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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河床簡直是我們的眼中釘,我們不能坐等守軍餓死,必須想個辦法。
在我們這些訓練有素的參謀們才盡智窮的時候,我們想到,讓那些真正的戰鬥人員也想想辦法,也許是件好事。於是我們召來了一些尉官。我們從中選了三個人,讓他們進入情況,想一些可行的辦法。三天以後,他們來報告,提出了他們的計劃。他們建議把河床分割成若干段,並以坦克和反坦克炮對準坡下邊的那些俄軍的洞穴開炮。隨後派出突擊隊,摸到洞口,用煙把敵人燻出來。
每一步都按計劃執行,還沒等俄軍從洞裡走出來,又扔進去幾枚手榴彈和一些炸藥包。當我們清點俘虜的時候,發現不是四百人,而是一千人,這使我們非常驚訝。約莫四個星期,這一千人以野草和樹葉充飢,他們的最低限度的飲用水,是在地上挖了深坑取出來的。再說,他們不但以這樣少的東西維持生命,而且直到最後還在進行頑強的戰鬥。
這時,德軍還在繼續向斯大林格勒城實施進攻。俄軍的抵抗激烈而堅決,我進攻部隊不得不逐街、逐巷、逐屋地進行戰鬥。損失非常之大,部隊大量減員。
斯大林格勒座落在伏爾加河西岸,靠岸這一帶有兩英里多寬,整個城市由北向南延伸,長達二十餘英里。市中心區有現代化的工廠,郊區有(更確切地說是曾經有)居民的小木屋。險峻的河岸為防禦者提供了非常優越的條件,許多不大的抵抗基點一直儲存到俄國人收復斯大林格勒以後。工廠建築物對於防禦者有很大價值,我們為了殲滅盤據這些陣地的敵人,付出了得不償失的代價。根據希特勒的手諭,把五個工兵營空運到斯大林格勒,但只經過幾天,就沒有什麼力量了。從戰術上看,這些抵抗基點並不影響斯大林格勒會戰的全域性,但希特勒認為,是否能肅清該城的所有敵人,可是牽涉政治威望的事。於是,德軍的一些精銳兵團在這裡被葬送掉了,德軍遭到不可彌補的損失。
在會戰過程中,第14坦克軍在斯大林格勒戰線的北段佔領防禦陣地。地形平坦而開闊,平緩地向北升高,靠北邊就是第3摩托化師的陣地,要想找一塊俄軍觀察不到的陣地是很困難的,因為俄國人一直佔領著上面提到的制高點。師部在很淺的河床裡構築了掩蔽部。丁格拉說,“我們在這裡呆了兩個月,渡過了許多焦急的時刻。”他還說,“我們的掩蔽部只有一個優點,沒有一位長官敢冒險來看望我們。”
九月初,俄軍開始攻擊第14坦克軍,以減輕對斯大林格勒守軍陣地的壓力。每次衝擊差不多都有強大的裝甲部隊支援。每天都有一百多輛坦克和擺著同樣隊形密密麻麻的步兵向我坦克軍進行衝擊。他們的衝擊都是按俄軍的原則辦事的:俄軍只要定下決心發起衝擊,並奪取哪些目標,他們就會集中力量幹下去,直到奪取目標或把預備隊都消耗掉才算完事。對於損失是在所不惜的。損失不會影響俄國人的決心。對北段的衝擊直持續到十月末,丁格拉關於這些情況作了以下的描述:
我毫不誇張地說,在敵人一次次發起衝擊時,我們的陣地有好幾次都幾乎守不住了。我們從國內得到的人力、物力的增援非常之不足。那些沒有戰鬥經驗計程車兵在這場艱苦的戰鬥中是無用的。他們到前線來的第一天就遭受了慘重的損失。我們沒有辦法給這些人找個安靜的場所,以使他們逐漸“適應”戰鬥情況,因為當時根本沒有這種場所。也不可能把老兵從戰場上撤下來,去全面訓練這些新兵。
誠然,俄軍炮兵火力是很猛烈的,俄軍的炮彈不僅打到了我們的第一線部隊,而它們的遠端火炮還打到了我們的後方。下面簡單談談我們在這些緊張的時日裡的經驗。我們的炮兵不久就在我們的防禦體系中佔據了最重要的位置。在損失越來越大、步兵實力越來越弱的情況下,抗擊俄軍衝擊的重任就只有炮兵來承擔了。如果沒有我們的訓練有素而數量很多的炮兵,我們就不可能這樣長時間地抗擊俄軍兵力集中而持續不斷的衝擊。通常我們只採取集火射擊的辦法,而且力爭在敵人還沒有展開實施衝擊以前,著重打擊他們的出發陣地。值得指出的是,如果說俄軍不怕別的什麼,他們對炮火還是很敏感的。
我們還取得一條經驗,最好不在向敵斜面上構築陣地,因為這些陣地不能抵禦敵人坦克的衝擊。不應忘記,我們的對坦克防禦,主要是依靠坦克。我們一般把所有的坦克集中在緊靠前沿的低窪地裡。只要俄軍坦克在高地頂上一出現,我們的坦克就可以從這些陣地將其擊毀。同時,坦克還可以在抗擊俄軍坦克的衝擊時支援在反斜面上防禦的步兵。
我們戰術的成功表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