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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迎過去。
他們的臉孔蒼白,我的眼睛被車燈晃得看不清楚,但最先響起來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蒼老,“好吧,男孩——把你的兩隻手放到汽車上去。”
我很樂意轉過身,避開那刺眼的燈光,我走向泰瑞普蘭,靠在擋泥板上,等著他們來搜身。他們來了。我的槍放在旅館的房間裡,我猜這是值得慶幸的事;我的錢包放在褲子後面的口袋裡,小記事本也留在了旅館。
“這輛車是你的嗎?”另一個聲音問我,這個聲音聽起來很年輕。
“不,不是。”
“你回答得非常正確,”那個老警察說,“這輛車登記報失了。”
上帝!普圖南,想必他得到了我駕駛艾米莉的汽車的風聲,於是為我設計了一個圈套。這雜種。
“這是誤會,”我說,冒險回頭微笑了一下,“這車是我借的。”
“對於丟車的主人,這會是個新聞。”那個老警察說,“你不得不跟我們走一趟了,男孩。”
在監獄中過夜的情景浮現在我眼前,沒有辦法擺脫這一切,門茲要到明天早上才會得到訊息,這是普圖南對我的報復。
那位年老的警官扭住我的胳膊,推著我向前走,這有點粗暴,但也沒什麼特別的,警察都這樣。我深諳此道,因此也不反抗他。
“嗨,卡文,”那位年輕的警官說,他注視著我敞開的錢包,似乎它是一隻水晶珠,“我想這傢伙是個警察”
卡文一邊仍然扭住我的手,一邊把我的錢包從他年輕的搭檔手裡拿過來,湊近他的臉,“這是什麼芝加哥警察慈善局?你在執行公務?”
“我現在為私人工作,”我說,“我在芝加哥警局幹了十年。”有五年是撒謊。
現在我可以看清他們的臉了,年老的那位面容冷峻,眼神陰鬱;年輕的則有一張喇叭狗似的臉孔,幾年以後,他會成為一名了不起的警察,但現在看這張臉卻顯得有些呆板。
“你說,十年?”那個老警察問,“為什麼不幹了?”
“傷殘,”我說了謊,用那隻自由的手,我指了指破他扭住的手臂:“肩膀受了傷。”
他瑟縮了一下,立刻放開我的手,似乎它是火爐,“這是怎麼發生的,孩子?”
我的稱呼從“男孩”變成了“孩子”——在級別上提高了。
“持槍搶劫犯。”我說,似乎這解釋了一切。
他們點點頭,似乎我已解釋清楚了。
老警察那冷峻的表情變得柔和了,“你並沒有偷這輛車,是不是,孩子?”
“是的,正如我所說的,這車是我借的。”
兩名警察對視了一眼,年輕警察那喇叭狗似的臉孔上露出了憐憫的表情,年老的警察點了點頭。
“看,朋友,”年老的警察說,又把我的稱呼提高了一級,“這是一個警告,我們應該把你關起來。”
“為什麼?”
“我們不知道,”那位年輕的警察聳聳肩,“一個傢伙告訴我們你將在今天晚上從這條路經過,我們一直睜大眼睛守在這裡。”
我指了指泰瑞普蘭,“這輛車真的掛失了?”
“沒有,”卡文說,搖了搖頭,一隻手放在皮帶上,“但那個傢伙說你會相信這是真的。”
我點了點頭,“於是你們就把我關起來幾個小時。”
“是的,”年輕警察說,“打一個電話,讓那個傢伙知道我們已把你當我們放走你時再打一個電話。”
難道那些小丑們知道這兩個警察會把我以盜竊的名義關押?只有那些不自愛的芝加哥警察才會這麼做。
“那個傢伙長得什麼樣?”
“灰色頭髮,黑色眉毛,深色西裝,”年輕的警察說,“中等身材,六英尺左右,有一張令人肅然起敬的臉。”
米勒。
“他付你們多少錢?”
“每人十美元。”卡文說。
加利福尼亞的物價是便宜的,我開啟錢包,那個年輕警察急忙說:“不!我們不要你的錢。”
我不認為他的搭檔欣賞他這寬宏大量的舉止,但他的搭檔沒有任何異議。
“而且,”他說,“我們不會逮捕一個警察兄弟。”
“謝謝你們,夥計。”我說。
他們舉手觸了觸警帽,然後坐回到黑色福特里,熄滅探照燈,向伯班克馳去。
幾分鐘以後,我將車開進朗曼汽車旅館,一路上思忖著自己到底捲進了什麼樣的旋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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