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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進熱水之後,心跳得更快了,頭目俱都暈眩起來,這入口甘綿的甜酒竟有這麼大的後勁!他草草擦洗了一會,實在支援不住,掙扎著衝乾淨身體,從蒸汽深處爬了出來,光腳就踩在地上,拉開門踉蹌著走了出去。
外間只開了一盞小壁燈,異常幽暗,他摸索著朝床走去,沒看到睡衣,便拉開毯子,一絲不掛地栽了進去,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枕頭上輕輕地呢喃了一聲,一個蛇一樣滑膩、水一樣溫軟的身體就把他纏裹上了,他重重地一驚,卻只是無力地掙了一掙,喘著氣道:“吳總”
她埋下頭,迅速地堵住了他的嘴,散落的捲髮清香四溢地蓋住了他的眼睛。他最後一絲抗拒,宛如特洛伊的城門,在自己噼裡啪啦燃燒起來的身體裡灰飛煙滅了。
天空旋轉,床鋪和大地都在震顫,無數紛亂的碎片閃著金光飛過腦海,他一次又一次地溺斃,又一次一次地復甦,直到筋疲力盡,再也無法浮出沉沉的黑暗。
過了很久很久,他沉沒得如此之深。湖面上一個聲音反覆叫喚他,讓他心煩意亂。他翻了個身,惱火地說:“幹嗎,讓我再睡會。”
接著,溫暖的湖水一下子乾涸了,冰涼的空氣砸在他身上。他環抱住胸口,瑟縮起來,自己竟然一絲不掛。
湖水呢?他忍不住睜開眼睛。
吳扣扣的臉俯在他的上方,莫測高深地甜笑著,她手裡拿著他的被子,上上下下打量著他的身體。
他失聲叫了出來,翻身坐起,差點撞上她的鼻子,更糟糕的是,清晨的生理反應,讓他的某部分極端不堪地突出著,他一把抓過枕頭,遮掩住那裡。
“昨天晚上你可沒不好意思呀。”吳扣扣毫不客氣地說,把他殘存的一點幻想完全掐滅了:“這會裝什麼呀”她在床邊坐下來,把被子重新蓋到他身上,甜蜜蜜地說:“你和你那小物件都沒搞過呀?”
左昀!左昀的模樣一回到腦子裡,一股寒意從脊背刷地涼到尾骨。
清晨的吳扣扣沒有化妝,臉色蠟黃,嘴唇灰白,完全失去昨天夜裡讓人神魂顛倒的光彩。他立即想起了左昀睡醒時那紅撲撲的臉頰,她不止一次在他的床上睡過覺,但他靦腆,她更害羞,能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親一親就足以讓心臟都跳到嘴裡了。她累極了的時候就會來找他,讓他看守著她沉沉地睡上一覺。
吳扣扣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像是完全聽到了他心裡的每一句話,一抹冷酷的譏嘲把她的嘴角拉出了一道深溝:“歐淇,你他媽的和所有的臭男人一個毛病呵?要吃奶的時候讓你叫娘都願意,提起褲子來了就裝純潔,是吧?”
“我昨天喝多了”歐淇結結巴巴地說:“真的”
“那現在呢?”吳扣扣出其不意地掀開他的被子,一把抽掉他捂在腹部的枕頭,她滿意地笑了笑,如此年輕挺拔的身體,每一寸的肌膚都緊繃潤澤,結實而漂亮的肌肉像山脈般蜿蜒在那乾淨光滑的面板下,即便是經過昨夜通宵達旦的狂歡,仍然能鬥志昂揚。
她胸脯一挺,一揚手嘣嘣嘣將整個夾襖的扣子全數扯開。晨曦下,他那張線條分明的臉又漲得通紅——她整個人都撲到他身上。
歐淇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帶這樣複雜的情緒和一個女人糾纏在床第之間。極度的厭惡和極度的快樂,兩者都無法剋制。一種更加強了另一種,像惡性迴圈似的,讓他墜入更深的飛速下墮之中。
一切終於再度平靜,他掙開她慵懶地放在自己胸膛上的手,披著毯子,跳下床拉開了窗簾,讓陽光照進來。
陽光純淨得像冰塊,叮叮噹噹地穿越玻璃,砸進了他混沌的眼睛。
窗外的世界像一場奇蹟,處處都覆蓋上了一層茸茸的雪,新雪如此明麗,在陽光裡似乎閃著薄薄的微藍。
他站了一會,走進浴室,明知道床上的女人會很憤怒,他還是匆匆地穿上了所有的衣服。也許她會立即解僱他,也許不會。不過此刻這些一點都不重要了,他只想飛快地跑出這間屋子,跑進外面的雪地裡去。
兩隻獵狗見他下來,沒有吠叫,而是擺著尾巴迎了上來,親熱地舉起腳爪。他喜歡狗,忍不住蹲下來和這兩個大傢伙玩了一下,它們從來都是對他虎視眈眈的,也許是因為他現在身上沾染了主人的氣味吧——一想到這一點,他猛地將手從狗頭上拿開了,惱火地、不知道是衝誰唾了一口,便匆匆開門走了。
時間還早,才8點10分。他趕到左昀家的樓下,她家的廚房裡燈還亮著。她的影子隱約在廚房裡晃過,她應該是在吃早餐,然後趕去報社上班。一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