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1/4 頁)
代人中我沒有發現一個聖人,我本人也不是聖人。我猜想,如果他競爭白宮的寶座,就會收斂自己的生理需求,就像特迪·肯尼迪與卡特競選總統所做到的那樣。克林頓雄心勃勃,豈能以放蕩打發時光。
隨著我們友誼的深入,他常與我聊起政治,他想透徹地瞭解里根和其他總統,而且他讓我明白許多民主黨的政治。他想要競選總統的意向從一開始就很明晰,所不清楚的是這一時刻何時到來。他找了很多人共議大計,我就是其中的一個。
克林頓最終在1991年10月宣佈參加競選時,當晚的10點半他給我打了一個電話,這使我感到很意外,我們談了大約一個小時,內容是有關他當選的希望有多大,然後就像離開在他家舉行的節日晚會那樣,我向他道別。當時,他認為自己在1992年被民主黨提名為總統候選人的機會並不很大,這場競賽更像是1996年大選的一次熱身,他對贏得1996年大選更有把握。在大選期間,我曾幾次報導過他。一有空我們便聊起來。當時我是《麥克尼爾/萊若爾新聞時段》節目的政治評論員,我提醒觀眾,我與克林頓有著良好的個人交情。
20年來,在歷屆總統選舉中我一直投共和黨的票。1988年我投了布什的票,反映了我對他10年來的支援以及對他成功的熱切期望,雖然他在外交政策方面的作為達到了我的期望,但是我卻越來越感到失望,因為他沒有積極地行動起來解決國內的需求。這也正如威廉·施奈德所評論的那樣:布什正在變成縮手縮腳的總統。自從離開了里根總統進入新聞業以來,我得到了一次周遊全國的機會,以便更深入地關注學校中存在的問題、不斷擴大的工資差距、根深蒂固的貧困以及文化的衰退。在《美國新聞》的社論和電視評論中,我開始積極倡導徹底的社會改革,並且敦促布什積極採取行動。布什主動採取了一些重要措施,例如削減財政赤字。但共和黨更加保守,而我則主張激進變革。
我與布什總統情感上的決裂開始於海灣戰爭結束時,他的民眾支援率攀升至80%以上,他可以在民主黨佔多數席位的議會中呼風喚雨。當他備受矚目地出現在國會上時?燻實際上並沒有提出任何議案,他的智慧之源似乎已經枯竭。在美國國內不會有我所期盼的“沙漠風暴”,我感到非常沮喪。雖然我仍舊很欽佩布什,對我們舊日的友情仍心存感激,但我卻很悲痛地得出結論:布什將不會致力於改革。早在1992年,我曾與羅斯·佩羅特共進晚宴,事後寫了一篇有關他的熱情洋溢的報道,而後他拉我加入他的競選班子,我拒絕了,我不是要找一份工作。我孜孜以求的是國家發展方向的轉變。
那年11月,我投了比爾·克林頓的票,我認為他是復興特迪·羅斯福和伍德羅·威爾遜精神的進步政策所構成的新時代美國最具有希望的領導人。克林頓早期的政治活動不僅變革了許多國內製度,使新制度更加順應普通民眾的呼聲,而且建立了民眾對民主的信心。這是民主與共和兩黨共同稱道的,對我來說也有著極大的吸引力。剛剛獲得冷戰勝利的美國必然要將全部精力傾注到彌合國內裂痕的工作上來,使全體民眾能夠凝聚在一起。比爾·克林頓將使這一火炬傳承到白宮。他的當選增加了我的期盼:改革的新時刻即將來臨。
比爾·克林頓8 夢想與沮喪(2)
沒有活力的大選
當競選結果於當年11月揭曉時,很明顯,克林頓入主白宮也並不十分舒服,僅有43%的選民投了他的票,還有37%的選民選了喬治·布什和19%的選民支援羅斯·佩羅特。佩羅特是有史以來作為兩黨之外的候選人得票最多的一位。克林頓老家的阿肯色州給予他過半數的選票,再沒有別的州這樣支援克林頓了。
20世紀除克林頓之外僅有兩位總統以如此微弱的優勢進入白宮,一位是伍德羅·威爾遜,他於1912年以42%的選票贏得選舉;另一位是1968年以43%的選票當選的理查德·尼克松。在這兩位總統的情況中,他們各自的黨獲得了議會中的多數席位,這多少起到了槓桿平衡作用。而對克林頓來說,民主黨1992年在眾議院丟掉了10個席位,其後不久在一次特別選舉中在參議院又以一席之差落後,他的黨在眾議院中所佔的席位是倒數第六。共和黨人倒沒有什麼好害怕的,而民主黨人值得慶幸就太少了:克林頓沒有獲得授權,威望也不高,他贏得的只是總統的位置而非總統的權力。
研究了選民態度後,克林頓未受到多大的鼓舞,正如喬治·C·愛德華茲所指出:“投克林頓票的選民中有很多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