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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鄧鼎石
杜甫非耒陽之賢,則不免於大水之厄;相如非臨邛,則程鄭、卓王孫輩當以糞壤視之矣。
勢到逼迫時,一粒一金一青目,便高增十倍價,理勢然也,第此時此際大難為區處耳。謹謝!
謹謝!
焦心勞思,雖知情不容已,然亦無可如何,祗得盡吾力之所能為者。聞長沙、衡、永間大熟,襄、漢亦好,但得官為糴本,付託得人,不拘上流下流,或麥或米,令慣糴上戶,各齎銀兩,前去出產地面糴買,流水不絕,運到水次,官復定為平價,貧民來糴者,不拘銀數多少,少者雖至二錢三錢亦與方便。公有銀到,即流水收銀給票,令其自赴水次搬取。出糴者有利則樂於趨事,而糴本自然不失;貧民來轉糴者既有糧有米,有谷有麥,亦自然不慌矣。
至於給票發谷之間,簡便周至,使人不阻不滯,則自有仁慈父母在。且當此際,便一分,實受一分賜,其感戴父母,又自不同也。
僕謂在今日,其所當為,與所得為,所急急為者,不過如此。若曰“救荒無奇策”,此則俗儒之妄談,何可聽哉!世間何事不可處,何時不可救乎?堯無九年水,以有救水之奇策也。湯無七年旱,以有救早之奇策也。此謂蓄積多而備先具者,特言其豫備之一事耳,非臨時救之之策也。惟是世人無才無術,或有才術矣,又恐利害及身,百般趨避,故亦遂因循不理,安坐待斃。然雖自謂不能,而未敢遽謂人皆不能也。獨有一等俗儒,已所不能為者,便謂人決不能為,而又敢猖為大言曰:“救荒無奇策。”嗚呼!斯言出而阻天下之救荒者,必此人也。然則俗儒之為天下虐,其毒豈不甚哉!
寄答京友
“才難,不其然乎!”今人盡知才難,盡能言才難,然竟不知才之難,才到面前竟不知愛,幸而知愛,竟不見有若己有者,不啻若自其己出者。嗚呼!無望之矣!
舉春秋之天下,無有一人能惜聖人之才者,故聖人特發此嘆,而深羨於唐、虞之隆也。
然則才固難矣,猶時時有之;而惜力者則千古未見其人焉。孔子惜才矣,又知人之才矣,而不當其位。入齊而知晏平仲,居著知鄭子產,聞吳有季子,直往觀其葬,其惜才也如此,使其得志,肯使之湮滅而不見哉!然則孔於之嘆才難,非直嘆才難也,直嘆惜才者之難也;以為生才甚難,甚不可不愛惜也。
夫才有鉅細。有巨才矣,而不得一第,則無憑,雖惜才,其如之何!幸而登上第,有憑據,可藉手以薦之矣,而年已過時,則雖才如張襄陽,亦安知聽者不以過時而遂棄,其受薦者又安知其不以既老而自懈乎!
夫凡有大才者,其可以小知處必寡,其暇疵處必多,非真具眼者與之言必不信”此數者,則雖大才又安所施乎?故非自己德望過人,才學冠世,為當事者所倚信,未易使人信而用之也。
與曾中野
昨見公,令我兩個月心事,頓然冰消凍解也。乃知向之勸我者,祗為我添油熾薪耳。而公絕無一語,勤渠之意愈覺有加,故我不覺心醉矣。已矣已矣,自今以往,不復與柳老為怨矣。
夫世間是與不是,亦何常之有,乃群公勸我者不曾於是非之外有所發明,而欲我藏其宿怒,以外為好合,是以險側小人事我也,苟得面交,即口蜜腹劍,皆不顧之矣,以故,所是愈堅而愈不可解耳。善乎朱仲晦之言曰:“隱者多是帶性負氣之人。”僕,隱者也,負氣人也。路見不平,尚欲拔刀相助,況親當其事哉!然其實乃痴人也,皆為鬼所迷者也。苟不遇良朋勝友,其迷何時返乎?以此思勝己之友,一口不可離也。嗟乎!楚倥既逝,而切骨之談罔聞,友山日疏,而苦口之言不至。僕之迷久矣,何特今日也耶。自今已矣,不復與柳老為怨矣。且兩人皆六十四歲矣,縱多壽考,決不復有六十四年在人世上明矣。如僕者,非但月化,亦且日衰,其能久乎!死期已逼,而豪氣尚在,可笑也已!
與曾繼泉
聞公欲薙髮,此甚不可。公有妻妾田宅,且未有子,未有子,則妻妾田宅何所寄託;有妻妾田宅,則無故割棄,非但不仁,亦甚不義也。果生死道念真切,在家方便,尤勝出家萬倍。今試問公果能持缽沿門丐食乎?果能窮餓數日,不求一餐於人乎?若皆不能,而猶靠田作過活,則在家修行,不更方便乎?
我當初學道,非但有妻室,亦且為宰官,奔走四方,往來數萬裡,但覺學問日日得力耳。
後因寓楚,欲親就良師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