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頁)
趙根林低下頭,腳尖在地上,碾著不存在的螞蟻,良久,冷冷地道:“怎麼可能呢。 他拍了拍賀小英的肩膀:“她那個脾氣,只有你能伺候得了,兄弟,加油吧。”
這一走,四年,她像一匹小馬走出草原一樣,永遠在他的視線裡消失了。不僅是他,連賀小英都沒有再能聯絡到她。
8 神探2006…06…02 17:06:47 網友評論 3 條
“從現場來看,”張德常一手掐著煙,一手在現場示意圖上比畫:“死者的車停在這裡,過去一點就是鐵圍欄,圍欄和摩托車之間有四盆盆栽植物,花盆就有1米高,直徑80公分,根據腳印分析,兇手一直躲在花盆後,時間應該是從6點左右到8點,市委大院下班後到死者從酒店出來這段時間,死者背對著兇手,正在發動摩托車,兇手閃了出來,刺中背後,這一刀力量和準頭都十分到位,可見兇手有對生理解剖知識有一定程度的瞭解,而且對死者的活動、行蹤掌握得很準確,屬於蓄謀已久的殺人,再結合死者生前的背景,我建議初步定性為仇殺,儘快從死者的黑社會糾紛衝突和仇家入手調查。”他一口氣說完,抬手又吸一口煙,才發現菸頭已經燒到屁股了,還是吮了一口,才丟到地下,坐回自己座位,伸手又摸煙盒。
不過才相處幾十分鐘,連馬春山都發現他煙癮大得出奇,每隔幾分鐘他就得抽上一支菸,卻永遠記不住點上一支菸時把打火機順手放到什麼地兒,不等他把煙叼上嘴,貼著他坐的馬春山這邊已經嗒地燃著了打火機遞了上去。張德常歉意地朝馬春山呵呵一笑,湊過去吸著了菸頭,銜著煙道:“我大致是這個意見,你們說說。”
馬春山合上打火機,順手放在張德常跟前的煙盒上,若有所思地一個一個看著幾位刑警,過了好一會兒,渙散的目光終於集中在他對面的熊天平臉上:“熊隊長,你的觀點呢?你是咱全市有名的神探,綿湖晚報都登過的,有沒有另闢蹊徑的思路?”
熊天平靦腆起來:“我是哪門子的神探啊,記者們撣著邊兒就沒譜兒亂寫,就算快速破過幾個案子,也是局領導的英明決策和刑警隊兄弟們的集思廣益,不能都算我頭上呀。”
張德常在菸灰缸裡揮掉菸灰,瞅了熊天平一眼,不耐煩地打斷他:“說這多公文話做啥呢?快說說你的意見。”
熊天平道:“這不是公文話咧,別人不知道咱們自己家裡人還不知道嗎,我是張局長您帶出來的。”
張德常笑起來,他抽菸太多,煙容從臉上一直黑到嘴唇,牙齒也是黑漬漬的:“少來了啊,有屁快放,破案第一。”
馬春山也微微笑了起來,朝熊天平點點頭,熊天平清清嗓子,一不說客套話了,他的聲音裡頓時透出一股冷峻:“我的意見和張局長一樣,這個案子應該是仇殺,不過不太像一般意義上的黑社會鬥毆後的行兇報復殺人,江勇手腕上的勞力士金錶和手指上的戒指以及脖子裡將近50克的金項鍊都沒有被取走,總價值達10多萬的財物都沒有被看在眼裡,要麼是他對東西價值不明,或者是對此完全不感興趣”
“噹啷”一聲,正在喝茶的馬春山茶杯重重地墩到桌上,脫口道:“那就是他對其他東西感興趣!”
熊天平愣了一愣,猶疑地看著馬春山,馬春山趕緊揮揮手:“我隨便說說的,破案我是外行,我聽著,你們專家繼續發表意見。”
熊天平繼續說下去:“兇手實際上最重視的是把江勇殺死這件事,顯然懷有刻骨仇恨,我覺得出發點是私人恩怨,咱們是不是也朝男女關係上入手,把情殺也列入考慮。”
“情殺?”張德常深深吸了口煙:“死者前幾年花花事兒是不少,不過聽說這二年收心了,不是都還要結婚了?”
“是呀。”熊天平介面道:“他是找了個物件,還是個農村姑娘,老江的老婆好像不太同意這事兒,鬧了好幾回,江勇就領著那物件在外面住了,是準備國慶節辦事的。不過,聽說前一陣鬧過糾紛,還牽涉到第三者什麼的。”
張德常吐了口煙,濃得像固體,一副簾子似的刷地遮上了他的臉:“他找物件不是一直高不成低不就嘛,怎麼最後挑了個農村的?那物件該長得不賴?”
“豈止長得不賴!”熊天平道:“長得怪像那個電視劇,什麼什麼小白菜的,雪白粉嫩的,身段也好,腰細得一把抓”
張德常淡淡噢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熊天平頓了一頓,訕笑道:“其實我也就見過一次,江勇帶回大院兒裡來的時候碰上的,他非喊著我給我介紹,說熊哥這是我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