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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達笑著還禮道:“哈哈,改之兄,好久不見。弟前些日子一直都在邦治兄那裡,親眼目睹了邦治兄改天換地的壯舉啊。”
“哦?邦治,你不會真的把渠修成了吧?”蘇昊有些不敢相信地對程棟問道。
“馬上就可以竣工了,不過,弟把慶功祝捷的機會留給後任了。”程棟裝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臉上卻分明有一些成功的驕傲。
蘇昊看向程棟的眼神明顯有些變化了,他與程棟所說的這條水渠,可不是尋常的水渠,那是後世的國人耗費了5000萬個人工,在太行山腰上修建的人間天河——紅旗渠。蘇昊當初只是隨口一說,不料想程棟竟然真的把此事給做成了。
這件事還得從兩年前蘇昊推動開發草原的事情說起。
那一回,蘇昊與蕭如燻聯名上書,要求出兵草原追剿啺藎��痺誆菰�轄�⒑喝說畝ň擁悖��⒉菰�系目蟛�4聳略誄�彌幸�鵒飼苛業姆聰歟�撼技�逕�炙貞唬�庠鷀貞淮司儆秀Jハ橢�饋R皇奔洌��⒗鍇叢鸕納�思負躋�言對諛�牡乃貞緩拖羧繆�幾�兔渙恕�
作為一個鐵桿的反蘇先鋒,程棟熬了幾個晚上,引經據典,寫了一份長長的奏摺,打算某天上朝的時候丟擲來。讓眾人看到蘇昊的醜惡嘴臉。讓他覺得震驚的是,僅僅幾天時間,朝臣們的口風卻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原來抨擊蘇昊的那些人,全部都轉成了力挺蘇昊。蘇昊一下子成了一個大大的功臣,程棟反而成了一個跳樑小醜。
事後,程棟才知道發生這一切變化的緣由在於大臣們與蘇昊達成了幕後交易,蘇昊僅僅向他們轉讓了一些利益,他們就把曾經信誓旦旦的仁義道德都棄若敝履了。
程棟退朝出來,回到家裡。大哭了一場,隨後便接連發了三天三夜的高燒。幸好他身邊有姐姐程儀早先替他僱的傭人小心照顧著,尋醫問藥,好生侍候,他這條小命才算是沒有交代出去。
在他生病期間,曾經拿他當槍使的那些所謂知交沒有一個人來看望他,倒是在他病情初愈之時,家裡迎來了一位了不得的客人,時任內閣次輔的王錫爵。
“王大學士。下官下官”程棟看到王錫爵的時候,驚訝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不過是一個區區的七品小官,怎當得起內閣次輔親自上門探病。
王錫爵攔住了準備向他行大禮的程棟,說道:“邦治。你大病初癒,不必行此大禮。坐下吧,老夫與你聊聊家常。”
“下官謹聽大學士教誨,請大學士訓教。”程棟說道。
王錫爵坐下來。對程棟問道:“邦治,老夫知道你素來與蘇改之不和,能跟老夫說說緣由嗎?”
緣由?程棟一時腦子裡有點空洞。他對蘇昊的反感。緣起於當初蘇昊到蔡家村的事情。當時他覺得蘇昊是與里正串通起來,要為難他們姐弟二人。在他發了一通脾氣之後,蘇昊卻安排了馬玉去與他姐弟二人接洽,並且把他們安排到了城裡,還幫助他進了龍光書院。
照常理說,蘇昊為程棟姐弟做了這些事情,程棟應當對他感激涕零才是。但程棟一向心高氣傲,對於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人以這種方式對他施恩,他感覺到的不是溫暖,而是屈辱。在他看來,蘇昊肯定是想在他面前炫耀自己的能耐,甚至也不排除貪戀他姐姐的美色這樣一種可能。
由於幼年經受了各種磨難,程棟有著強烈的仇富仇官心態,看到蘇昊在商場、官場都混得風生水起,程棟就愈發覺得不憤。及至知道蘇昊與礦監李龍還有瓜葛,程棟更是找到了仇恨和鄙視蘇昊的理由,那就是蘇昊是一個不恥於讀書人的閹黨。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讓程棟看不慣的人,這幾年卻平步青雲,而且做下了讓程棟也不得不刮目相看的成績。最讓程棟無法接受的是,他一直引以為同盟軍的朝廷群臣,竟然也會在一點蠅頭小利的引誘下,倒向了蘇昊,讓他程棟成了一個笑柄。
程棟帶著對蘇昊的盲目厭惡和仇恨做了這麼多事情,及至王錫爵問起來的時候,他才突然發現,自己真的找不出討厭蘇昊的過硬理由。
王錫爵顯然對於程棟這樣的叛逆少年已經見怪不怪,見程棟脹紅了臉,支吾不清的樣子,便不再逼他,而是自顧自地說道:
“蘇改之這個人,其實毛病不少。他只是一個秀才出身,詩書的功底連一個鄉下私塾的腐儒都不及。因為讀書少,他也不遵什麼聖賢之道,說他是個斯文敗類,我想朝堂上起碼有九成的人是不會有異議的。”
“這”程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居然是王錫爵對蘇昊的評價。誰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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