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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以前和雲娘,究竟是什麼關係?要是自己以前真的和雲娘有關係,那就好了。
看著雲娘低頭替自己縫著衣服,馬小知對雲娘道:“雲娘,謝謝你。你對我真好。”雲娘低頭道:“不用謝。這都是應該的。我們家以前一直欠著你家人情。以前我爹挑著擔子,帶著我娘,從鄉下到杭州城裡來謀生,當時他就著你家院牆,搭了一個披子,每天磨豆腐賣。披子佔的本是你家的地,我爹當時剛從鄉下來,不知道城內的深淺,說都沒對你家裡人說一聲。可你家裡人見我爹老實本分,一點也沒為難他。”
說起了過去,雲娘才不害羞:“有一年,杭州城內颳大風,下大雨,我爹的披子當時就被風吹跑,豆子也被水沖走。我爹當時站在風雨之中大哭,你爹看到後,怕我爹孃被雨淋壞了身子,立即把我爹我娘拖回家。風雨停了後,你家裡人見我爹可憐,就出錢在你們院子旁邊蓋了三間房,給我家裡人住,又到處替我爹攬生意,我家這才在杭州城內立住腳。
後來我們大了,我爹想回鄉下享清福,就要把那三間房子還給你家,你爹當時正在外面當官,知道後,就寫信過來對我爹說:你回鄉下,我沒有禮送你,這三間房子就當是禮吧。我爹就把房子賣了,白得了一大筆錢。不但是對我爹我娘,你家裡人對我們姐妹倆個也非常照顧。我和妹妹小的時候,你爹對我爹孃道:‘雖是女的,但也要識字才好,將來管家時,才能看清帳目,不會受別人的矇騙。’我和妹妹這才去了你家的私塾,和你一起唸書。”
雲娘和自己原來頗有淵源,馬小知忽然想到:糟了!雲娘對自己的感情,不會只是報恩吧?那雲娘不肯嫁張崇,就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別有隱情,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了?想到此處,心中不禁又起波瀾:唉,究竟如何才能娶到雲娘呢?
正文 第四章 大不了從頭再來(1)
第二天早上,馬小知在品香樓吃早飯時,無意間又聽到有人喊張五哥“博士”,他就留了心,發現對另外一個跑堂的劉彩,大家也是這樣喊,劉彩今年才十七歲。過了一會兒,廚子王大寶出來時,大家也是這樣喊,馬小知心裡的奇怪簡直是無以復加,怎麼在古代,連廚子、跑堂的也能混個博士噹噹?
於是悄悄地問雲娘,這是怎麼回事。誰知雲娘聽了,比他還要奇怪:“怎麼了?大家一直這樣叫啊。不要說我們品香樓的廚子、跑堂,就是街上那些賣茶的、舂米的,大家也是這樣叫的。”
原來博士只是一種稱呼,馬小知心中暗笑:都說我們那個年代因為花錢買,所以博士多,沒想到古代更多!學位不值錢,原來是從古代開始的啊。
吃完早飯,馬小知回到家,想起這兩天因為俗務多,耽誤了自己將來考進士做官的程序,不禁著急,一坐下,立即就拿起書用起功來。剛拿起來,馬上又放下了,書上的字,他有一大半不認識!全是繁體字,並且全是豎著排的。馬小知心中暗歎:我一個堂堂的大學生,回到古代居然成了文盲。
排版問題還好辦,只要多看幾次,習慣了就成。可字不認識怎麼辦?不知道這個古代有沒有新華字典,馬小知搖了搖頭,當然是沒有了。去問別人?別人要是知道了堂堂的馬公子現在連字居然也不認識了,不把大牙笑掉才怪,笑完後,接下來就會輕視自己。
一時之間,馬小知躊躇起來。
下午時,王大寶博士、張五哥博士和劉彩博士嚷嚷著要去瓦子玩,三位博士都說那個瓦子的勾欄裡來了東京汴梁的名角。雲孃的妹夫、丹孃的老公曹傑本來也想去,不過因為要算店裡上午的帳,只好拿羨慕的眼光看三位博士。雲娘笑著對馬小知道:“小知,你也和他們一起去玩玩吧。”
聽姐姐叫得這麼親熱,丹娘一臉的奇怪,不停地拿眼睛瞪馬小知,好象在怪他勾引了自己姐姐似的。
馬小知心中又奇怪,這個瓦子、勾欄是什麼東西?難道是妓院?可瞧雲孃的神情,卻又不象,怎麼著雲娘也不會鼓勵自己去嫖妓吧?
跟著三位博士到了瓦子,馬小知才明白,原來瓦子就是娛樂場所,裡面有說書的,唱小曲的,玩雜技的,嘿,還有擺棋攤的,那棋攤上有的擺得是象棋殘局,有的擺得是圍棋死活題。不但是娛樂場所,而且還是個大賣場,賣小吃的,賣玩具的,什麼樣的人都有。不知道有沒有城管來收管理費,馬小知心想。同時他又在心裡暗歎:自己以前看到的教科書上說宋代非常富裕,資本主義已經開始萌芽,果然如此。
見馬小知對瓦子裡的東西很感興趣,王大寶博士一臉的不屑:“走,我帶你去勾欄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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