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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冕的追悼會!”我更大聲地重複了一遍。
“不行,你不能去!”
“我要去參加冕的餓追悼會!”
“明天一早怎麼來得及?再說你的傷那麼嚴重!”
、、、、、、
我反覆說著同樣的話,每說一次都感覺距離現實更近了一些。
“你不讓我去,我就連最後一面也見不上了!”
那一刻,我意識到自己真正接受了這個事實,眼淚不停地湧出來。我知道Karen不可能讓我離開香港,我知道冕真的走了,我知道下一次相間,是在遙遠的彼岸。我哭得有些失控,我多麼希望這一切不曾發生啊!Karen叫我不要哭了,她說眼淚會讓傷口感染。我怎麼停得下來,只好低下頭,讓眼淚一滴一滴掉在地上。我在心裡喊著冕的名字,我相信她會聽見,我相信她就在身邊。
那天晚上,醫院特批我可以出去走走,Karen把我帶到了海邊,望著寧靜的大海,我的情緒漸漸穩定,意識卻去了遙遠的地方。視線的盡頭是 無垠的深藍,海天連成一片。夜空並不晴朗,數目有限的星星在雲端若隱若現,我不知道它們還能閃爍多久,有或者我們看到的已是它過去的光芒。世間沒有絕對永恆的物質,但我相信有絕對的真理。真理讓我們的世界有法可循,讓生命有意義地存在。我們生活在物質的世界,我們以物質為基礎來感知周圍和自己。如若用心去感悟,生命似乎不應該依賴於血肉之軀,它的終結也遠沒有我們看到的那麼簡單。我想冕正以另一種形式存在,存在於我們每個人的呼吸之間。
這種想法讓我心情平靜而釋然,它一直持續到今天。當天夜裡,我夢見了冕。我送她去機場,她在夢裡告訴了我航班的時間。醒來後發現那居然就是追悼會的時間,而在此之前我 並不知曉。我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這不是迷信,而是一種信仰,它很難用言語來解釋。
11月14日,我參加了冕的葬禮。
我終於見到了她,靜靜地躺在媽媽的懷裡。
我帶去了小津安二郎的電影集一份遲到太久的禮物。
淒厲的哭聲劃破了凝固的空氣,冕媽緊緊抓住骨灰盒不原放手
沒有人願意放手,但冕終究是離開了,離開了父母,離開了我們,離開了這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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