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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則分庭抗禮,陰謀篡奪黨和國家的最高權力。正因如此,在它們之間,除有互相勾結、利用的一面外,也存在著矛盾和鬥爭的一面。從一定意義上說,林彪發動的未遂反革命政變,也是這兩個反革命集團之間的殊死鬥爭進入白熱化的一種表現。林彪一夥的覆滅,對江青集團來說無疑是解除了一個直接的威脅,藉機加強自己的實力。但這只是問題的一個方面,另一方面的情況是,江青一夥無法區別它與林彪一夥“何其相似”的極“左”面目和反動本質,這使得他們都必然將自己置於黨和人民的對立面。黨和人民對於林彪一夥的批判,必然造成對江青集團的新的威脅。這種揭發批判越深入,江青一夥的反動面目也就隨之暴露得越清楚,他們也必然耍兩面手法掩蓋自己的罪責,挑起新的事端,轉移鬥爭大方向。因此,葉劍英等老一輩革命家與“四人幫”鬥爭越來越尖銳複雜艱難。這場鬥爭開始進入新的階段,出現了一些新特點:第一,林彪自我爆炸以後,江青一夥搖身一變,成為“反林英雄”。他們利用毛澤東的威望,歪曲、篡改毛澤東的指示為己用,同時,在很大程度上封鎖和控制了毛澤東。第二,“四人幫”嚴重歪曲了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形而上學猖獗”,搞亂了群眾的思想,而許多人受他們的欺騙和利用而不自覺。第三,“四人幫”壟斷了黨內資訊,控制了輿論工具,要公開揭露他們的身世和罪行相當困難。第四,更重要的是,江青等在中央竊取的特殊地位,給這場鬥爭帶來了特殊困難。江青是以“第一夫人”自居,擺出“女皇”的架勢,飛揚跋扈,不可侵犯;王洪文是毛澤東“點名”的接班人、上海灘的“幫頭”、“花花太歲”;張春橋、姚文元的“文才”曾受毛澤東的賞識,成為當代“文霸”、“學閥”和“理論家”,不可一世。這四個人結成“黑幫”,互相利用,互相依賴,互相吹捧,欺騙了相當一部分人跟著跑。他們出席中央會議通常是“一唱三和”,打橫起鬨,爭取同情,製造壓力,迫使眾人就範。對於這種狀況,葉劍英作過精闢的分析:“四人幫”在政治局中是個少數。但是,我們要看到“四人幫”裡頭,一個是黨的副主席,一個是中央政治局常委,一個是假借主席名義作威作福、野心勃勃的陰謀家,一個是掌握全部宣傳工具的吹鼓手。他們人數雖少,能量頗大。自從毛主席病重以後,又來了一個所謂“聯絡員”毛遠新,政治局會議的情況由他上傳,毛主席的指示由他下達。這種狀況,使鬥爭更加艱鉅複雜起來。當時,政治局的同志,為了顧全大局。為了毛主席的健康,對這種不正常的情況,採取了剋制的態度,“投鼠忌器”,一直拖延到偉大領袖毛主席逝世。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與“四人幫”鬥爭採取了曲折迂迴的方式,講究策略,注意方法,經歷了一個漫長的過程。
十年浩劫(26)
10月20日,毛澤東讓王海容、唐聞生回京後向周恩來、王洪文再次轉達他的意見:總理還是總理,四屆人大的籌備工作和人事安排由總理和王洪文主持,同各方面商量辦理。毛澤東還要王、唐轉告王洪文、張春橋、姚文元,不要跟在江青後面批東西,並明確建議,鄧小平任第一副總理兼總參謀長。但是,江青一夥根本聽不進,繼續耍兩面派,搗亂破壞。
這時,周恩來在病中同葉劍英商量,他要去長沙面見毛澤東主席,醫務人員發現周恩來便中潛血,需要立即檢查治療,請示葉劍英是否同意周總理去長沙。葉劍英考慮,當時正值籌備召開四屆人大的關鍵時刻,如果總理能夠親自出馬向毛澤東建議,對擊敗“四人幫”組閣的陰謀將十分有利。他當即與醫療專家、教授商量,制定了一個保護治療方案,堅持總理依期南行。12月23日,周恩來乘飛機抵長沙,準備向毛澤東彙報四屆人大各項工作籌備情況,王洪文另機前往。行前,周恩來對醫生說:“既然把我推上歷史舞臺,我就得完成歷史任務。”葉劍英再三叮囑隨同周恩來前往的醫護人員:為了黨和國家的最高利益,不能改變計劃,但要想盡一切辦法,無論如何,也要保證總理安全回來。這是政治任務。周恩來冒著嚴冬的風雪,以重病之軀遠行千里,到達長沙,略事休息,即與王洪文一起前往中共湖南省委賓館見毛澤東,詢問毛澤東的健康情況,並轉達在京中共中央政治局成員對主席的問候。他向毛澤東報告四屆人大的人事安排,說到葉劍英任軍委副主席兼國防部長,毛澤東立即表示同意。從12月23日—27日,毛澤東在長沙聽取彙報過程中,同周恩來、王洪文多次談話,批評江青為首的“四人幫”。毛澤東對王洪文說:“不要搞‘四人幫’”,“不要搞宗派,搞宗派要摔跤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