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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江勇說,你行如醉酒,須防毒手,結果沒過三小時,江勇就”
左君年又好氣又好笑,回頭瞪著他道:“他還讓我時時回顧呢,我這一回頭好像只看到你呀?”
盧晨光也笑了,嘆了口氣道:“我也是不信他的。不過也真希望應他的善禱善頌,老程能真的渡過這一坎兒。”
看著呂方跑去開車,左君年回頭又看了看殯儀館大廳,隔著玻璃門,裡面人影幢幢,隱隱約約傳來了鑼鼓磬跋的聲音,雖然熱鬧了許多,看起來卻更加淒涼了。
“人死如燈滅。”左君年低聲道:“我要是一閉眼走了,是不要這些吵吵鬧鬧的東西的,連追悼會都不要開,一把火焚了我,才真正清淨。”
他說得輕鬆慨然,入夜的寒風瑟瑟而來,吹得盧晨光一陣悚然,強笑道:“你倒灑脫。這麼一說,你和德永前世倒是同行,宋代的一個禪宗高僧就和弟子說,待我死後,無須造塔,直接放到林間,待野火自焚之!”
說得左君年也笑了:“宗教也是一種哲學,能經過時間淘汰留下來的,肯定表達了某些真理,都有它樸素而積極的一面麼,從這一點上來說,信仰都是相通的”
盧晨光的車子閃著燈開了過來,倆人正要上車,盧晨光忽然又壓低聲音道:“車禍的事,是不是意外,我們只能心裡有數,真相是什麼,自然有公安去查你別太用情緒了。張德常已經說他要介入了。”
“哦?”左君年情緒振作了一些:“老張怎麼說?”“這個,他現在也下不了結論關鍵是找證據。”盧晨光說完,拉開了車門:“君年,上車吧。”
40 奈何2006…07…03 11:37:01 網友評論 3 條 發生車禍的那個早晨,高速公路上車輛並不多。張德常很快從收費站的電子攝影機上找到了可疑的目標。
程怡的車是早晨7點10分駛出機關大院的,15分鐘後,到達了收費站。回放他之前的車輛,7點15分,有一輛和劉林描述的形狀完全吻合的5噸卡車開進了通道,車身上蒙著帆布,看不出裝載的是什麼貨物。車牌是黑龍江的。把車輛的截圖照片拿給劉林看時,他立即說,肯定就是這車。
畫面中出現司機的鏡頭僅有5秒,他戴著一副司機常戴的墨鏡,只是鏡片超大,遮蓋了半張臉。頭部又被車頂遮蓋住了。
這輛車沒有走到高速的下一個收費站,中途有七個出口,在肇事之後,它可能是從任何一個出口逃逸的。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張德常拿手指敲了敲牆上的幻燈片,另一隻手從嘴上拿下香菸,看了看會議室的全體刑警們:“你們覺得這起車禍該如何定性?”
案情不算太複雜,但牽涉重大,警察們望著頭兒,都不說話。
張德常習慣性地把目光落在熊天平身上:“熊隊長,你看呢?”自從熊天平撥正為刑警隊大隊長之後,張德常對他的稱呼也從小熊轉為了熊隊長,熊天平抗議了幾次無效,也就預設了。
熊天平審慎地看著幻燈,定格的圖片是卡車駕駛室,那個司機探出頭來,伸著手正在交費。
過了好一會,他才說:“這個不好說呢。”
張德常關上幻燈,坐了下來,猛吸了一口煙,悠悠道:“000002號的司機劉林反覆強調說,他覺得卡車是蓄意撞他的,你們的意見呢?”
“蓄意也是有可能的。”熊天平介面道:“有個別卡車司機素質很差,見了好車就心理不平衡,尤其是被超車的時候,有意地別一別後來的車,這種事我在高速上也碰到過的。”
“噢?”張德常饒有興趣地看著新上任的刑警隊長:“你也碰到過?嚇得不輕吧?”
熊天平道:“那還用說!當時我就氣得立即把他攔下,沒收了他的駕駛證,送到交警隊去了,一個還在實習期的小王八蛋,也不看看別的是誰的車!車攔下來後,我證件一亮,他整個蔫了,苦了吧唧的討饒,我說你早幹什麼去了,要不是我反應快,命都沒了!我後來跟交警隊說,起碼扣他三個月的照!”
張德常深思地點了點頭,其他幾個幹警也跟著頻頻點頭。
“看來這事暫時只能先掛著了。”張德常無可奈何地說。
無法看清裝載的貨物,也沒有司機特徵,更沒有人知道車子現在去了何方。而這一車型是貨車中最常見的一款,在高速公路上平均每10分鐘就可以看到一輛,根本無從找起。除非奇蹟出現,這樁車禍將成無頭懸案。
“這就是經過集體討論後的結論。”吃過晚飯,乘著女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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