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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中了她,想納她為妾,答應供她弟弟唸書考試,她卻嫌李員外年齡老,死活不答應。李員外託了縣衙的王主簿來說合,都沒個結果,王主簿為了這事,還有點怪罪小民呢。”蔡有壽似乎是無意地向蘇昊抱怨著。
原來如此蘇昊在心裡暗暗地替程儀覺得委屈了。這種事情,還真不是他能夠干預的。就算他現在堅持要把井位從程儀家的田裡移開,蔡有壽未必就不會找一個其他的機會來刁難程儀,說到底,還是因為程儀無依無靠,就像案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
“里長你能不能行行好,給小女子姐弟倆一條生路?小女子來世做牛做馬報答你的恩情。”程儀依然跪在地上,哭著向蔡有壽哀求。
“這位是縣衙派來勘井位的蘇師爺,這個井位就是蘇師爺定的,有什麼話,你就對蘇師爺說吧。”蔡有壽直接把球踢給了蘇昊。他相信,經過剛才向蘇昊透了口風之後,蘇昊應當知道如何處理的。他作為里長,不太合適顯得過於絕情,這些話讓蘇昊來說,就順理成章了。
程儀聞聽此言,立馬轉過身對著蘇昊磕起頭來,一邊磕頭一邊說道:“蘇師爺,這兩畝薄田,是小女子姐弟二人活命的根本,能不能請師爺另勘一處井位,給小女子姐弟倆一條生路?”
“呃程家娘子是吧?”蘇昊為難地說道,“這件事實在不是在下能夠做主的,你知道,這個地下水,它是有走勢的,這一處正好是地下的水脈所在,換一個井位,恐怕就打不出水了。”
“這”程儀一時也啞口無言了,她抬頭看看眾人,圍在旁邊觀看的生員、衙役們也都默然無語。大家其實也知道這個井位挪出幾步應當是沒問題的,但這一片都是田地,挪出幾步,固然是把程儀家的田繞開了,但又會涉及到其他人家的田,這種事,外人豈能做主?
正在眾人尷尬難當之際,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他衝進人群,跑到程儀身邊,用手去拉程儀的胳膊,同時在嘴裡喊道:“姐,你幹什麼,快起來!”
“這就是程儀的弟弟程棟。”蔡有壽小聲地對蘇昊介紹道。
“小棟,你替姐求求里長,還有這位師爺,他們要在咱們的田裡打井,這兩畝田如果毀了,咱們就沒有活路了。”程儀掙扎著不願意起來,反而拉著程棟,想讓他也陪自己跪下。
程棟轉過身,恨恨地看了蔡有壽一眼,隨後又把目光轉向了蘇昊,蘇昊從他的眼神裡讀到了一種憤怒至極的情緒。
“你就是那個來勘井的縣衙師爺?”程棟問道。
“正是在下。”蘇昊心裡有些愧疚地應道。
程棟伸出手,指著蘇昊的鼻子,用yīn冷的口氣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心思,你們官官相護,就是想用這樣的辦法逼得我姐弟倆活不下去,好遂你們的願,讓我姐嫁給那個糟老頭子。我告訴你們,休想!”
“小棟,不得無禮。”程儀見弟弟非但沒有向蔡有壽和蘇昊求情,反而還大罵那位代表著縣衙的師爺,不禁大駭,連忙用手去拉程棟,想讓他住口。
程棟道:“姐,我們不怕他們,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他們就是欺負人!”
“呃程兄誤會了,在下只是來勘井的,與你說的什麼糟老頭子沒什麼關係。至於說欺負人什麼的,在下連二位是誰都不知道,這欺負二字,從何說起啊。”蘇昊哭笑不得地解釋道,他實在不想讓自己背上一個為虎作倀的名聲。
程棟根本不理會蘇昊的解釋,他回過頭,使勁地把程儀拉起來,說道:“姐,咱們不求他們!這裡不讓咱們活,咱們走,天下之大,我就不信找不到咱們姐弟倆活命的地方。”
說到這裡,他又回過頭,惡狠狠地瞪著蘇昊和蔡有壽,說道:“我記住你們了,只要我程棟不死,定有金榜題名的那天。到那時候,我會回來找你們算賬的。我告訴你們,莫欺少年窮!”
040 程家姐弟
程棟喊完這一嗓子,拉著程儀就往外走。程儀雖然有萬般無奈,但想到弟弟已經跟人家撕破臉了,自己再說什麼也白搭,所以只好任憑程棟把自己拉走。在場的生員們聽到程棟的這番豪言,一個個都有些黯然,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姐弟倆跌跌撞撞地往村裡走去。
蔡有壽也被程棟的最後一句話給唬住了,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他這次是把程家姐弟給得罪苦了,萬一程棟未來真有鹹魚翻身的時候呢?戲文裡不是常有什麼貧寒學子中了狀元,然後回家來報恩報仇的段子嗎,這個程棟,好像還真有幾分才學的,萬一以後真的中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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