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4 頁)
遊戲的名字一樣。
夢,可夢,非常夢
我無助地坐在漆黑的夜裡,身體所有的感官都喪失了功能,彷彿回到了孃胎,在等待一個嶄新又未知的世界到來。
最先闖入意識的是聲波的顫動,刺耳的警笛聲將我帶回了熟悉又陌生的世間。我茫然睜開雙眼,忽明忽暗的藍色和紅色交替著劃過我的視野,有一個交警模樣的男人疾速向我右方跑去。
順著他的運動軌跡,我看到了扭曲的高速公路護欄,看到了一群人將一輛似曾相識的黑色汽車圍在中間,從尾部的車牌號碼,我認出了那正是自己的座駕。我努力組織破碎的記憶,拼命回想或確認之前發生的事情以及此刻身處何境。在我的意識尚未清醒的時候,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衝入鼻腔,我這才發現自己的右手正緊緊捂著脖子。我試探性地動了一下手指,觸控到的是一道半指深的傷口,鮮血還在不停地往外溢。不知所措的我發現左手正握著手機,拇指似乎還在按著什么。這一切的景象讓我感到十分詭異,不知是在做夢還是在拍戲,記憶一片空白,只能感覺到夜風襲來時的絲絲涼意。
出於本能,我開始大喊救命,並且堅定地告訴自己一定要活下去。我的呼叫立刻有了回應,不遠處的警察告訴我救護車馬上就到,稍感安心的我仍然在支離破碎的記憶裡不停搜尋,希望可以理出些頭緒來。周圍的氣氛也和我的心情一樣越來越緊張,我不斷聽到有人在大喊大叫,有更多的警車和警察趕到了現場。
我一直在安慰自己這只是一場夢,就像曾經做過的無數個惡夢一樣總會有盡頭的。然而救護車的到來似乎預示著這遠非一場夢那麼簡單
“你昨天夢見那天的事了?”
“恩,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沒關窗戶,凍了一宿。”
“你感到焦慮嗎?”
“我感到自己在被虛無劫掠。”
冕
我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它超越了一切,無法用科學去驗證,無法用語言來描述,但在某些時候它會悄悄來到你的身邊。
從嘉興到香港,我的手機一直被Karen鎖在保險箱裡,她說輻射對傷口不好,也怕太多電話讓我無法靜養。那些天,我同外界的聯絡也僅限於每天借Karen的手機和親人發幾條簡訊。K每次都會告誡我不許翻看她電話裡的隱私,我說她是小人之心。與世隔絕的日子裡我 每天聽到的都是好訊息,也包括冕和小凱,有幾次我想給冕打電話,被K用各種理由拒絕了,但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什麼,因為我相信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那天晚上,我照例借來K的手機。訊息發出去沒多久就有了回覆,開啟一看是發給K的。我把手機合上準備交還給她,可無意中看到的幾個字卻讓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我猶豫了片刻,腦海中始終擺脫不了“悼文”這兩個漆黑冰冷的字元,或許是我看錯了,或許是另有他意?我忽然感到強烈的恐懼在步步逼近,為了不讓自己浮想聯翩,我翻開了手機、、、、、、
“你寫的悼文我收到了,看了很感動,但覺得不適合用在明天的追悼會上,還是以後放在冕的紀念冊裡吧、、、、、、”
我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才確定了這幾句話的含義,在接受這個事實之前,我必須重新回到一個真實的世界。
“你有短訊息。”
Karen走過來拿收集的時候我沒有看她,直到她苦苦求我不要難過,不要哭、、、、、、那個時候我並沒有哭,內心是麻木的,沒有疼痛。我呆呆地坐在窗邊,感覺自己在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裡奔跑,原本具象的世界在一瞬間化為烏有,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我把自己鎖進洗手間,我需要一面鏡子,一面不會說謊的鏡子。
“你相信嗎。”
沒有答案,只傳來Karen的呼喊和重重的拶門聲。我不敢開門,我害怕面對門外那個真實又殘忍的世界,我知道開啟這扇門就以為著要選擇相信。
從嘉興到香港的一幕幕場景在我眼前浮現。我和前來探望的每一個人開玩笑,讓所有人都看到我的堅強和樂觀,更不願意任何人為我擔心難過。我很高興能用自己的方式去安慰身邊的人,即使裡面夾雜著很多表演的成分。但此時此刻,我感到自己的行為簡直就像小丑,與我誇張的無謂並存的是讓所有人內心極度的悲痛。我感到深深的自責與內疚,我不能以這樣的方式受到保護,我必須做點什麼。
我開啟門告訴Karen我要去參加明天的追悼會,但遭到了她的拒絕。
“我要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