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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岔”和趟子手每人3兩銀子,鏢頭每人5兩銀子。在整個大明朝的正常時期,1兩銀子可以買2石大米,一石有188斤,1兩銀子可以買到376斤米。
明末有個王姓秀才,在一戶有錢人家裡做私塾教師,一個月的收入是“米三鬥,蔬菜銀三錢”。當時一兩銀子是十錢,一錢相當於40文好錢。當時一斗米市價是62文,三鬥就有186文錢;三錢銀子就是120文,總共月收入306文,7錢多銀子。而明朝官府僱傭來服役的壯丁,還有縣衙門口的衛兵,每人每年給七兩銀子,月收入不足240文好錢。所以,高進這麼盤算,這些鏢頭、趟子手、扛岔算這趟是高工資了。
李媽打量著面前8個漢子,扛岔的倒還熟悉,點頭見了禮,領了幾分銀子的定金,就回去準備行程。
那鏢頭一個姓張,一個姓董,李媽看他們倒還精壯,問王啟年:“身手怎麼樣?”
王啟年道:“還不錯,虎威鏢行在撫順所也是數一數二的打行了。趟子手是軍營計程車兵出來兼職的,說是得了營裡管事的許可,也算經常弄刀棒的。”
高進看那些趟子手,不能說瘦弱,但有點營養不是很好的樣子,身上衣服尚整齊,就是感覺不太合身,一個三十多歲的挎著盾刀,兩個20左右的帶了兩把火銃。
高進小聲問王啟年:“啟年叔,這個火銃也能帶出軍營。”
王啟年笑道:“這不是軍營的裝備,這個火銃是鏢行的裝備,比軍營的那些強多了。軍營出人管營的拿一半銀子,趟子手拿一半。”
高進好奇道:“那鏢行掙什麼?”
“鏢行的收費包括人手和貨物的估值,他們來也是看看我們的貨物。”王啟年道。
李媽對那張鏢頭道:“人手就這樣了,我們杏花樓要翻修,趁這機會我們要去旅順做幾月生意,主要是保證樓里人的安全。我們一共五輛馬車,都在那裡。”
那張鏢頭和董鏢頭上前看了,談論了下,和李媽商量道:“30兩銀子如何?”
李媽扭頭就走:“鄉里鄉親的送個人都要30兩,20兩,多一兩我找別人去。”
那張鏢頭和董鏢頭又耳語了下,道:“一直聽的李媽厲害,今日算是百聞不如一見,這生意我們接下了,只是這個定金要先付一半。”
李媽回頭笑道:“張鏢頭,這就對了,開門做生意,來的都是客,一回生二回熟,來往都是人情,多個朋友多條路。張鏢頭這麼豁達,將來一定能發大財。來啊,杜二,把定金給了。”
張鏢頭和董鏢頭,接到了生意,約了後日早上出發,高興的回了。
趟子手則高興的回營和管事的彙報、分銀,半年沒發餉了,欠的債終於可以清下了,借來的衣服和鞋子可以還了,還可買套新衣服和鞋。
那兩火銃手不停的謝著中間那刀盾手,“謝大哥,多虧你想出來的好主意,知道我們成天給李把總放馬放牛,不會什麼武術,讓我們帶了銃來。你帶著我們進了這虎威鏢行的門,以後不愁沒飯吃了。”
那姓謝的刀盾手呵呵笑道:“虎威鏢行裡很多都是退役了的老弟兄,知道我功夫好,早想拉我去。王百總對我不錯,我怎麼能說走就走。我好歹也是個哨官,說不定什麼時候立功就可以掛個把總。二毛、三毛你倆是我一村的,我肯定要照應你們,呵呵,回去練練裝火銃的方法,第一次出趟,不要出醜。”
“謝大哥功夫這麼好,一定可以殺出個榮華富貴。”
半夜,李媽、張郎中、王啟年、陳若虛、高進,一起在屋裡糾結著快400斤的銀子怎麼放?最後還是高進想了個主意,融成畫軸,刷上漆捲上畫放箱子裡。當夜五人急忙勞作,畫不夠,陳大儒字寫的方正,就直接寫字了。一直忙到第二天中午,一切方妥。
李媽看著整理好的馬車,被子墊好了底,各人要帶的細軟放在兩個大箱子裡,再加一箱字畫和三孃的古琴,還有一箱人參之類零碎的藥材玩意。高進的蒸餾器和野外用的著的裝具、糧草打捆著放在最後那輛簡單搭了個棚子的貨車上,乾糧已經備好,一切就緒。
月亮穿過樹梢,照在高進的臉上,高進仔細的觀察那裡自己摔下的地方,這裡難道是蟲洞的一個點,我蹦一下,是不是就回去了。高進跳了兩跳,沒有反應,呆想著難道一定要爬到三孃的窗下。
二孃推窗,卻看著呆立在院中三娘窗下的高進,笑道“明日就要走了,還有什麼捨不得?”
高進搖搖頭,一絲割不斷的苦澀在心中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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