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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不一,所以尚書行省規定每年秋天舉行各州的州會考,第二年才舉行相應的聯考,給各州的舉人學子們留下一年的趕路時間。尹慎是改制後的第一批舉人,而他提前到長安去參加的今年秋天才舉行的聯考將是改制後地第一次。
尹慎看著窗外雍州地景色,心中暗自感嘆了一番,真是北府的精要所在。在經過大將軍、車光祿(光祿大夫車胤)、王國事(平章國事王猛)等幾名“猛人”的連續治理,雍州已經變成了天下首要富庶之地了。星網密佈地水渠堤壩,縱橫交錯的道路橋樑,一望無際的肥沃良田,無盡無邊的綠色樹林,還有忙碌著卻滿臉都是幸福感的百姓,都讓每一見到它的人不由地感到一種安逸和平和,這是簡直就是眾多古今文人們追求的大同世界。而把這裡治理成這樣的大將軍等人又會是怎樣的一個人呢?歷經北府的“多年教育”,尹慎在傳教士口中知道大將軍是負有神聖使命的先知明王;在教師們讚歎中知道大將軍是一位尊教重學、禮士愛才的國公,車光祿是一名博才廣學、聲動天下的名士,王國事是一位文武兼優、軍政擅長的大才;在各種報刊宣傳中知道大將軍是一位英明睿智、愛國愛民的領袖;而在眾多“熱血”青年朋友的傾慕中知道大將軍是一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戰神。尹慎心中有時候在想,不管其他如何,大將軍能做到這個地步,也算是一代英雄。
正當尹慎爬在窗框上思緒萬千時,幾名騎著馬,揹著長弓腰刀、馱著行李的百姓從馬車旁邊閃過,很快就遠遠地落在了車後。
尹慎知道,很多普通百姓在必須做長途旅行時,比如服兵役,參加比武大會試,去長安、黃陵朝聖,乾脆就自己準備馬匹、乾糧和器具,一路上沿著大道緩緩前進。趕上了就在驛站的大棚裡湊合一晚,趕不上就乾脆在野外露宿。一來可以省下不少錢,二來可以不必那麼緊張地趕路,搞得十分辛苦,但是這種方式卻是速度極慢,遠比不上驛車,而且也不比做驛車舒服。所以如進學地學子,經商的商旅或者調遷的官吏。還是願意坐驛車。
剛過申時。剛才還只是陰陰沉沉的天色卻逐漸地變黑。最後變成連綿密集的大雨。車伕趕著馬車在路上冒雨走了一段,最後對車中眾人說道:“前面一里多就是是京兆咸陽渭連驛,如果我們按照行程繼續趕往東二十里的鹹平驛,在這大雨中恐怕難在天黑前趕到,不如就在渭西驛休息一夜,明日繼續趕路。”
眾人看到大雨難在短時間裡停下來,也明白天黑馬車趕路會很危險。尤其是在大雨中的黑夜,於是也同意了車伕的建議。
到了渭連驛,尹慎和乘客們一起走下馬車,提著各自地行李走進了驛站旅館,而車伕趕著空車徑直趕往驛站後面地馬車停置處。
走進旅館
裡面已經坐滿了數十人,看來突如其來地春雨打亂了程。與尹慎一起的乘客們中有三名同屬一個商社的商人,還有四人同屬於涼州到長安去公幹的涼州刺史治事曹吏員。其餘兩人卻是要到長安神學院進修的涼州教士。他們很快就找到各自的座位。商人發現有一桌居然全是秦州一家熟悉商社地商人,於是便擠了進去;吏員們和一桌從上郡、金城等地調遷到司州的吏員們擠在一起,很快便熟絡起來;而教士們卻和一群朝聖回來的教徒們擠在一起。並且很快討論起長安大神廟今年的聖主日典禮。
剩下尹慎一個倒不是沒有地方去,同車的吏員、商人、教士們很熱忱地招呼尹慎坐在他們哪一桌,而同桌的旅客知道尹慎舉人身份後,也很是高興地同聲招呼,要他坐過來。舉人的身份在北府百姓的心目中是很高地。
尹慎不願意去他們任何一桌,不是因為他對這些人有意見,只是這三桌已經非常擠了,如果再加上他,估計連夾菜都不方便了。
這時,旁邊地一桌站起一個人大聲說道:“這位同學(汗!),到我這裡來。我們這一桌還算空餘。”
尹慎轉首一看,一位身材魁梧的年輕男子在那裡招呼自己,而他那一桌由於位置偏僻的原因,真地還空餘一點位置,於是也不客氣,向同車的旅客們拱拱手道:“你們都太擠了,我身形不小,坐下去就更不方便了,我還是去那裡坐吧。”
眾人也不再強求了,鬨笑一聲也便算了,都在旅途行程中,不必要那麼講究。
尹慎提著行李擠過人群來到那名男子桌前,這才發現這位男子上身穿棉布短窄上衣,下穿大寬統褲,外邊除了穿了一件過膝的棉袍,還還披了一件翻毛羊皮領褂,頭上戴了一頂羊毛氈帽,典型的羌人打扮。而同桌的其餘旅客卻是漢、羌、吐谷渾打扮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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