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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為自己找條出路。在廳裡想辦法吧,唯一的出路,就是要得到賞識。這條路我已經放棄了這麼多年,現在重新啟動,前幾年不是白白浪費了嗎?我不願承認這一點,我不覺得自己錯在了哪裡,我說服不了自己。更何況,上面不會用我這樣的人啊。到三十多歲來脫胎換骨,那可能嗎?我不能回答自己。我在心中後悔了,當年不該留在廳裡,到中醫研究院去搞業務就好了。偏又抱著天下情懷,想在更大的範圍內做點事,竟落到今日這個地步,真對不起董柳和一波啊。六年前研究生還是鳳毛麟角,可現在是一批一批的了。幸虧這幾年還發表了十來篇文章,這給我壯了一點膽,我想試試能不能調到中醫研究院搞業務去。天下的事情不能想了,自己的事情還得想一想。我把自己的想法對董柳說了。她說:〃你真的調?調到研究所也是廳裡管著,調到哪裡還是廳裡管著。馬不高興你,牛就高興你?有問題的人到哪裡都有問題。〃我說:〃至少爭取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吧。〃她說:〃重新做人哪裡都是一樣的,廳裡畢竟是廳裡,一年到頭老是發東西,你伴福也伴上了,我們醫院有?〃我說:〃我就是想換個地方,不想看有些人,丁小槐丁主任,看在眼裡拔得出去?〃她說:〃大為你在逃避,其實哪裡都有拔不出去的人,我們醫院沒有?〃我說:〃反正我就是想換一下,女人眼睛只盯著那點東西,從來不看看這裡。〃我說著用手指點一點太陽穴,〃這裡,這裡!〃董柳說:〃這裡,這裡,我就不懂你那個這裡到底是哪裡。你一定要調,我也不能拿繩子綁著你的腳,我只有一個要求,到哪裡也不能少了我兩間房子。我是女人,我眼睛只盯那點東西。我才不管什麼宇宙星星月亮呢。〃我到程鐵軍家去,他是我在中醫研究院的朋友。我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他說:〃搞錯沒有,從上面往下面調?不可能吧!〃我說:〃我這個人生就的倔脾氣,不適合做機關工作,來搞點業務算了。〃他說:〃我在門診部當醫生,天天坐在那裡接待張三李四王五麻子,有什麼意思?我想明天能退休就好,要是能調到中醫學會每天一張報紙一杯茶就把日子打發了,錢也不少你的,我真的對天燒三柱香。〃我說:〃不看病人搞研究行嗎?我也發表了十來篇文章了。〃他說:〃一來就搞研究?給我坐幾年班再說吧。我願意跟你換,你換不換?〃我說:〃廳裡效益好一點,可人的臉色不好看。官大了那麼半級,能把你壓死。〃他笑了說:〃那你的意思研究院是外國?一個媽媽生出來的。再說六年前你不來,跟你一年的研究生都有評副主任醫師的了,副研究員了,你連主治都沒有,你心裡很舒服?研究院好比一鍋菜,高階職稱是主菜,連我都快混到手了。〃
我一定要試一試,程鐵軍就帶我到人事科找鄭科長。鄭科長示意我們坐下,就去打電話,好不容易打完一個,又打第二個。程鐵軍坐在那裡反覆扭著身子,終於坐不住,找個藉口先走了。半天鄭科長打完電話說:〃小池,你知道我們院裡,也算副廳級單位,想來的人多,造成了緊張。評職稱緊張,住房也緊張,跟廳裡就不好比了。你業務上怎麼樣?〃我馬上把論文的影印件呈上去。他手不停地翻著,眼睛卻望著牆上的表格,說:〃從廳裡往下面調,這是第一次,你是不是得罪誰了,把底給我們交一交,不要讓我們把關係搞壞了還矇在鼓裡。〃我說:〃我誰也沒得罪,就是想搞搞業務,畢竟學了八年。〃他又翻一翻那些文章說:〃不錯,不錯,要是你一畢業就來,也是我們的骨幹了,我這個人是很看重人才的。〃他說到所裡一個姓舒的年輕人,剛評了中級職稱,因為在《中醫研究》上發了篇論文,又在省裡評了二等獎,第二年就評上副研究員。他說:〃這是我一手一脈操辦的,是人才,我們就破格開綠燈了。〃他這麼說,我簡直覺得自己就是一堆豆腐渣,是個乞丐,上門討錢來了。他還在說自己愛惜人才的歷史,我趁他話一頓,馬上就告辭了。
後來程鐵軍告訴我說:〃你知道評上獎的是誰,舒所長的兒子!不然他的文章能發在一級刊物上又評獎再破格提拔?他那論文怎麼出籠的我都知道,誰去戳穿?偏有人巴結他,沒人巴結你我。這些人從寫到發表又到評獎再到評職稱,是一條龍服務。原則是死的,人是活的,沒有活人做不到的事,原則只罩住我們這些人。如今有本事就抓住印把子,抓不住那也別叫屈,叫屈還讓人家看笑話,誰叫你抓不住?這樣的地方,你還要調來,氣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