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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的感情,如何能讓人分個清楚、說個明白?沒有簡單容易的答案。在感覺論的新時代到來之前,我看新聞記者們經常採用的標準算是最好的:當政治家的私生活已經影響到他在公眾面前的形象時,我們也要區分對待。如果他狂喝濫飲,放蕩無度,吸食毒品,舉債累累,那他就出格了。但我們應該對人性的許多弱點表現出寬容和理解,克林頓的出格不是因為他與別的女人有性關係,而是因為他是在總統辦公室裡與白宮實習生髮生了關係,之後又矢口否認。
儘管對於個人生活的標準有爭議的空間,但公眾行為的準則卻是同一的。總統治理國家,必須取得公眾以及本系統內部民眾的普遍信任。信任不是自然而然產生的,而要努力去贏得。總統值得信賴、對其行為負責並要求他的部下也達到了同樣的道德標準,這十分重要。政府就一些敏感問題有權保持沉默,除非國家處於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否則沒有必要撒謊,也無權透過編造故事誤導民眾,那些製造謠言的人是對民主的嚴重踐踏。
國家最高統帥除了有正直的人品,政治學家埃弗雷茨·卡爾·萊德認為他的“總統智慧”也極為重要。“總統智慧”是知識、判斷力、性情、對於未來信念的合一體,是英明決策和負載著責任的領導力量的源泉。對於世界與歷史都一無所知的總統,當政是危險的。如果頭腦是惟一的準繩,那麼尼克松、卡特、克林頓應該算是近年來最偉大的總統了。比如里根,他有很強的綜合能力又有高情商,二者的結合使他成了有遠見的預言家。
勇氣是總統領導藝術中的又一重要因素。今日政壇,除非有為美好事業豁出一切的勇氣,否則不會成功。若沒有這份膽量,尼克松永遠都不可能開啟通向中國的大門;里根也不會在子彈下死裡逃生、加快冷戰結束的程序;克林頓更不會在不利的情況下保障了北美自由貿易協議的順利透過。勇氣必須伴以謹慎,克林頓的衛生健康計劃就缺少了一點慎重。領導藝術中的必要條件是內在膽識。
領導者的七條訓誡領導者的七條訓誡(2)
2.高尚又有感召力的核心目標
總統必須具備堅強的性格,同時他還必須有明確的目標。他必須告訴民眾走向何方,才能把他們團結在他身後。林肯的目標是拯救聯邦,富蘭克林·羅斯福的目標是結束大蕭條並贏得戰爭的勝利。人們用一句話就可以概括出他們的總統正在舉步何方。近年的總統中,只有里根目標明確,即降低稅收、削減開支、壓縮規章制度、減少赤字、增加國防預算。在競選中他大力宣傳他的目標,因此他不僅獲得了授權而且為實現這些目標打下了堅實的基礎(預算赤字是個例外)。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福特、卡特、布什、克林頓也都有過美好的希望,但他們在任期之內從未清晰地說出過一個既有核心性又有強烈的感召力的目標,結果是悔之晚矣。
總統的核心目標必須植根於國家的核心價值觀之中。美國人的價值觀在《獨立宣言》早已明確闡明,正如G·K·切斯特頓所說的那句明言:“美國是世界上惟一的一個建立在信念之上的國家,這個信念在《獨立宣言》中已從法理和邏輯上公之於世。”我們所有偉大的總統都到宣言裡去尋求靈感和力量。林肯說過他的每一條政治信念都起源於它。我們並不是意欲說出我們自己是誰,而是要說出我們想要締造一個什麼樣的世界,而且知道道路漫漫、路途遙遠。這是我們的共識。總統就職後不用像CEO那樣重新規劃藍圖的原因也就在這裡。他應該給我們固有的信念中注入新的活力,適應於時代的脈搏,引領著國家走向更大的輝煌。馬丁·路德·金大聲地說“我有一個夢想”,他的話語強勁有力,因為他正站在林肯紀念堂前向我們疾呼,呼喚我們去實踐《獨立宣言》中的誓言。
總統一旦偏離了國家的核心目標,就要遭遇危險。克林頓衛生健康計劃的落敗,很大程度上在於違揹人願。富蘭克林·羅斯福知道他的社會保障計劃和傳統相違,經過精心設計,執行時政府並未動用國家收入,因為他使民眾相信他們是把錢“省下來”而為了自己的將來。制定出與核心價值觀相統一的計劃才是它被接受的關鍵。
3.說服他人的能力
在我們國家的大部分歷史時期,總統能否激發民眾的積極性並不重要。從傑斐遜到威爾遜,國情諮文只是一份寫給國會的書面報告。即便是從杜魯門到艾森豪威爾時期,與其說它是一篇美妙動聽的演說,不如說它是各種利益集團的老練的掮客。電視改變這一切。肯尼迪和里根成了20世紀公眾心目中最令人難忘的演說家,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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