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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五年七月,正當桓溫加緊收編徐州軍,並加緊圍剿繼續活躍在廣陵、東海、臨淮三郡廣袤地區的範賊叛軍,準備在收拾完範賊叛軍後轉頭向西,一舉剿滅敢跟自己叫板的袁真。
可是這個時候北府卻上表為袁真叫起冤屈來,說行軍戰事有勝必有敗,要是敗上一場就要主將引咎辭職,以後誰還敢領兵?而且表中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袁真沒有敗,敗地是某位大司馬,既然真正敗的人沒有追究責任,這沒有敗地人怎麼卻要吃上責任呢?這絕對的不公平。
看到這封奏章,桓溫氣得差點吐血。他知道這封奏章是誰寫的,“代理”北府政事的王猛跟桓溫早就有矛盾,以前沒少給桓溫添噁心。昇平二年,自己藉著王猛東出壺關伐燕,在河南舉兵響應,原本蹲在朝歌想等著王猛的北府軍跟燕軍打得你死我活時再出來撿個便宜,誰知道王猛佔了點便宜一聲不吭地也蹲在那裡,結果自己被燕軍騎兵奔襲,數萬精銳一戰皆空,幹得比袁真還要過分。後來又累累以北府的名義上表,抨擊自己,要不是曾華使勁壓著,說不定早就指著自己的鼻子罵上了。
桓溫知道現在曾華不在長安,他知道這位大晉的大將軍比自己這位大司馬“稱職”多了,前兩年又風塵僕僕地帶著精兵為大晉開疆拓土去了,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聯絡,聽說已經打到比西域還要西的地方。要是曾華在長安,礙於情面,北府不會如此直指桓溫。但是現在北府掌管軍國大事的一個是桓溫非常憎恨地王猛,一個是一點都不熟悉的謝艾,還有一個樸,以前更是沒有聽說過。而車胤、毛穆之這兩個從荊襄出來,能夠說得上話的熟人卻坦言愛莫能助,因為他們雖然一個護著秦國公印,一個護著大將軍印,但卻只能蓋章,沒有一點實權。
桓溫一氣之下就跟王猛打起口水戰來了,一個說對方是酸儒書生,誤國誤民,一個說對方擅權跋扈,內鬥勝於外戰。而看到北府表了態,江左朝廷也一改以前懦弱的形象,開始出來發話了。會稽王司馬身負使命,到廣陵會見老友桓溫,勸導他不要再一意孤行了,並說荊襄、北府都是大晉地方伯藩鎮,沒有必要為了一點小事相爭,不如朝廷下詔將壽春的袁真申飭一頓便是了。
到了這個地步,桓溫也要接過司馬搭建的臺階,一是司馬是北府曾華地岳父大人,這個面子要給。曾華“孤身回國”,沒有什麼親人,司馬老王爺就是曾華真真正正的“親人”了。雖然曾華對自己也執父師之禮,但是從人情上似乎還比不上司馬老王爺。如此算下去,不給會稽王面子就是不給曾華面子,不給曾華面子就是不給北府面子,那麼北府數十萬雄兵就不會給你面子。
二是桓溫看到袁真跟北府現在是一個鼻孔出氣了,裡面要是沒有貓膩打死桓溫也不相信。以前一個南豫州桓溫還不在眼裡,現在他背後多了一個北府,桓溫就得掂量一下。
桓溫既然願意息事寧人,朝廷便拿起架子下了詔書,把袁真申飭了一段,搙了他的北中郎將一職,讓他繼續代領南豫州刺史,“待罪立功”。
於是這件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似乎便化解開了,但是這件事卻和徐州事件中範六造反一樣,後果影響遠不止如此。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江左窮,桓溫窘(一)
更新時間:2009…1…7 0:15:01 本章字數:4085
了一肚子氣的桓溫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洩到範六叛軍上精銳大軍分三路,兵鋒直指射陽。太和五年九月,桓溫領軍大敗範六叛軍,斬首千餘,俘萬餘,收復射陽。繼而再攻鹽瀆,範六領殘部三千餘遁於海上,不知所蹤。
桓溫無奈,只好班師回廣陵,還沒等他將朝廷得勝的訊息傳遍天下時,他發現一件非常鬱悶的事情,那就是江左朝廷沒錢了,這下可要了桓溫的老命了,他可是江左朝廷的當家人。
沒錢就不能過日子,沒錢就不能發糧餉,沒錢就得餓肚子,可是現在江左到處都要用錢。得勝的將士朝廷們總要意思一下,發些犒賞吧;徐州被亂軍肆虐地幾成廢墟,世家豪強家破者不下千餘,總得撥些錢糧安撫這些人,並恢復徐州地方吧;還有江左朝廷最主要的產糧地…三吳今年大旱,百姓多餓死,需要錢糧賑災。到處都在要錢,可是江左朝廷的倉庫已經乾淨地連老鼠都搬家了。
看到這些文書桓溫非常鬱悶,興寧二年(公元364),自己執行了庚土斷等“改革措施”,江左朝廷財政狀況一度好轉。太和元年(公元366年)二月,皇帝陛下還曾經下詔說建業官倉已儲有一年的錢糧,暫停一年向建業轉運米布,緊接著秋天大熟時又下詔說今建業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