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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對媽說∶“二臭叔答應給我一個燒餅大的毛主 席像章。”媽沒在意,邊搗蒜邊說道∶“他哄你,咋來得恁大的東西?”黑女又說∶“你還 不信,到時候我拿回來你看。”緊說著,便一刻刻地盼著天黑。黑女去飼養室,借勢一看照 壁底下龐二臭的攤子收了,也不顧天色未晚,便碎步快腳跑了起來,直朝那龐二臭的寒窯奔 去。
進院就聽著風箱聲音。走到窯門跟前一喊叫,風箱停了。二臭慌里慌張開啟窯門,氣色 看著不對。黑女笑笑說∶“叔,你說話算數不?”二臭道∶“叔哄你哩,咋來得恁大的像章 。”黑女臉一下吊長了,說∶“我媽也說你哄人哩。”二臭說∶“你進來。”說著,閃開身 子讓黑女進門。黑女道∶“你沒有,我進去做啥?”二臭說∶“我要真有咋辦?”黑女說∶ “就沒有!”二臭道∶“你不相信就算了,叔擱下自家看。”
黑女一聽,賭氣噔噔噔地進了窯門,看他二臭還再咋說。那二臭顫微微地一笑,說道∶ “叔就這一個,予你又不捨得!”黑女上手扒了二臭的膀子,邊推邊搡,撒嬌地說∶“你快 些,我還等著叫我大回去喝湯哩!”二臭隨學了女人的架勢,股擰股擰到了風箱頭起,黑女 逗笑了。
黑女說∶“叔咋是這人嘛,把人叫來卻不給人看。”二臭坐下拉起風箱,邊拉邊唱起來 ∶“毛主席的光輝,阿啦呀稀若若;照到了雪山上,咿啦呀稀若若”。黑女搖了搖二臭肩膀 ,惱不是笑不是地說∶“二臭叔,我走了。”二臭換了口氣,說∶“你想走你便走,我也沒 拉你的手!”黑女一轉身,真的欲走,到窯門前,只聽那二臭在背後喊道∶“你看這是啥! ”黑女回頭一看,果然是的,一盤晶瑩光亮的主席像章,舉在那賊二臭的頭頂之上。黑女喜 出望外,三腳兩步趕將過去,伸手只要往過搶。二臭一晃一閃身,黑女倒在二臭懷裡頭。二 臭嘿嘿笑,並趁勢摟住。黑女力大,推倒二臭,掙脫出來,紅著臉拍著褲筒上的土說∶“你 咋是這人?叫看就看,不叫看就算了,摟得人咋?”二臭看黑女真的生氣了,這方遞給了她 ,並圓說道∶“叔和你耍,甭忙,我給你說咋看夜光。”黑女立住,只見二臭探頭朝窯外一 看,說∶“天色太亮,黑處看最明顯。”說著關上窯門,從黑女手裡拿過像章,到了炕角, 懷裡擦了幾擦,叫過黑女道∶“你來看,叔是哄你不?”
黑女連忙蹭到炕上,扒住一看,奇了,果然在那黑暗深處放光。這就奇了,又是往前頭 挪了一挪。沒試著,那二臭已是壓住她。等她反應過來,又覺著二臭在解她褲帶。這方醒悟 ,連踢帶咬,喊叫起來。二臭拉過被子矇住她臉,沒經幾下,她那斷過幾次的糟糟腰帶此時 也不爭氣,竟是自個斷了。黑女擺著下身,不讓二臭接近。但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娃家哪有 那持久的力氣,終了還是讓二臭賊人成了事實。
《騷土》第二十八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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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支書且讚歎一世能人
老忠厚竟詆譭季生輕狂
黑女只覺得像是一場惡夢。惡夢裡那畜牲不顧死活地往自家那疼痛的深處添斤加碼,整 個下身像是泡在熱火腥湯裡頭煎熬,任你怎地掙扎都不能擺脫。以致她最終喪失了感覺那個
的念頭,尺目帖帖,由那畜牲作踐。不知過了多久,那畜牲終於歇了,嘿煞亂喘著爬起。丁 丁當當拾起剃頭挑子,掩上窯門向外顛了。這一切都在黑女的知覺裡頭。末了是潰敗的堤壩 一般,大水洩空,只落了一派稀泥的湖灘,在流淌,在忍受。
她看見枕邊的像章,放射著藍瑩瑩的光亮。她軟軟地伸過手,撫摸了下它光潔無損的 表面,她臆想到,它就像是自己小的時候在學校裡渴望得到而從未得過的一件令她十分悲傷 的獎品,現在它是自己的了。她將它攥緊在手裡。
卻說那有柱正欲隨那改改一同鑽進草窯裡玩耍,不巧被人遇見,帶到大隊部裡,被那撥 如狼似虎的民兵一頓暴打。正打著,葉支書走了進來,幾個民兵歇住。葉支書問∶“這是為 咋?”民兵們如實彙報一番,此時的葉支書不拿實權,只說快請呂連長來。呂連長在半路, 被去叫的民兵碰上,一聽,便瘋瘋勢勢趕來。進門只見葉支書在裡頭,心下已有些不悅了。 葉支書看出,這忙解釋一二道∶“我沒進門就聽著裡頭嗚呼喊叫,一看這事,連忙對豬臉他 們說,這大的事,還不趕快叫呂連長,你們在這胡整啥不得哩?這不,正說著你就來了。” 呂連長這番倒是大大方方坐上了炕,吸著一枝煙,把周圍人沒有答理,只問∶“啥事?”豬 臉結結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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