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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兩個紅桃5和一大堆黑桃放在一起呢?”
盧晨光苦笑,趕緊把牌收攏,左君年道:“小昀你再皮,回頭盧部長到報社去把你拎去幹校對!”
左昀吐吐舌頭:“嘻嘻,哼,這麼違揹人力資源配置規律的事,盧部長才不會做呢。”她心念一轉:“對了,盧部長,聽說本市出了件重大的殺人案,咱們報社都沒派人去採訪報道。”
程怡笑笑道:“噢?什麼殺人案?”
左昀來了精神:“不會吧?你們就光顧打牌啦?”
盧晨光好奇地問:“我8點看晚間新聞裡沒見有什麼動靜呀。”
“鑫昌公司的江勇被殺了。”左昀得意洋洋地以先知的姿態宣佈:“就是在你們市委大院裡被殺的哦,我聽說。”
劉幼捷吃驚地眨眨眼睛:“不會吧,你聽誰說的呀?”
“滿大街人都在說呀。”左昀很不滿地拿手點一點父親:“哈,你們這四個大官僚。”
左君年揚了揚眉毛,不置可否,不緊不慢地問:“滿大街人可都怎麼說呀?”
“說江勇是個大壞蛋,罪有應得。”左昀毫不猶豫地說:“我大致聽了一下,他可真是真沒少幹壞事,從計程車到酒吧、浴室、歌舞廳,但凡是第三產業就沒有他不收保護費的!聽說全城裡除了賣豬肉的不怕他不交保護費,其他凡是有門面開店的都歸他管,人家說,工商稅務都沒用,公安城管是飯桶,找你找他,不如找江勇”她眼珠一轉,落到了盧晨光臉上:“這種特大黑惡勢力的代表,我們當記者的可不可以去採訪曝光呀?”
“不行!”左君年斷喝。
“你瘋啦!”劉幼捷剛還邊聽邊笑,一下嚴厲起來:“這些沒影子的事,你從哪裡去訪?”
左昀不高興地拉長了臉,身體朝後一仰,靠到了書櫥上,書櫥的木門悽慘地呻吟了一聲,她也不管,求援似地看了程怡一眼。
程怡卻少有地嚴肅起來,聲音雖然還是緩慢的,態度卻也異常鄭重:“這些事情,都是街坊裡捕風捉影的傳說,你身為記者,要寫到紙上就得對每個字負責,這些說法,你從哪裡去取證?從哪裡去核實?一個不好,就會惹火上身。說輕了,是報道嚴重失實,說重了,江勇的家屬可以追究你的誹謗罪。”
盧晨光見左昀緊緊地抿著嘴,一臉的不服氣,趕緊打個圓場:“再說了,即使有這類的報道,也是要市委宣傳部統一口徑,先定調子,然後再組織班子去寫的。你放心好了,要是江勇真是罪有應得,法律遲早會給個說法,到時候我們組班子大寫特寫,第一個就先抽調你來寫,好不好?”
左昀瞄了瞄慍怒的母親和皺著眉頭的父親,又看了看程怡和盧晨光,舔了舔嘴唇,壞壞地睞起一隻眼,小貓似地貓到程怡背後,在他耳後竊竊說了一句,程怡莞爾一笑,愛憐拽了一下她腦後的辮子:“死丫頭,快去睡覺了,大人的事你少管。”
左君年不滿道:“這死丫頭又裝神弄鬼了。”
程怡嘿嘿笑:“也沒說什麼,我們打完這把牌就散吧,來,聯對調主!”朝桌上丟下JJQQ的聯對。
左君年大叫一聲:“我主上一對K,你怎麼看得到的?一定是那個死丫頭剛才說了!”
左昀早溜進了自己房間,碰上門。她的臥室和全家的裝潢一個風格,素淨到極點,拼木地板,小書櫥,電腦桌,一張方椅和一張木床,惟一能夠讓人看出是一個女孩子的房間的地方,就是牆壁上她自己挑選的素白牆紙,粉色的底子上盛開著一叢一叢的玫瑰花苞,濡染著霞光的晨霧般地緋紅。她開啟電腦,在桌前坐下,她手指十分纖細靈活,一雙手翅膀似地西息在鍵盤上,螢幕藍了,進入桌面,她建立起一個文件,若有所思地沉吟著,手指微微彈動、張合,像一隻鳥兒在躊躇著,剔著翎羽,等待著一個訊號,便一飛沖天。良久,她下決心地咬住了嘴唇,手指頭像賓士的鹿群衝進無垠的草場,在鍵盤上跳躍起來。
一行黑體的標題出現在螢幕上:《白綿,黑夜裡有一隻無形手》。
然而標題雖然列出來了,要寫下去,還真像程怡所說的,這些查無實據的事,還真沒辦法下筆,當小說寫可以,但要作新聞寫的話,五個“S”,一個都不齊全。歐琦零零碎碎的講述雖然肯定都是真事兒,卻還只是轉述,如果要寫成令人信服的報道,還真不容易。
14 憤怒2006…06…02 17:11:33 網友評論 3 條
程怡的好習慣是從青少年時期養成的,早睡早起,即使偶爾晚了,也還是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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