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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不甘,想不到這位我們一直不注意的北府諸侯。居然能有這番手段,滿朝文武乃至天下都被他玩於股掌之間。”王彪之恨恨地說道。
“我們都低估了這位北鎮。當年真長先生對其讚不絕口。推崇備至,現在看來真是如此了,此人的眼光、思緒和手段真得令安石汗顏。恐怕他為了今日之事,十幾年前就開始策劃了吧。”謝安望著遠處的暗色和船影說道。
“你是說,”王彪之驚了一下。但是很快便轉顏道:“此人心計還真是深沉。能忍到先帝和桓宣武公過世才出手,而且一出手便讓我等無法應付。”
“天下人都傳言他用兵如神。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今日一見,兵法中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也莫過如此,難怪能全成西征之功,輕取關隴,收復涼州,攻破北燕。”
王彪之卻沒有接言謝安對曾華地讚歎,咬著牙在那裡說:“桓宣武公在世,朝中上下迫於其權勢,無不是凜然受命,只要北邊有任何輕舉妄動,只要桓公振臂一呼,江左便會聚於其旗下,北邊便無計可施。而今國喪剛過,桓公棄世,朝中不穩,我們又還沒有接手兵馬軍權,趁機作亂,真是好計謀,好心計,現在南下的藉口有了,連背罪的人都找全了,不但連朝堂能一舉拿下,就是桓家也跑不了了,我以前怎麼就不知道這位居然如此狠毒!”
聽到這裡,謝安心裡也是一陣戚然。現在天子、太后,連同自己在內的十數名大臣都在北府的艦船上,上來了就沒有那麼容易下去了。此次大亂,孫泰、盧悚是低微士人出生,對高門世家恨之入骨,在三吳之地把官吏名士殺得是血流成河;桓秘原本就對朝中許多大臣頗有意見,而朝廷也正是依靠這些朝臣才能與權勢熏天地桓溫對抗,現在桓家叛軍攻入建康,那些與桓家不合的大臣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而平叛完畢之後,由於桓秘、桓熙、桓濟是叛軍主謀,到時桓衝、桓豁、桓石虔等人就是沒有參與叛亂又怎麼脫得了干係?為了給天下人一個交代,桓衝等人除了自請辭職外還能有其他出路嗎?
好毒的計策,一網下來幾乎就將江左朝廷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收拾得乾乾淨淨,到時北府入主江左就是順順當當的事情,朝中也沒有人敢也沒有那個實力去與北府對抗了。
更新,更快,盡在1 6k文學網,16 k。 c n;:wap。16k。cn全文字閱讀讓您一目瞭然,同時享受閱讀的樂趣!正當謝安和王彪之在船首上對嘆時,天開始緩緩亮起來。只見一輪紅彤彤的朝陽從天邊的江水中跳躍而出,在紅色地朝霞中冉冉升起,將無盡的光明盡情地灑向大地。
謝安和王彪之凝神看著朝陽在江中升起,新的一天開始了,可是大晉的明天在哪裡呢?
這時,船上傳來一陣喧鬧聲,然後是整齊和急促的腳步聲,謝安和王彪之轉過目光來一看,原來是船上的水手們跑上甲板,然後紛紛跪在甲板上,面向北方,一邊喃喃地念著什麼,一邊恭敬地磕著頭,還有一部分水手則站在一邊,大氣不敢出,生怕影響別人。
不一會,跪在那裡的水手做完了一整套儀式,便站起來與其他水手開始忙碌起來。隨著水手忙碌地身影。謝安和王彪之仔細打量起自己乘坐地這艘北府水師的艦船。
這艘船怕有三四十丈長,四、五丈寬,船面甲板非常平坦,而上面卻有三根高聳入雲地木杆,看上去非常粗,恐怕一個人很難合抱得住。木杆上掛著一塊灰白色的布。不過現在卻卷在一起,捆在一根橫著的木杆上。謝安和王彪之發現自己站著地地方正是一個高樓上,與船尾的高樓前後呼應。高樓全是木頭柵成,上面堆了跺牆,還開有一排地射箭口。周邊擺了近十部木架,上面用油布遮蓋著,看不清是什麼東西。
謝安壯起膽子往外一看,發現高樓離水面足有數丈高,有點像站在城樓上一樣,而他也發現船首正前面有一條船脊。斜斜一直伸到水下,上面似乎還包了鐵皮。
這個時候,謝安突然覺得王彪之在拉動自己地衣襟,不由轉過頭來。只見王彪之一臉的凝重和陰沉,手卻指著船外地江面。
謝安順著他的手勢看過去,只見慢慢散去水霧的江面突然完全呈現在自己的面前,江面居然密密麻麻地停泊著上百艘船隻。修長的船體在江面上整齊而有序地排列著,船體兩邊的船槳靜靜地伸在水裡。在流動地江水中畫出一道道的水跡,不過這些船隻看上去模樣都一樣。但都比謝安等人乘坐的要小一些。
“北府居然有如此雄壯的水師?難怪昨晚能將我江左水師繳了械。”謝安點點頭道,江左五千水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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