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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至高而莫能上,故曰頂。至大至高,唯佛為然,故曰《大佛頂》也。夫自古自今,誰不從是《大佛頂》如如而來乎?但鮮有知其因者耳。能知其因,如是至大,如是至高,則佛頂在我矣。然何以謂之至大?以無大之可見,故曰至大也。何以謂之至高,以無高之可象,故曰至高也。不可見,不可象,非密而何?人唯不知其因甚密,故不能以密修,不能以密證,而欲其決了難矣。豈知此經為了義之密經,此修為證明之密修,此佛為至大至高,不可見,不可象,密密之佛乎?此密密也,諸菩薩萬行悉從此中流出,無不可見,無不可象,非頑空無用之比也。是以謂之《首楞嚴》。《首楞嚴》者,唐言究竟堅固也。究竟堅固不壞,則無死無生,無了不了之人矣。
書決疑論前
經可解,不可解。解則通於意表,解則落於言詮。解則不執一定,不執一定即是無定,無定則如走盤之珠,何所不可。解則執定一說,執定一說即是死語,死語則如印印泥,欲以何用也?
此書千言萬語,只解得《心經》中“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兩句經耳。經中又不曰“是故空中無色”乎?是故無色者眾色之母,眾色者無色之色,謂眾色即是無色則可,謂眾色之外別無無色豈可哉!由此觀之,真空者眾苦之母,眾苦者真空之苦,謂真空能生眾苦則可,謂真空不能除滅眾苦又豈可哉!蓋既能生眾苦,則必定能除滅眾苦無疑也。眾苦熾然生,而真空未嘗生,眾苦卒然滅,而真空未嘗滅。是以謂之極樂法界,證人此者,謂之自在菩薩耳。
今以厭苦求樂者謂之三乘,則《心經》所云“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又云“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者,皆誑語矣。
十法界以佛界與九界並稱,豈可即以裟婆世界為佛界,離此裟婆世界遂無佛界耶?故謂裟婆世界即佛世界可也,謂佛世界不即此裟婆世界亦可也。蓋厭苦,誰肯發心求樂?非喜於得樂,又誰肯發心以求極樂乎?極樂則自無樂,無樂則自無苦,無掛礙,無恐怖,無顛倒夢想。蓋有苦,有掛礙,有恐怖,有顛倒,而見以為無也。蓋有智有得,而見以為無得也。蓋有因有緣,有苦有集,有滅有道,而強以為無苦、集、滅、道也。蓋有空有色,有眼耳鼻舌身意,而強以為空中無色,無眼耳鼻舌身意也。故曰:“但有言說,皆無實義。”
夫經,言教也。聖人不得已而有言,故隨言隨掃,亦恐人執之耳。苟知凡所有相皆是虛妄,則願力慈悲尤相之大者,生死之甚者,而可藉之以為安,執之以為成佛之根本乎?凡有佛,即便有願,即便有慈悲。今但恐其不見佛耳,不患其無佛願,無慈悲心也。有佛而無慈悲大願者,我未之見也。故有佛,即便有菩薩。佛是體,菩薩是用,佛是主人翁,菩薩是管家人;佛,是聖天子,菩薩是百執事。誰能離得?若未見佛而徒興假慈悲,殆矣!
解經文
晦昧者,不明也。不明即無明。世間有一種不明自己心地者,以為吾之真心如太虛空,無相可得,祗緣色想交雜,昏擾不寧,是以不空耳。必盡空諸所有,然後完吾無相之初,是為空也。夫使空而可為,又安得謂之真空哉!縱然為得空來,亦即是掘地出生之空,如今人所共見太虛空耳,與真空總無交涉也。夫其初也,本以晦昧不明之故而為空;其既也,反以為空之故,益晦暗以不明。所謂晦暗,即是晦昧,非有二也。然是真空也,遇明白曉了之人,真空即在此明白之中,而真空未始明白也。苟遇晦暗不明之者,真空亦即在此晦暗之中,而真空未始晦暗也。故曰“空晦暗中。”唯是否心真空,特地結起一朵晦暗不明之色,本欲為空,而反為色,是以空未及為而色已暗結矣。故曰“結暗為色。”於是即以吾晦暗不明之妄色,雜吾特地為空之妄想,而身相宛然遂具,蓋吾此身原從色想交雜而後有也。
既以妄色妄想相交雜而為身,於是攀緣搖動之妄心日夕屯聚於身內,望塵奔逸之妄相日夕奔趣於身外,如衝破逐浪,無有停止,其為昏擾擾相,殆不容以言語形狀之矣。是謂心相,非真心也,而以相為心可歟!是自迷也。既迷為心,則必決定以為心在色身之內,必須空卻諸擾擾相,而為空之念復起矣。復從為空結色雜想以成吾身,展轉受生,無有終極,皆成於為空之一念,始於晦昧之無明故耳。夫既迷為心,是一迷也。復迷謬以為吾之本心即在色身之內,必須空卻此等心相乃可。嗟嗟!心相其可空乎!是迷而又迷者也。故曰“迷中倍人。”
豈知吾之色身洎外而山河,遍而大地,並所見之太虛空等,皆是吾妙明真心中一點物相耳。
是皆心相自然,誰能空之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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