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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但是一下子被北府全部繳了械,這讓謝安等人很是不解。北府地處北地。多出精兵騎射倒也無可厚非。怎麼還出了一支強大的水師,畢竟對於謝安等建康城中的重臣來說。寧波、京口等港口的北府海軍都只是字面上的東西,根本不知道實際是什麼東西,北地地船隻再多怎麼能與善於水戰的江左水師相比呢?今日一見,謝安終於明白了。
“有如此水師,怎麼不去平叛,卻先想著繳了朝廷水師地械,這個北府曾敘平到底是什麼居心?”王彪之忿忿地說道。
什麼居心,大家心裡都不是很有數嗎?謝安心裡暗暗說道。
“兩位大人,建康已經傳來訊息了。”劉康從一邊跑了過來,拱手向謝、王兩人施禮言道。他似乎很熟悉這船上的事宜,一上船後打了個招呼便不見人影了,這會又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了。
“建康城到底如何了?”王彪之立即追問道。
“桓秘等人已經掌握建康全城,在天亮時分便脅迫數百大臣擁立會稽王登位稱帝號,然後桓秘自封楚王、太宰、大司馬、都督中外諸軍事,桓熙自封淮南公、太尉、中領軍大將軍,都督豫、荊、江、寧州諸軍事,領荊州牧,桓濟自封吳國公、太保、中護軍大將軍,都督揚、徐、廣、交州諸軍事,領揚州牧。”
“什麼?”王彪之驚得目瞪口呆,而謝安卻是心中淒涼,他對桓秘叔侄沐猴而冠、自演自導毫不在意,他痛心和悲哀的是江左一時出現了三個皇帝,而且都是正宗的司馬皇室,這樣大的笑話讓天下人怎麼想?自從桓溫擅權廢立之後,晉室地威望已經是一落千丈,現在又出現三個皇帝並立地窘景,大晉天子之威已經蕩然無存了。
“那城中損失如何?文度可有訊息?”謝安轉言問起他比較關心的問題。
“城中大臣尚書僕射謝石、五兵尚書王蘊、尚書左丞王雅以下一百二十家皆赴國難,中書令王大人在會稽王府前死於亂軍,闔府自其子王寶國以下一百六十二口皆死於亂軍中。”劉康戚然稟道。
“文度兄!”謝安和王彪之不由淚流滿面,泣聲痛呼道,而劉康肅然站立在一邊,默然無聲。
好一會謝安和王彪之才忍住悲痛,王彪之一把拉住劉康地手說:“請問文度的後事如何?”
劉康猶豫了一會才答道:“我已經請建康城中好友收拾中書令大人及其家人的遺骸,現在暫置於處隱蔽別院,待到靖難雲開時便可好生收殮了。”
“多謝了!”王彪之和謝安含淚向劉康拱手鞠了一躬。
“那郗景興(郗超)和王元琳(王)呢?”謝安接著問道。
“郗大人和王大人聽說叛軍入城。帶著家人隨著百姓逃入城外山中,現在應該在投奔姑孰地路上。”劉康繼續答道。
謝安深深地看了一眼劉康,緩緩開口道:“劉先生,你是北府的謀士吧?”
劉康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拱手道:“真不愧是安石相國。事至如此,小的再隱瞞也無濟於事了。小的是東莞莒人,永嘉國難時先祖南居京口,先父為縣中主簿。小的不才,現恭據北府樞密院軍情司參事。”
謝安和王彪之對視一眼。心中一陣駭然,果然如此。
謝安、王彪之護住天子、太后在北府海軍船上待了十日,這十日裡桓秘以偽帝…會稽王司馬道子的名義傳詔給襄陽地桓豁,廣陵的桓石虔,尋陽的桓石秀,盱眙的劉波。許以高官厚祿,就是要他們承認自己這個新政權,可惜都沒有什麼響應。而桓衝調集了兩萬兵馬,駐紮在茅山,南有孫、盧叛軍,北有自己兄弟子侄的叛軍,一時進退兩難,手下兵將也是惶恐不安。
在這十日間。在石頭附近北府海軍收容了數百名逃出地官吏名士,加上他們的家人足有數千人。全部接到江北安置。而在這十日間,各地謠言四起,有的說天子和太后已經死於非命;有的說桓秘已經竊得國器大權,會稽王已經成為唯一的正朔;有的說北府趁火打劫,從梁州、益州和司州分三路出兵荊襄。打得鎮守襄陽地桓豁落花流水。
這日。只見數天不見的顏實走了過來,向謝安和王彪之言道:“兩位大人。屬下接到命令,我們現在要向北靠岸了。”
“向北靠岸?為什麼向北靠岸?你們這麼多人馬,還有原本水師的五千人馬,足夠去建康平叛!”王彪之叫了起來,難道北府只想挾持天子和太后,絲毫不想平定亂事?這十日來他一直要求顏實立即出兵建康平叛,但是顏實怎麼敢答應。他手下只有數千水兵,繳械江左水師還行,攻打一萬多,甚至可能更多的叛軍,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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