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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長,但並不瘦弱——他們怎麼說來著,清瘦,就像電影演員吉姆…斯蒂伍德。”
“同他接觸過嗎?”
他在椅子裡挪了一下身體,那些細柳條編織的東西並不都那麼舒適,“曾經有一次,他與普圖南,還有一些軍方人員——他們大多穿黑色西服——在機庫內召開什麼會議時,他把我攆了出去。他微笑時從不露出牙齒,他的語調中總是有一種輕蔑的意味,無論字句多麼彬彬有禮我有一種感覺,他是一個壞透了的傢伙。”
“我會記住你的話的。”
“好吧,我去給狄卡瑞小姐打電話,這裡有一個公用電話。”他向後推開柳條椅,站了起來,“今夜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我的舞票空閒著。”
他大搖大擺地走開,幾乎撞到那個女招待,她正向我擺出一個具有波利尼西亞風格的姿勢,雖然我猜她是個猶太人。她收走了我的已經空了的細長玻璃杯,聲音尖細、語調柔和地問我:“還來一杯祖姆別爾嗎,先生?”
“你是個傻瓜!”一隻鸚鵡說。
第十一章 神秘的米勒先生
“我到這裡來見狄卡瑞小姐,”我說,然後告訴了他我的姓名.“我相信她正在等我。”
他點了一下頭,關上門,當門再開時,只幾秒鐘的時間,就像變魔術一樣,一位光彩照人的年輕女人出現在門後。
她看起來二十出頭,像阿美一樣高,只是身材更優美。她穿著同樣休閒隨意的牛仔風格的服裝:格子襯衫,褐色棉布褲子,長靴。她也梳著短髮,卻與阿美不一樣,她的短髮是波浪狀的,而且烏黑髮亮。她有著細緻的面板,心形的臉孔,稍微化了一點兒淡妝,雖然不及貝蒂…布泊可愛,卻也相差無幾。
“噢,黑勒先生!”她興致勃勃地說,彷彿我們是失散多年的舊友,今朝終於團聚,她的眼睛是棕色的,又大又亮,“見到你真令人高興!”
她拉開門,領我穿過門廳,進人起居室。起居室內擺放著現代傢俱,有一種漫不經心的風格,一隻壁爐砌在牆角,灰色的石臺上方是一面大鏡子,映照著室內的擺設,使空間在錯覺上擴大了一倍;法式木門後面是一方天井,透過薄薄的窗簾,可以隱約看到天井中的棕櫚樹葉與花園;四壁上幾乎是空著的,只有一面牆上掛著一幅阿美的油畫,穿著飛行夾克,手叉在腰上,微風吹起她頸上的方巾。
“我想你已猜到了我是瑪戈,”她嘁嘁喳喳地說,唇邊笑靨如花,然而她的眼睛裡卻縱橫著血絲,“我覺得我早就認識你A.E.告訴了我許多關於你的事”
“感謝你接見我,”我說,“你確信你的僱主不會責難你嗎?”
“我的僱主是A.E,”她說,下頦驕傲地仰起,“至於普圖南先生,他現在正待在舊金山海岸警衛隊隊部中,同米勒先生在一起,不到明天下午是回不來的。”
她用手臂挽起我,帶我踏著起居室的東方地毯穿過拱門進人餐廳,又透過一條走廊,來到一間小屋前。她身上散發著一股清新的味道,是香皂而不是香水,我敢打賭。
“厄尼爾說你正在調查這件事,”她說,放開了我的手,“我知道這是A.E.希望的。”
“請原諒,”我說,“你的舉止彷彿她常常提起我。”
“並不常常,但她每一次提起你,都充滿了愛意。”她在關閉的門前停下來,“讓我們進裡面談吧——這是A.E.的書房,我想她會喜歡我們在她的書房裡談論事情的。”
我跟在她後面走進書房,儉樸的書房一角擺著一張陳舊的、看起來很舒服的沙發,後面的牆上掛滿了相片:飛行留念與簽名的影星照片,雖不如保羅…門茲的辦公室那樣極端,卻也毫不遜色。雙層玻璃窗外是天井和津心修整過的花園,窗戶敞開著,乾冷的晚風吹進來,驅走室內的溽爇。一張牌戲桌上擺著一臺打字機,這是典型的不拘習俗的艾米莉…埃爾哈特“辦公室”風格,書籍、打字紙與黃色的便箋簿散亂地堆放在桌上。一張稍正規些的書桌,頂蓋可捲縮的那種,佔據了另一面牆壁,旁邊有獎品陳列櫃。立式書櫃,兩隻卷櫃,還有一張安樂椅佔據了書房其餘的空間。
“這看起來也像是普圖南先生的書房。”我一邊說,一邊在沙發上坐下來。
“它是的——他們共有它,但他一直不使用它,自從嗯,自從”瑪戈關上房門,皺了一下鼻子,像花鼠一樣可愛,“我們的談話現在安全了,喬雖然是個好人,但他卻對普圖南先生忠心耿耿。”
“喬是那個男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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