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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個人作用。”
可歷史經驗表明,總統的第一任務是管好自己的家事。白宮體系越來越龐大,就算刨去直接對總統負責的百分之十的人員不算,政府中還有485人,而上層人物互相爭名奪利是個普遍現象。必須有人成為權威密切地監視控制他們,而這個人不該是總統,因為他應付外面紛繁複雜的世界已經夠忙的了。他必須任命一位辦公廳主任。實際上,選誰作這個領導,領導要有什麼技巧這些問題與挑選副總統一樣重要。
切尼在福特任期後期表現出自己優秀的管理才能,一位工作效率很高的辦公廳主任不一定是霍爾德曼第二。要是尼克松不威脅利誘並做出一些掩飾活動的話,霍爾德曼本人永遠也不會成為頭兒的。公開和廣開言路當然也很重要,但總統如果有得力的辦公廳主任,也可以透過敞開政策討論的大門做到這一點。正如波特指出的在經濟政策制定中,福特正是這麼做的,而且取得了卓著的成就。由西蒙擔任主席,來自白宮辦公廳的比爾·塞德曼擔任副主席的經濟政策委員會保證福特的經濟建議經廣泛徵集而來,並稱之為“多方擁護方案”。經濟政策委員會召開了520次內閣級會議,平均每週5次。透過提高內閣的權威,消減了白宮辦公廳主任的權力,改變了尼克松當政期間危險的局勢。在制定政策的方法和一位幹練的白宮辦公廳主任之間沒有不可調和的矛盾,他們應彼此適應。
福特當政期間留給我們另外一個教訓就是他對前任總統所犯的錯誤採取了過激的態度,當然,從走過的歷程中吸取教訓並對方針政策進行必要的修正,這一步的確很重要,比如在2000年度的大選中,無論是喬治·W·布什當選,還是艾爾·戈爾當選都必須嚴格抵制克林頓時期的不當做法,而保留那些行之有效的方針政策也是同等重要的。如果克林頓的繼任者摒棄了克林頓經濟管理方面的經驗,那他是非常愚蠢的。
作為尼克松的校友,我對他不免有些偏袒,但我覺得福特當政期間的某些領導人確實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那就是他們不假思索的摒棄了與尼克松有關的一切,就是看不到他的長處。當我們提及尼克松以某種方式接近他的目標,那意味著福特需要採取另外一種方式。如果經過廣泛評論的官方檔案僅僅到了尼克松手裡,那麼這些檔案也一定送給福特。任何曾經為尼克松效過力的人,現在都被認為不再忠誠了,可福特對此卻不完全認同,他認為一些尼克松的追隨者正在努力為福特政府工作,因而他們也應該繼續在本屆政府任職。
福特政府成立之初,那些剛剛受命的官員彷彿在洗劫一個敵人的城市,因為他們摧毀了尼克松所構建的一切,包括每一個組織機構和每一條政府規章,似乎沒有加以辨別,而明辨是非卻是一個明智的政府所應沿襲的。在我看來,如果福特的某些顧問,在他們義正詞嚴地甩掉尼克松的不足之處的時候,能夠做到對其優點給予保留,那麼福特政府可能會有一個更加成功的開端。
一個政治家,必須學會與歷史對話,瞭解前人怎樣選擇前進的方向是至關重要的,而不為歷史所禁錮也是同樣重要的。福特政府並不是惟一一個對過去採取過激政策而付出代價的政府。卡特政府由於過度抵制尼克松政府強有力的政體而造成了內部混亂、意見相左,進而使得政府的權力接連幾個月被削弱。由於喬治·布什對里根下屬官員的大肆說謊極度反感,在他執政後好長一段時間內,即使下屬給他提一些很溫和的階段性建議,他都不採納,這樣的過激態度導致了後來陸續發生的對他不利的事情,否則他的公眾形象會更好。理查德·諾伊施塔特和歐內斯特·梅在他們合著的經典著作《及時思考》中提醒我們說:“歷史的好處是能夠激發人的想象力,瞭解過去能使人預想未來。”但同時他們又補充說:一個人必須學會在自己的政治背景下,吸取歷史教訓。
到1976年夏天,福特政府終於採納了那些在尼克松和艾森豪威爾時代已被證明的行之有效的政策法規。正如當年年富力強的謝爾曼·亞當斯和鮑勃·霍爾德曼一樣,處於本屆政府“金字塔”體系之巔的是白宮辦公廳主任迪克·切尼。自那以後,整個福特政府又正常執行了。所以有一天晚上,即使我們送給迪克一個輪緣和輪輻都扭曲變形的腳踏車的輪胎時,他卻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為何他的聲望與日俱增
如果傑拉德·福特的事蹟僅此而已,那麼這位總統早已被人們拋在腦後了,抑或僅僅被看成是一個過渡時期的普通人罷了,但事實上,他的聲望近些年來卻與日俱增,長久以來那些政界記者和歷史學家總是以一種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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