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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咪咪方:記得記得,我們還一起去游泳。——大爺。
陣雲:女兒?外孫女?方言?一提方言,我這眼淚就要下來,好人哪。就犯在一個好上,生活——我操他媽!喝,第一杯為我方言兄弟。
咪咪方:我代您吧?
老王:這杯不能代,必須喝。杜梅你別跟著瞎起鬨啊,你抹什麼眼淚?
杜梅:你還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呀!我這眼淚是叫你氣的,先為你流了,你死的時候再沒有了。吃口肉各位,這清醬肉還是那麼個意思吧?比雲腿怎麼樣?是那味兒但一點不哈喇。
咪咪方:好吃。
老王:我必須說,完全沒有一點腳丫子味兒。
陣雲:咪咪方,是叫咪咪方吧?現在在哪兒呢?
咪咪方:我在聯合國打一份工。您女兒她現在哪裡?
陣雲:她也在聯合國,環境保護組織,住瑞士,也有兩個孩子了。
老王:孩子都世界各地了。杜梅你有孩子麼?
杜梅:我沒你們那麼合適,什麼都折騰了什麼都沒耽誤。我一直一個人兒。不要拿同情的眼光看我,我中間沒斷人兒,該經過的也都經過了,現在一人兒挺好,飯館就是我兒子,老了管我。
陣雲:我杜姐,著名的杜姐,什麼也不能攔著我杜姐一天到晚高興。
杜梅:還真是。男的,年輕時還可用,老了,一堆藥渣兒,看著就糟心,都離我遠遠的。我現在看男的就跟看桌椅板凳似的。姑娘們,記住大姐
老王:什麼大姐——大媽。
杜梅:去,哪兒都有你的事——記住大媽這句話,男人,玩玩可以,千萬別跟他們過一輩子,年輕時就會給你添堵,老了就會給你添麻煩。
梅瑞莎:知道了。
開澀兒:你知道什麼呀?
梅瑞莎:他現在已經開始給我添麻煩了。
杜梅:瞧眼前這倆老蒼孫,還有樣兒麼?還能往家裡擱麼?——老王你現在一人兒倆人兒?
老王:倆人兒。
杜梅:別他媽吹了,這世上所有倒黴的加一塊都找不出一個這麼不開眼的。
老王:一人兒。
杜梅:你這人一輩子沒實話,要不你是寫小說騙稿費的呢。
陣雲:這還一個寫過小說的呢。
杜梅:倆沒實話的。——你要敢倆人兒我立馬到法院告你侵犯婦女人身權利。
老王:杜十娘同志是中國第三代女權主義者,後來直接演變成仇男主義者。我已經向憲法法院提起控訴——我控訴建議在《憲法》第五修正案中將仇視男性醜化男性列為社會歧視一種。正在聯絡志同道合者,在“保護弱勢人群志願者委員會”下面再成立一個“緊急保護男性志願者委員會”,專門援助被職業婦女大耳貼子扇到大街上的家庭婦男,在發行量最大的婦女雜誌《一摟克》打廣告,長期的,教育青年兇悍婦女——杜梅這把年紀的就由她們去吧改不了了。廣告詞我都想好了:春點一粒谷,秋收萬擔糧——前事不忘,後世之師。廣告詞二,祈使句:如果地球上只剩下最後一個男人,點點點點點。下面配一張大照片,最後一個男人,黑白的,我,——我這雙幽怨的眼睛。這張照片我就準備找自己當模特兒了,肯定《國家地理》選了吧?咪咪方你幫我聯絡聯絡。
杜梅:你就說這個起勁兒,能說一晚上。
梅瑞莎:這是真的嗎王爺爺,情況已經壞到這樣的程度?
杜梅:你聽他的,真是老實孩子,老傢伙原名就叫王雌黃。喝,這酒不能停,一停話也掉下來。
陣雲:我喝了這杯先走,那邊還一桌子人呢,一會兒留個電話。
老王:別走啊,誰呀,都一塊兒過來吃吧。
陣雲:一幫不著調的人,都已經喝大了。一會兒我還過來。我聯絡了一塊便宜墓地,你要不要?老默要了倆單元,廣旱也要了一單元,將來大家都埋在一塊,省得掃墓來回跑了,一家有孩子,家家墳上的草都捎帶腳給拔了。北京周圍山都滿了,經濟適用墳每平米均價十萬,你願意死後還住塔樓麼?再不抓緊,死後就得去河北了。
老王:我有一朋友,給我在“神遊47號”上訂了個抽屜。
陣雲:47?那不都飛了麼?
老王:沒趕上的,可以順延,趕上哪架是哪架。反正飛船票已經買了,改簽一下就行了。
陣雲:你是永久居民還是跳傘的?不是所有人都留飛船上的,錢少的一出大氣層就讓你們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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