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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害道∶“道理是這。不過,幾天的工夫便就走屁之了。難道他們還在咱這兒住一輩子 嗎?”朝奉道∶“不住一輩子,幾個月幾千斤糧食眼看就到個別人口裡,只沒有你我的份! ”大害道∶“要是時間長,咱就得給他提意見,這事不是一家一戶的事情!”朝奉道∶“提 不是白提,你娃沒經過的事情多了。大小隊幹部你見過幾個參加勞動的?工分卻是比誰都掙 得多,你提去嘛!這是明處的,背處的你不曉得,裡頭得多少黑食!當兵唸書,箍窯擴院, 沒有不求著他們的時候;但攀上便少不了你的煙錢和酒錢!”大害道∶“這事沒叫我遇上, 但叫我遇上咱走著瞧,不弄個上來下去才怪哩!”
朝奉道∶“農村的時事,看來你的確是不懂了。你沒聽人咋說,‘少提意見多透過,開 會就向角角坐’。這都是千萬人總結下的。你說你人硬,你硬得過繩繩嗎?這年頭不是,瞎 子王印多嘴,說會計給幹部家屬多記工分,結果,被呂連長叫大隊部裡,一繩捆得連眼鏡都 遺(丟)了!”
大害氣得臉色青下,一股火又憋在了心口,消不下去,摟住頭就地蹲了,也不再和朝奉 說話。朝奉又沒邊沒沿地說了幾句,看大害死不言喘,自個無趣,便出門走了。
《騷土》第二十七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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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有柱逞蠻力攔截人妻
傻黑女遭強暴血濺衣裳
朝奉叔一席話,說得大害興頭灰下。只說這世道應的是“為人不做官,做官都一般”那 句老話。古往今來,代代如此。所以身為平民,大凡有好心性的,總難存活。不刁鑽也學得
刁鑽,不怪僻也變得怪僻。天地之大,常常卻容不得一個真
人。
卻說那葉支書匍匐在水花身上,拼著老命搭進吃奶力氣啃住地做活。一時扇得是風起 炕頭,雲生衾鄉。那水花也因要對葉支書加意伺候,所以不論是何弄法,都拿出一副媚臉來 ,笑得是咿咿呀呀,將下款呈得是拂花獻柳一般。且說正在火候之上,突然哐啷一聲,窯門 大開,隨其後跌進一個怪物。葉支書吃一驚,搭眼一看,是黑爛。這下身的火藥當即潮了。 一時十分生氣,哆嗦道∶“你說這是叫啥事,你說這是叫啥事!”也不顧生身情不情願,穿 起衣褲,就說下炕走人。水花緊牽慢拽拉扯不住,到了炕下。黑爛又拼死摟了兩腿,口口聲 聲說道∶“我的爺!你千千萬萬甭走,你走我黑爛是不想再活人了!我也是為了隊上的補助 工分,萬不得已才這相求你!這話我說了我便出門,葉支書你把我饒下,不成你扇我兩
摑,把你的氣殺下。”
葉支書邊扣紐子邊說道∶“我打你?我打你做啥哩嘛!我身為共產黨員,伸巴掌打人, 你咋恁小看我呢?你們也太不像話了,我一日工作這麼忙,睡覺難道都得給你們解決問題? ”說完,踢開那不識時務的劉黑爛,義無反顧出門走了。
葉支書不打,水花倒是光著身子跳下炕來,照住老漢的臉就是幾摑。看是仍不解氣,又 拿女人絕招,連掐帶擰,只挑軟處下手。黑爛死不吭聲,由她作踐,她打得不耐煩了,自個 兒上炕哭去了。邊哭邊說∶“你這死鬼,把我一家人害紮了!你不好好在你炕上睡,兩條腿 都沒了還不說老實,蹭�進來,你說你是為咋?”黑爛也跟著抹起淚來,道:“誰曉你倆就 這快!我聽娃說葉支書來了,等娃睡實再過來。心想著你一個屋裡人,話不曉咋說,萬沒曉 ,你倆竟做開了!娃他媽你今黑不饒我,我是隨咋不想活了!”水花道∶“不想活死你的去 !你早該死了,當初一炮將你沒炸死,丟下禍害了!今個我還思謀著,葉支書來,咱把好話 說了,看把今年欠下的能給咱家補上。這倒好,究底叫你把事弄瞎了。你不說活命,我孃兒 倆的日子且看是要活命哩!嗚嗚嗚”黑爛說∶“不就是為得你娘們二人,為我,我早拿 一根繩子把自己結果了。你說,我是為咋?”水花道∶“滾你的,今黑這天翻了,不睡了! 只看我母子往後咋熬煎哩!”黑爛一聽這話,知是再沒話說,兩手扒拉著挪出了門。兩廂安 歇,此夜無話。
鄢崮村這等事,說平常也平常,道稀奇也稀奇。回頭說那鄧連山已經和孫兒雷娃約好, 抓緊日常的毛選學習和早請示晚彙報的工作,自然是兢兢業業,不敢怠慢。又看那兒子有柱 比較喜歡接受佇列訓練,這方又將監獄裡學到的本事撿拾起來。每天大早,於村人還在懵懂 之中,便開始操練半個鐘點。為父的嚴肅認真,口號聲喊得天響;做兒的令行禁止,腳步兒 跺得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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