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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錢就行。與旁的男人隨咋,他都干涉不得,不行便離婚,找合意之人,不論貧富貴賤,日日能伴一搭便成!”
針針瞪大眼睛,看著妹子的臉,聽她說完,心下連連叫苦,說∶“好妹子,你不能這相 ,千萬得與來保和好相處,時間長了,他自然便知道其中的味道。我看他不是個憨子! ” 妹子道∶“姐你說的,我這幾年一直不是這相?你過去教我的樣樣法子,我百般用盡,他人 只是不成,叫我該咋?” 針針說∶“過日子難著哩,我是不忍心看你再像我這樣受罪。”
妹子道∶“你受罪是你自找的!我單不學你的樣子,臨了,落得守著一個蔫巴老漢過一 輩子!”針針道∶“富堂他今日個兒心傷紮了。”妹子說∶“姐夫說是怪你,我看也是。振 光跟我說幾句話,你就在院裡吼,把人家得罪了。”針針道∶“姐的心你不是不知道,咋便 又怨著我了?”妹子說∶“你的心我曉,我的心你不曉。”針針正色道∶“紅霞,你真有心 與他?”妹子又不言語了。針針也思慮了陣子,說∶“他若是個正裡巴經之人,你與他好我 便罷了,但他不是個好人,當姐的,能眼睜睜看著叫他把你糟蹋了? ”妹子道∶“我看他還行,今日個說一會話,句句在理,句句中聽。我就看上他了。”針 針道∶“要真這相,姐便答應你了,只是你留心著,甭讓他輕易上手,咱好話儘管說,明兒 個你便回去,姐這裡再甭停。等把這夏糧分到手,再想主意。”妹子聽到這裡,心下一喜, 甚是張狂地摟住姐親了一口。
俗話說男人偷情隔重山,女人偷情隔層紙。姊妹倆說著便是趁熱打鐵,藉著天色未晚, 拿著老漢的記工手冊,一同去了那賀振光家裡。賀振光自然是笑臉相迎,隨了出來。針針自 先回家,留下妹子又與那賀振光說話。倆人相跟著跑到河溝畔上,坐在白日間烤熱的石堆高 頭,看著那水波盪漾,聽著那蛤蟆清唱。情形倒比電影裡的還要十二分羅曼蒂克。紅霞也不 將姐的囑咐記在心上,盡是說話而已。沒說女人賤了,拿根麥草也搭得上手。說話之間,竟 動了真格。一面石板之上,佈置起來。有曲兒唱的是∶七仙女下嫁牛郎也沒得此等匆忙,西門慶偷香竊玉焉能有這番手快?且莫說,一個是缺 打的不諳世事的風騷貨,一個是欠搓的不知深淺的白麵郎。
賀根鬥向季工作組打小報告,說的那更為嚴重之事,便是指這。但他就有一樣沒有說得 確切:地點。這倒是讓那睡在東窯的季工作組,膩歪了多日。
《騷土》第十九章(1)
立刻註冊新浪免費郵箱,啟用1G空間張鐵腿結悶氣病入膏肓無賴漢耍聰明扮了強梁且要議論,皇天底下,歷史上頭,那林林總總的讀書之人,若說爭奪個錢財,比 不得那商賈之輩發狠;攀結個權勢,也比不得那豪吏之徒用心,因此上便生出孔夫子及現今 的楊文彰這一路人。這路人說來也是,活著大多為了名色二字。暢曉些說,就是為了個面子 上光亮,被衾裡活動。這慾望貌似粗俗,然而不做得皇帝,一時三刻單是不能滿足。因此上 又生出老子與莊子這路談玄賣虛的超凡人物。到那晚清時候,舊稱紫禁城裡,出了一位姓曹 的秀才,其人文才通天,慧靈著地,不是平凡人物。他將這兩路人馬的學問統統融會貫通, 寫了一本名傳千古的《石頭記》,其中說的也是這種種道理。他借用著一個跛足道人,演說 的一首“好了歌》,凡例一十六句,一律歸結為虛無縹緲,將人世間這種種孽緣一律看破。 其實不說倒也罷了,但說也不能不算是他曹秀才的短處,起碼是做得也太認真。你且想想, 人生在世,倘若一切皆空,豈不是自尋煩惱? 若真如此,人這種天地間的靈醒動物,不早 將自個兒滅了?怎奈他曹秀才一人,獨獨曉得了如許的道理?由此可見四目皆空、出家做和 尚也不是讀書人的歸宿。進而妄議,他也是同當今的楊文彰一樣,一路的可憐人、糊塗人。 到此便也想奉送古今此輩中人幾句∶天上裂縫莫須補,地下生坎莫須平;顛來倒去荒唐著,真義都在此程中。
且又∶皇帝老子是個�,雲煙過海無盡頭;莫若街頭耍小鬼,點瓜種豆也風流。
這幾句詩讀來平常,但你仔細玩味,切實體驗,其中竟是奧妙無窮。簡而言之,這些雲 裡霧中的讀書之人,無不是中了皇榜題名的邪魔,不能埋頭做個平民百姓,在市井與田壟之 間掙個生活之道,這便是大錯而特錯。若是將這一條明白了,即就是再遇上那三國時候,各 路人馬哄搶天下,你也是顧此及彼,荒唐說來,糊塗道去,不信試看,你倒要比那住在茅廬 裡的諸葛孔明,更十二分地清楚如何處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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