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4 頁)
��躍�恢���鞘牽�虻芨�嗡島醯咳粲逃幸捎諡熳櫻��形淳坑誥�恢�冢�蛐鍾詿說庇脅蝗菀砸顏咴凇=窬菸葉�寺壑�盒志�杏諶寺孜錮碇�洌�徊講豢戲毆�晃以虼尤縈誒穹ㄖ�猓�褚嶽隙�載�F洳煌�呷鞝恕P質躍蔡��腹壑�何葉�送�醯�煌�醯懇緩醯�灰緩醯�
若以不同看我,以不一看我,誤矣。
但得一,萬事畢,更無有許多物事及虛實高下等見解也。到此則誠意為真誠意,致知為真致知,格物為真格物。說誠意亦可,說致知亦可,說格物亦可,何如?何如?我二人老矣。
彼此同心,務共證盟千萬古事業,勿徒為泛泛會聚也!
答李見羅先生
昔在京師時,多承諸公接引,而承先生接引尤勤、蒙啟蔽,時或未省,而退實沉思。既久,稍通解耳。師友深恩,永矢不忘,非敢佞也。年來衰老非故矣,每念才弱質單,獨力難就,恐遂為門下鄙棄,故往往極意參尋,多方選勝,翼或有以讚我者,而詎意學者之病又盡與某相類耶!但知為人,不知為己,惟務好名,不肯務實,夫某既如此矣,又復與此人處,是相隨而入於陷阱也。
“無名,天地之始”,誰其能念之!以故閉戶卻掃,恰然獨坐。或時飽後,散步涼天,箕踞行遊,出從二三年少,聽彼俚歌,聆此笑語,謔弄片時,亦足供醒脾之用,可以省卻枳木丸子矣。及其飽悶已過,情景適可,則仍舊如前鎖門獨坐而讀我書也。其蹤跡如此,豈誠避人哉!若樂於避人,則山林而已矣,不城郭而居也,故土而可矣,不以他鄉遊也。公其以我為誠然否?然則此道也,非果有夕死之大懼,朝聞之真志,聰明蓋世,剛健篤生,卓然不為千聖所搖奪者,未可遽以與共學此也。蓋必其人至聰至明,至剛至健,而又逼之以夕死,急之以朝聞,乃能退就實地,不驚不震,安穩而踞坐之耳。區區世名,且視為浼己也,肯耽之乎?
向時尚有賤累,今皆發回原籍,獨身在耳。太和之遊,未便卜期。年老力艱,非大得所不敢出門戶。且山水以人為重,未有人而千里尋山水者也。閒適之餘,著述頗有,嘗自謂當藏名山,以俟後世子云。今者有公,則不啻玄晏先生也。計即呈覽,未便以覆酒甕,其如無力繕寫何!
飄然一身,獨往何難。從此東西南北,信無不可,但不肯人公府耳。此一點名心,終難脫卻,然亦不須脫卻也。世間人以此謂為學者不少矣。由此觀之,求一真好名者,舉世亦無,則某之閉戶又宜矣。
答焦漪園
承諭,《李氏藏書》,謹抄錄一通,專人呈覽。年來有書三種,惟此一種系千百年是非,人更八百,簡帙亦繁,計不止二千葉矣。更有一種,專與朋輩往來談佛乘者,名曰《李氏焚書》,大抵多因緣語、忿激語,不比尋常套語。恐覽者或生怪撼,故名曰《焚書》,言其當焚而棄之也。見在者百有餘紙,陸續則不可知,今姑未暇錄上。又一種則因學士等不明題中大旨,乘便寫數句貽之,積久成帙,名曰《李氏說書》,中間亦甚可觀。如得數年未死,將《語》、《孟》逐節發明,亦快人也。惟《藏書》宜閉秘之,而喜其論著稍可,亦欲與知音者一談,是以呈去也。其中人數既多,不盡妥當,則《晉書》、《唐書》、《宋史》之罪,非餘責也。
竊以魏、晉諸人標緻殊甚,一經穢筆,反不標緻。真英雄子,畫作疲軟漢矣;真風流名世者,畫作俗士;真啖名不濟事客,畫作褒衣大冠,以堂堂巍巍自負。豈不真可笑!因知范曄尚為人傑,《後漢》尚有可觀。今不敢謂此書諸傳皆已妥當,但以其是非堪為前人出氣而已,斷斷然不宜使俗士見之。望兄細閱一過,如以為無害,則題數句於前,發出編次本意可矣,不願他人作半句文字於其間也。何也?今世想未有知卓吾子者也。然此亦惟兄斟酌行之。
弟既處遠,勢難遙度,但不至取怒於人,又不至汙辱此書,即為愛我。中間差訛甚多帷須細細一番乃可。若論著則不可改易,此吾精神心術所繫,法家傳爰之書,未易言也。
本欲與上人偕往,面承指教,聞白下荒甚,恐途次有儆,稍待麥熟,或可買舟來矣。生平慕西湖佳勝,便於舟航,且去白下密邇。又今世俗子與一切假道學,共以異端目我,我謂不如遂為異端,免彼等以虛名加我,何如?夫我既已出家矣,特餘此種種耳,又何惜此種種而不以成此名耶!或一會兄而往,或不及會,皆不可知,第早晚有人往白下報曰,“西湖上有一白鬚老而無發者”,必我也夫!必我也夫!從此未涅槃之日,皆以閱藏為事,不復以儒書為意也。
前書所云鄧和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