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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淇無聲地吐了口氣:“那還用學嗎,天生就會。”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思呀,這麼悶悶不樂的。”左昀仔細看著他的臉,疑惑地問。
歐淇朝她誇張地咧開一嘴亮晶晶的白牙:“什麼悶悶不樂呀?我不是一直在笑嗎?”
左昀把頭埋進他的衣領,吃吃笑了起來,手在他腰上攬得久了,凍得冰涼,她頑皮地把手揣進他胸口的毛衫裡取暖,卻碰到他襯衫口袋裡的一疊子硬片,便問:“這是什麼東西?”
“名片。”歐淇隨口說,左昀已經伸手取了出來,他猛然醒悟,想要阻止已為時已晚,左昀笑著摸出那疊名片,翻轉來就著路燈看,口裡說著:“我看看你現在都和什麼人做生意。”她目光落在名片上,舌頭象冰柱似的,在吃驚的張開的嘴唇之間凝住了。
鑫昌白綿房地產開發公司公關部經理
歐淇
有一會兒她困惑地眨了眨睫毛,看了看歐淇,又看了看名片。
他鬆開了她。喉頭滾動著吞嚥著口水,清楚地發出咕咚一聲。
晚上吳扣扣請他吃飯時,把這一疊名片亮給他看,嶄新的,銀灰色的紙張,一看就覺得身份尊貴、氣度不凡。更重要的是名片上的頭銜:公關部經理。在鑫昌公司裡,每半級的職務級差都意味著大幾千的收入差距。跟著孫五幹了幾天,他才知道,孫五每個月是一萬五的薪水,住房是公司提供的三室一廳,還配備著專車。
現在,這個位置竟然是他的了。
吳扣扣把名片給他看過,卻又徐徐收回,撂在自己的碟子邊上,塗著玫瑰色唇膏的嘴唇綻開一個精緻的笑:“小歐,你覺得你憑什麼坐這個位置?”
他臉漲紅了。那天晚上之後,吳扣扣乘著齊大全不在,把他又叫過去共度了好幾個夜晚,他不再像第一夜那般慌張倉促,也不再聽任她的擺弄,而是把自己這些年看過的A片知識全部調動起來,盡情發揮,雖然還欠火候,卻也足夠一次又一次讓這個女人在床上輾轉求饒了。她確實也讓初嘗甜頭的他銷魂欲死,在床上時的情話也是纏綿動人,他不是沒有私下竊喜地想到,有了這麼一層私人關係,她多少要在公司裡對他另眼相看的。但這種念頭,只能暗自思忖而已,完全說不出口。
說不出口,他便賭氣不說,沒精打采地道:“我沒資格,行了吧?”
吳扣扣輕笑起來:“名片都印好了,說明我認定你有資格呀。”
他受到鼓舞地抬起眼來,她拿起一張名片在手裡轉弄著,指甲上的蔻丹鮮豔如紅寶石,襯托著銀白的名片,好看極了。
“不過,估計你坐上這個位置也長不了——”她憂愁起來:“不光是你坐上這個位置長不了,連我這個副總經理也長不了。下午出的那事你知道”
歐淇有點著急道:“你剛不是才說市委已經做了周密部署,妥善處理這件事,可以把影響約束在最小程度嗎?”
吳扣扣沉下臉道:“防範再周密,也擱不住有人搗亂呀——那個電視臺記者交出來的錄影帶是空的,劉幼捷那個老孃們肯定把帶子拿走了!她是個告狀精,眼下正愁沒東西可以把咱們的事給捅了呢,這回可有猛料折騰了。我估計頂多兩三天,她就能把那帶子送到北京去!萬一驚動了國家高層,省裡也架不住的,工程馬上就要停工,三下兩下一查,就算不傷筋動骨,也得脫個三層皮,東城這一塊本來就是甘蔗尾兒,雖然硬,但甜頭都在這了,這一停下來,再開工就不知道啃不啃得動了。”
歐淇聽得心驚,鑫昌一停工,這些老闆不過是少賺點錢,他的損失可大了去了,立刻就得失業,憑著月薪5000的收入,才過了幾天瀟灑日子,才算嚐到了一點點錢的好處,眼下卻要丟開!
吳扣扣撩了他一眼道:“你和左家那小丫頭不是關係挺好嗎?”
他微微一凜,含糊應著說:“不是告訴過你了,吵翻了。”
“吵翻了可以再和好嘛,小年輕兒談戀愛哪個不是三天吵兩天好的。”吳扣扣把名片推到一邊,拿起酒瓶給他倒酒,輕鬆地道:“你做件事好不好?”
“為我,為公司,也為你自己。”她端起杯子晃盪著:“找個機會,配一套左昀家的鑰匙給我。我找人到她家把那盤帶子搜出來銷燬,就萬事大吉了。”
她看著酒杯裡透明的紅酒,託著杯子的指頭白皙細膩,而前面大拇指指甲的色澤鮮豔若血,這次做指甲的師傅手藝真不賴,顏色選得也好,好久沒用過這麼正的紅了。
跟她這幾個月廝混,歐淇也愛上了喝紅酒,瞧他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