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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人民仍然紛紛湧向他的紀念館,造訪他的出生地——位於加利福尼亞州的約博林達。他的傳記作者宣稱20世紀有四分之三的時代可以稱得上是“尼克松時代”。他能與羅納德·里根和約翰·F·肯尼迪齊名,堪稱美國在過去的半個世紀中最重要的政治人物。
作為一名領導人既能攀上巔峰,之後卻落入低谷,這是一個值得研究的傳奇故事。尼克松經歷了這一切,而後又把這一切拋到了腦後。他後來抱怨說,他不過是犯了一個不光彩的錯誤,實際上是他的敵人摧毀了他。“是我把利劍交到他們手中,他們用它刺透了我的胸膛!"他向大衛·弗羅斯特怒吼著。後來的比爾·克林頓也可能說出同樣的話,因為他也是個受害者。但尼克松、克林頓都十分清楚,是他們自己摧毀了自己。
尼克松的故事提供了莎士比亞戲劇中的原型素材。對於未來的領導人來說,這裡有很多的經驗教訓可以吸取。我不想假裝說我瞭解整個故事,因為那時我並不是一個每天都可以與他傾心交談的朋友,而是一位年輕的、最普通的白宮工作人員。但是尼克松的確教給了我很多作領導的藝術。
被薦英烈▲當學生們知道我二十幾歲就開始在白宮工作之後,他們反覆問我一個問題:“你是怎麼進到那兒去的?”
大多數的要人從正門進入白宮西翼,新員工走旁門,而我是從壁櫥裡開始我的白宮生涯。
20世紀60年代末在海軍服役時,重新給我安排了工作,把我從遠東的艦艇上派往華盛頓做案頭工作。越南戰爭使數以千計的年輕人應徵入伍,當時圍繞義務兵役制體制問題展開了激烈的論戰。尼克松白宮政府想加大力度實施改革。我的一個好朋友,也是我從前的室友喬納森·羅斯是尼克松的年輕助手,他和其他一群普通官員就要去為義務兵役部新負責人柯蒂斯·塔爾做顧問。喬恩給很多人打去了電話,其中包括我。因為已經在船上服役兩年,我很願意去那裡。於是海軍把我派到了義務兵役部。
撲通!我就到了以前從未在此工作過的這座城市的中心,距離白宮只有兩個街區,兩年來受的窩囊氣立刻煙消雲散。塔爾和我們的工作小組立即行動。有一天早晨,喬恩打電話問我能否到他在西翼二樓的辦公室去一趟,他囑咐我說行動要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就是塔爾也不能告訴,因為他想讓我談談對義務兵役制的真實看法及對它的修改意見。
這是我第一次去白宮。那天下午,我被秘密地領到喬恩的辦公室後不久,他的秘書敲門說:“喬恩!柯蒂斯·塔爾要來這兒見你。”我心頭頓時一陣恐慌。這時喬恩說,要是我現在出去,塔爾能撞見我。辦法待有一個:“你得躲到我的壁櫥裡去!”
“天啊,喬納森,我躲到壁櫥裡去?”
“我們別無選擇。不過彆著急,你只要在那兒待五分鐘。”
這樣,我就躲進了壁櫥!
我發現白宮裡的很多壁櫥比想象得要大,我躲進去的這個有燈,還有電話。但是裡面很冷,是難以想象的冷。也許是命運在捉弄我,偏偏那個柯蒂斯有說不完的話。他和喬恩談了大約一個小時。我站在那裡要凍僵了,直想上廁所。於是我悄悄地拿起電話,打給了喬恩的秘書瑪麗·史密斯:“瑪麗,你得想辦法把我從這兒弄出去。請你去跟喬納森說我要絕望了。”一會兒,她和塔爾走了出來。
喬恩覺得這是段難忘的插曲。透過管窺白宮的生活讓我感覺到,那樣的生活才是我在接下來的數年中真正體驗到的生活。
1970年年低,我準備離開海軍,當時正想在位於坎貝爾希爾的北卡羅萊納州州立大學謀求一份工作,那兒距離我的家鄉德拉姆不遠。我的朋友喬納森這次又給我帶來了新訊息:“總統剛剛任命雷·普賴斯作他的演講撰稿人小組的頭兒,雷正在物色一位助手,他人不錯,你為什麼不過來和他見見面?”喬恩向我建議著。
我與雷的會面輕鬆愉快。他在老辦公樓的西南角有一個巨型辦公室,它大得讓你能感到有鬼魂出沒,這種感覺要比在白宮西翼還要強烈。雷手中已經有了優秀的人選,我不知道自己合不合適。我告訴雷說我在北卡羅萊納州長大,不認識任何共和黨人。念大學時,民主黨人特里·桑福德任我們的州長,是他把我推向公眾生活。我自己最受益的一次經歷是就民權問題為他工作。1968年我把我的選票投給了漢弗萊,沒投給尼克松。說到這兒,我想我們的談話也許要畫上句號了,可是雷卻要談下去。
我告訴他我是尼克松外交政策的忠實信徒,包括越南問題。20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