫌自己羅裡羅嗦了,她也沒再多問什麼,嘴裡嘀咕著:“回來就好了,你快快進屋,我給你燒些熱水,再做碗醒酒湯,你好喝了,早些休息。”
小婦人換左手拿燈籠,右臂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將死重死重的顧同攙扶了起來,挺著身子,半扶半拉的將顧同拽進了三間茅屋,又破又爛的“顧府”。
等將顧同攙扶進屋,小婦人已經累的上氣難接下氣,大口大口的呼吸,小臉漲紅,豐滿挺拔的胸部,一起一伏,堪稱“壯觀”。
幾日來的相處,顧同對這小婦人已經是瞭解的差不多了,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小婦人在講,他在聽,但還是從小婦人斷斷續續的嘮叨聲裡,還有自己先前這具身體的記憶中,知曉了小婦人的全部。
小婦人,名叫芸娘,是顧同早逝的大哥的童養媳,十四歲的時候進的顧家,可是還沒有等到和顧同的大哥圓房,他大哥就被徵了兵役,不就死在了和蒙古人的一場戰爭中了。由於二哥早殤,所以這顧家從此就剩下了孀嫂和小叔子相依為命。
不過以前的顧同,自視甚高,從不曾將芸娘放在心中,只當是她是個伺候人的婦道人家,與一般的家奴無二。尋常不要說幫著芸娘做一些家務,相反還動輒就說些不著調的渾言渾語,氣的芸娘時常哭鼻子。可就是這樣,芸娘也不曾丟下顧同,另行改嫁,她不僅照顧著顧同的一日三餐,更是日夜勞作,靠著替人做些針線活賺碎銀子,來供著顧同讀書花銷。
可以這樣說,是比自己大一歲的芸娘,用自己的雙手,支撐起了這個家,如果沒有芸娘,可能顧同早早的就暴屍荒野,不是餓死就是凍死了,那裡還有資格去裝什麼讀書人的清高和非凡?
“這傢伙可真是混蛋啊!”
腦海中回想著芸娘往日裡對自己的好,顧同不禁再次對以前的“自己”破口大罵一聲“混蛋”。
3。第3章 和嫂子同居的日子(上)
看著昏黃的燈光下,芸娘平素卻不失嬌美的玲瓏面孔,眉眼間滿滿的都是心疼和關切,貼身繡帕上散發出的淡淡清香,讓顧同不由得迷醉其間,即使,這個女人,是他名義上的嫂子。
可他們的關係,僅止於此,難道不是嗎?顧同心間,向自己莫名的問道。
“你為什麼不回去?”連顧同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突兀的問這樣的一句話,甚至,說完這句話,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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