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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數字是8%。南方自由主義者湯姆·威克頗具憐憫之心地在尼克松傳記中——《我們的一員》寫道:“他完成了他的工作,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他消解了種族學校,這是沒有人能做到的事情。”
前些時候,大家想為尼克松取一個綽號,特工人員決定稱他為“探照燈”,這個雅號對他再合適不過了。喜歡暗處操縱一切的尼克松具有運籌帷幄的天賦和能力,他朝地平線丟擲一柱光亮,在漆黑的暗處探索,就能發現危險和機遇的所在,而後重新部署國家的發展方向,這種高瞻遠矚的能力對於任何組織部門的主要行政官員都是極為重要的,對於一個總統來說則更是至關重要。20世紀,只有為數不多的幾位總統具有這樣的能力,他們是:兩位羅斯福、威爾遜和艾森豪威爾。他們對歷史發展具有敏銳的判斷力,而且能夠順水推舟。尼克松的缺點令人痛心疾首,但他熟諳變化的力量,並讓它按有利於自己的趨向發展,尼克松曾說他要“推動歷史”,他的確做到了。
要是這就是尼克松的全部,該有多好
理查德·尼克松3下野探源(1)
有一天哈里·杜魯門突然說:“迪克·尼克松也許讀過憲法,但是如果他讀過,那他也沒理解。”實際上,尼克松完全有理由為他所擁有的憲法知識而感到自豪,然而可悲的是杜魯門說對了,他的行為經常表明,他不理解憲法。儘管他具有做總統的智慧和堅韌,可他內心總有一團火在燃燒,這團火在我們的民主體制中不適合出現在領導人身上。
導致總統倒臺的因素很複雜。儘管我為總統工作,且在他的第二個任期內經常見到他,我起初瞭解得也不多,我那些同僚們也是如此,他們的保密工作在白宮內部比在哪兒做得都好。在接下來的幾年裡,我們才逐漸瞭解事實真相。尼克松倒臺可作為教育未來領導人的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我最早的記憶就是1973年的7月16日。
我開著我的大眾“甲殼蟲”穿過白宮警衛駛進老辦公樓附近的停車場,我不明白怎麼有那麼多的助手在隔壁白宮西翼進進出出呢?“出什麼事了?”我問。“不知道,很明顯一會兒要有事兒發生。”一個朋友說。10點鐘光景,我的電話響了,“亞歷克斯·巴特菲爾德在下午兩點鐘為水門竊聽案作證。我們有些人要到肯·克勞森辦公室去旁聽,你去嗎?”“去,”我說。
克勞森的辦公室在老辦公樓的東北角,很大、很氣派。聯絡官赫布·克萊因和查克·科爾森也在那間辦公室辦公,後者為總統做日常安排。肯以前是《華盛頓郵報》的記者,他與新聞界決一雌雄的勁兒得到尼克松的賞識,他的率直又吸引了其他人。我兩點鐘左右踱進來時驚訝地發現竟然有張辦公吧檯,一些同事已經在喝什麼,“怎麼這麼早?”我好奇地問。“等著瞧吧。”有人回答。
我們沒等多久。巴特菲爾德剛一走上證人席,聽證委員會的一位調查人就問他白宮有沒有錄下橢圓型辦公室談話的裝置。他的回答令人震驚,有!他答道,然後平靜地描述了他如何幫助總統在橢圓型辦公室和總統隱蔽辦公室安裝靈敏錄音系統,這兩個房間都在老辦公樓中與我們隔廳相望。他的揭露引起滿屋騷動。我們都很震驚:至少從1971年開始尼克松就錄下了他與別人的談話。我們對這件事的看法截然對立。
就個人而言,我對此歡欣鼓舞,因為我認為總統最終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幾個星期以來,我們一直試圖證明:發生在去年夏天的水門入室盜竊案,他事前毫不知情,事後也沒參與掩蓋活動。但除了總統的否認,霍爾德曼和埃利希曼的否認,以及圈內其他人的否認,我們不能得到其他方面的支援。現在,有了錄音帶,終於有了證明總統清白的有力證據。屋裡的一些人同意我的觀點,這些人差不多都是精英派或與世隔絕的郊區人。我們離開那裡,雄赳赳地投入到即將來臨的戰鬥。
我也注意到房間裡的一些其他人,那些出身較苦沒有什麼特權的人做出的結論截然不同。都結束了,他們總結說,總統被趕下臺只是個時間問題。這些人喝醉了。如果我們這些人看得同樣清楚的話,那我們也醉了。在街頭玩曲棍球長大的孩子對生活的理解就是比我們這些在運動場裡打曲棍球的理解得深。
1973年和1974年事件的進展逐漸驅走了我的天真想法,我慢慢地對尼克松政策的薄弱部分有所覺醒。那個在內閣、在玫瑰園、在橢圓形辦公室、在隱蔽辦公室裡見到的我所尊敬的人並不是他的全貌,那只是他的一部分。其他部分現正展現於世人面前,摧毀了他的政治前途,也使我們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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