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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慎拱拱手便坐了下來,剛才招呼他的年輕男子先自我介紹道:“我叫姚晨,羌州青海郡人,這幾人都是我的同學,也是羌州去年的舉人,趕往長安,準備今秋的聯考。”
尹慎所在的敦煌郡南邊挨著羌州的白蘭郡,自然知道羌州的情況。興寧二年,曾華在大改制後宣佈取消青海將軍、匹播將軍設定,改設州郡。匹播將軍治區改為播州,治江溫城(今拉薩南),分設山南郡(今藏西、藏南地區)治匹播城,昌都郡(今藏東地區)治姚勁奉命新築的昌都城(由於曾華不知道昌都到底是在哪個位置,所以北府的昌都相離現今的昌都上百餘里);党項郡(今藏北地區),治党項城(今西藏安多縣)。
青海將軍治區設羌州,治西寧城,下設青海郡(轄今青海北、西地區),治西寧城;河曲郡(轄今青海南部),治玉樹城;河洮郡(轄今青海東部和甘肅西南地區),治昂城。
曾華為了紀念跟隨自己南征北戰的羌人,不但在播州下設了党項郡,還把整個青海將軍治下命名了羌州。此令一出,天下譁然。羌人只不過是西戎夷民,有什麼資格能得到這等榮耀。
很多“名士”找到了曾華理論此事,曾華先讀了討胡令,指明瞭在自己早就把羌人當成華夏一族,同是炎黃子民。然後曾華拿出一疊的文書,上面記錄著羌人歸入北府十數年來,羌人從軍地有三十七萬之巨,陣亡者有五萬九千餘。傷殘者九萬六千餘。名字一一在錄。曾華指著這些名字鄭正地說道:“這數以十萬計的名字。難道還不足以嗎?”眾人無言以對。
訊息傳出,羌人無不感念曾華的恩德,對其和北府更加死心塌地。
很快,驛丁客串的夥計們流水介地把酒菜傳了了上來,早就飢累不堪的眾人連忙吃喝起來,不一會,幾杯熱酒下肚。互相併不熟悉的眾人很快就稱兄道弟,開始交流起各自的資訊。
“聽說了沒有?江左原交州刺史司馬勳在合浦舉兵謀反了。”一名面紅耳赤的吏員說道,“聽說已經打到廣州番禺去了,荊襄地桓公已經派鷹揚將軍硃序領兵南下增援去了。”
“司馬勳?我聽說過。”另一名吏員大聲嚷嚷接言道,“我們郡守出身長水軍,當年他跟著甘大人(甘)出荊襄入梁州地時候就聽說過這位晉室虎賁。”
“那說說這位司馬宗室地虎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旁邊的商人連忙接言道,牽涉到江左晉室,喜歡探聽各種訊息的商人們非常感興趣。他們都知道出身長水軍的郡守意味著什麼。而做為他的屬下自然能聽到一點內幕。
喝的有點高的吏員為了顯擺自己和郡守“關係密切”,便開始神吹起來:“司馬勳原本就領梁州刺史,最後大將軍入主樑州。他沒了名分,只好改授司州刺史。在荊襄北伐收復故都時立了點微末功勞,最後被桓公打發到交州去了。”
聽到這裡,這裡地眾人心裡都有數,北府百姓無論職業,可以說是天下最關心政事的一群人,他們被各種報刊和宣傳薰陶出一種習慣來了。他們明白,司馬勳不是桓溫的嫡系,身份又尷尬,怎麼會放心地留在身邊呢?交州是司馬勳最好的去處。
“聽說司馬勳到了交州之後,甚是不忿,不但心怨桓公,也心怨江左,於是便心生反意。只是畏懼都督廣、交兩州軍事的周老大人,所以一直等到他死了以後才敢舉兵作亂。”
“所以說周小大人比不上週老大人,周老大人坐鎮番禺,司馬勳怎麼也不敢冒頭。”跟尹慎同車的一名吏員接過話題,然後迎著眾人詢問的目光輕抿了一口緩緩地繼續說道,“我是益州為郡人。當年大將軍和桓公一起收復益州,周老大人曾經坐鎮為,我聽說過這位老大人的事情。當年大將軍平定了益州,並收入北府列治,周老大人為了避免和大將軍相爭,便向桓公請命,遷到南海去了。十餘年來,周老大人為了靖平廣、交兩州,真是嘔心瀝血。正因為周老大人在南海兩州深得孚望如此,所以司馬勳才不敢在他老人家眼皮底下作亂。”
眾人多少都知道一點曾華和桓溫、周撫等人地淵源,現在十幾年過去,很多人包括周撫都已經不在人世了,真是滄海桑田,人世如煙。想到這裡,眾人不由地一陣嘆息,又多喝了幾杯酒。
不同於尹慎側耳傾聽,姚晨等人對此不是很感興趣,他們更有興趣去消滅桌子上那幾瓶酒。很快,這一桌十幾人除了尹慎外都已經面紅耳赤,渾身發熱,不由地拉開衣襟,喝三吆四地越發高聲起來。
尹慎一邊與姚晨等人喝著酒,一邊細細地看著
這幾人,尤其是姚晨。只見這位和自己年紀差不多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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