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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寫到“要不了80年,用不著從伍德羅·威爾遜就職算起,就已經有位新總統提出了深思熟慮的領導戰略。”
到了夏天,克林頓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希望完全破滅了。在我們早先的談話中,他直言不諱地說阻力已經公開化。他和希拉里剛到華盛頓時,心中充滿了遠大理想,甚至那時已經感覺到來自方方面面的阻力。他們對共和黨和新聞界沒依慣例給新總統一個蜜月期十分惱火。他對自己的批評也是毫不留情的。不知什麼原因讓他感到,他已不再堅持原來的立場,大大地向左傾斜。但是他感到必須回覆到政治的中心位置,他把政治中心喻為他的自然家園。他意識到自己還沒提出明確的工作重點,跟不上就職後公眾的輿論資訊,他甚至還為白宮的種種差錯及辦公的無組織現象承擔了責任。
最糟糕的是他失去了自信。他一蹶不振,與早些時候大相徑庭。當州長時,他總是充滿樂觀精神,不管星期一他遇到什麼事情,星期二一早醒來時總想這是一個嶄新的世界,正等待著人們去征服。人們應該從錯誤中學到正確的東西,而不是沉彌其中長時間不能自拔。華盛頓生活的頭幾個月讓他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因為他的抱負過於宏大。
不過,儘管他很沮喪,但卻沒有自暴自棄,他是從不輕易放棄的。相反,他喜歡以堅持來和反對派較量,或者如他所言,“我來的目的就是每天工作。”當總統是他從兒時起就嚮往的事情,他決不會還沒參戰就投降。作為州長和政治活動家,他準備好了從失敗中振作起來,現在他就準備以總統的身份這麼做。
能當上總統的人通常骨子裡都儲備著棘手時刻可以召之即來的力量,他就有一股這樣的力量。接下來的幾個月裡,我目睹這力量表現得淋漓盡致:達觀、睿智、有勇氣、善於說服人、從錯誤中學習的能力,還有對公眾利益的高度責任感,這些都是比爾·克林頓的優點,這些優點使他步入白宮,成為20世紀連續任滿兩屆的五位總統之一。
我在白宮時從未見他捲入什麼卑劣或陰險的活動。他不急功近利,不搞勾心鬥角。我知道他對女人還是很有一套的,男人麼,我們或許會談談白天見過的這個或那個女人,副總統也喜歡參加進來。但是我敢說,那隻不過就是談談罷了。我帶了個年輕漂亮、聰明伶俐的助手黛安娜·皮爾斯,她經常和他單獨在一起,他從未引誘她或說什麼不合適的話。他也從未對她的女性朋友做過什麼。我眼中的克林頓是個身著漂亮服裝的正人君子。
他並非無可挑剔。我知道有些公眾人物好耍脾氣。要是世界上只有兩個人脾氣最壞的話,他就是最壞的那個。他就職後不久,我和他一同乘坐小型“空軍一號”到芝加哥,當他得知與理查德·戴利少校在機場迎接他的細節還沒確定下來,就大發雷霆。當時我真希望能有個降落傘。
比爾·克林頓發起脾氣就像維蘇威火山在噴發。在白宮,他每天早上當著喬治·斯蒂芬波洛斯的面,至少要發一次脾氣,也許他認為喬治就是他那不曾有過的兒子,完全可以把這捱罵的重任託付於他。當然,喬治令人讚歎,他虛無恬淡地容忍著,他想只要自己不回嘴,克林頓就能冷靜下來,要不了幾分鐘,我們就能回去工作了。有一次,一個白宮攝影師抓拍到兩個人的鏡頭,當時克林頓正暴跳如雷,斯蒂芬波洛斯卻一幅可憐相,兩個人的臉相距只有幾英寸。我猜那張底片一定放在羅絲·瑪麗·伍茲資料庫裡有去無回了。雖然那個場面只是短暫的瞬間,但是底片衝出來是會惹麻煩的。
大清早,大本營裡就已有了要出麻煩的跡象。快樂的總統清早來到辦公室,一邊吹著口哨一邊匆匆地翻閱著檔案。電話鈴聲響了,是宅邸打過來的,他接了,還聊了幾句。就在我們要回頭開始工作時,他的臉突然變得陰沉起來,說不清他在注意到了什麼,憤怒的話語就要從嘴裡噴發出來。難道是聽到他的政敵在用不堪入耳的話攻擊他了嗎?為什麼我們還不反擊?為什麼他努力工作卻得不到人們的信任?為什麼他的手下總提防他呢?我要知道的是,如果她在場,她會對他說什麼呢?
白宮對外部世界的看法過於偏執,或許我的這種認識也有所偏頗。在尼克松時期的白宮我曾見到過空前絕後的懷疑、不信任。尼克松時期的經歷,令我每當聽到克林頓總統、第一夫人、隨員們談論他們數不勝數的敵人的同時,就格外敏感。我認為,外面的確有些傢伙要搞垮你,但是從新聞界到國會、從國內到國外,還有那麼多的人,只要你以正確的態度對待他們,他們也會平等地對待你。應該讓這個體系支援你,而不是反對你。
我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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