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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才同意訂條約。毛主席說,如果你們同意訂條約,我就要周恩來同志到莫斯科來談。毛主席那時對這種情形非常生氣,他曾大發脾氣,說我到莫斯科來就幹三件事情,一件是吃飯,一件是拉屎,一件是睡覺。這是外國人都知道的。我們現在從毛主席當時從莫斯科發回的電報中可以看到,毛主席在莫斯科時,實際上是在那裡處理國內的事情,好多電報送到莫斯科去,他在處理。後來訂條約也還有麻煩。周總理去談訂約,蘇聯方面拿出一個條約稿子,基本上就是國民黨時代的條約。
周總理和毛主席商量以後,另提出一個方案作商談的基礎。
除了訂條約以外,給了3億美元的貸款。西方國家報紙說,這比不久以前給波蘭的貸款援助還要少些。這個數目到底是誰定出來的,我不清楚。但是,毛主席當時有一個電報給中央,說我們還是少借一點錢為好。從這次去莫斯科可以看出,毛主席心裡是非常不痛快的。
如果再聯絡前後許多事情來看,就可以看出1949、1950年毛主席為什麼感到有壓力,這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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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事情。
第四點,我在文章裡說到,毛主席對於過分集中,一切由國家計劃來安排的經濟體制,是一直不贊成,懷疑和反對的。也有同志問我,你這個說法有沒有根據呀?是不是因為現在要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就故意宣揚毛主席早就反對計劃經濟?確實過去我們在實際工作中間還是用的蘇聯計劃經濟的模式。小平同志說:“過去我們搬用別國的模式(所謂別國的模式,當然就是蘇聯的模式)
,結果阻礙了生產力的發展,在思想上導致僵化,妨礙了人民和基層積極性的發揮“。
小平同志是這樣評論過去的。
但接著他又說,“我們還有其他錯誤,例如‘大躍進’和‘文化大革命’,這不是搬用別國模式的問題”。
所以過去我們犯過兩方面的錯誤,一方面是搬用別國模式,另一方面是不搬用別國模式。
不搬用別國的模式,主要是毛主席做的事情。
可以看到,毛主席是用“大躍進”
來衝破計劃經濟,但他搞錯了,辦法不對,行不通。
譬如說,1958年搞過國家計劃的“兩本賬”
,第一本是必成的,第二本是期成的。而中央的第二本計劃,又變成省的第一本計劃,省裡還有第二本計劃。這種做法,在鼓吹“計劃就是法律”的蘇聯人看來完全是胡鬧。
“大躍進”確實也沒有成功。所以實際的經濟工作還是搬用別國的模式。但是,毛主席老是對計劃工作不滿意,對這樣搞法總是感到心情不舒暢,他引用李清照的詞,叫做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一波同志的《若干重大決策與事件的回顧》書裡還說到,1964年毛主席強調指出,“要改變計劃方法,這是一個革命。學上了蘇聯的方法以後,成了習慣勢力,似乎很難改變”。毛主席對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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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計劃經濟確實不滿意,但是他沒有能找到一種正確的途徑,來改變這種蘇聯模式。
第五點,有同志提出,我的文章中在說了中國由於獨立探索自己的道路,因而走了許多彎路,犯了許多錯誤之後,又說,我們現在來討論這些曲折和錯誤是否不可避免,是毫無意義的,這句話說得不對。我的話原意是說,為我們所經歷過的這些曲折和錯誤而懊喪是無益的,但沒有表達好。研究過去為什麼犯錯誤的經驗,避免以後犯錯誤,從這個意義上說當然還是有意義的。所以這句話應該改一下。但是我接著又說,最好在1957年直接走上1978年以後的路,這樣的假想也是毫無意義的。現在我仍以為,1957年以後不經過一點曲折,就直接走上1978年以後的路,是不可能的。當然,曲折和錯誤的程度大小和時間長短,那是由各種因素決定,不能說是必然的。
第六點,有的同志向我提出一個問題,如果在1957年以後20年的“左”是探索中的錯誤,那麼是不是也可以說,民主革命時期遵義會議以前那些“左”的錯誤也是探索中的錯誤呢?王明的錯誤是不是也是一種探索呢?我覺得,30年代王明的“左”傾錯誤,給我黨留下了很重要的教訓;遵義會議以後,正確路線吸取了這些教訓。但是,王明路線的錯誤恰好是因為不探索而產生的,是根本不考慮中國的國情,照抄蘇聯的辦法,跟著蘇聯、共產國際跑。這個錯誤和1957年以後的錯誤性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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