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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突圍。九月三日,曼斯坦飛到希特勒總部,告知他,“南方”集團軍群正面臨災難,並要求改變行動計劃。這是一次激烈的會談,沒有什麼結果,前線的形勢越來越危急了。九月初,俄軍佔領了斯大林諾,並開始了在頓巴斯地區內的進攻。同時,科涅夫在第4坦克集團軍地帶內再次發起了進攻。第48坦克軍受到猛烈的攻擊。而且俄軍已經在左翼突破我軍防禦,並直接威脅著我坦克軍右側的第8集團軍的北翼。
直到“南方”集團軍群有被分割成幾部分的危險時,希特勒才允許向第聶伯河彼岸撤退。 ' 注:九月八日,希特勒在扎波羅日會見曼斯坦時允許這樣作的。 ' 但是希特勒不讓在河岸構築任何工事,原因是,如果他的將軍們知道這裡構設了陣地,他們立刻會退到這裡來。這樣我們幾乎無法把俄軍阻止在第聶伯河一線。我們總共才掌握五個渡口,這就更不好辦了。因此,我們只有阻滯住俄軍的前進,才能控制住形勢。
如眾所知,俄軍掌握的運送補給品的車輛是很少的,他們主要是利用當地物資來補充部隊。他們的這種作法並不新鮮,它同成吉思汗的蒙古人和拿破崙軍隊的作法是很相象的。阻擋這類軍隊前進的唯一辦法,就是徹底破壞其駐地和可能利用的補給品。一九四三年秋天,德軍就是有意地採取了這種作法。《曼斯坦》一書的作者培蓋特恰如其分地指出:“約在五年以後,法學家們曾辯論關於德軍撤退時所進行的爆破和徵用物資的合法性問題,但是,我怕是,同軍隊儲存自己的本能相沖突的法律,永遠也不會有什麼效力。”
我們確實不喜歡破壞所有的給養和在我們與俄軍之間造成一個“焦土地帶”的思想。但是,這是關係整個集團軍群的存亡問題。如果我們不採取這樣的措施,成千上萬的部隊永遠也到不了第聶伯河,也不可能建立起一道有這條河流作屏護的防線。那時,“南方”集團軍群就會被殲,從而失掉了爾後作戰的能力。無論在任何情況下,我們使烏克蘭的軍民所遭受的苦難,與同盟國在德國城市殺戮和蹂躪成千上萬平民的情況相比,還算是很平常的。曼斯坦元帥因執行最高統帥部的“焦土政策”而被定罪,就是“敗者受禍”這一古老原則的明顯例證。
九月間,第4坦克集團軍經普里盧基向西面的基輔退卻。這時的第1坦克集團軍則退到第聶伯羅彼得羅夫斯克附近的第聶伯河大灣地區。這次撤退是事先安排好的,並有燃燒的大面積農作物作為掩護。當時在第8集團軍編成內的第48坦克軍很不走運。我們連續不斷地受到俄軍快速部隊的跟蹤襲擾,這給我們在克列緬丘格橋頭陣地集結造成了很大困難,我們在這裡耽擱了好幾天,以掩護第8集軍渡過第聶伯河。
九月末,第4坦克集團軍在基輔兩側建立了一道薄弱的防線。第8集團軍和第1坦克集團軍則沿河展開,直到扎波羅日。曼斯坦仍在堅守麥裡託波爾,並掩護克里米亞接近路。北面,俄軍正向“中央”集團軍群實施猛烈的進攻。九月十七日勃良斯克陷落,二十三日斯摩稜斯克失守。克魯格仍在戈麥爾地域控制著一塊登陸場。但總的看來,德軍各集團軍已被迫撤退到佔整個1400英里的防線很大部分的第聶伯河一線,這時,我軍還在控制著德涅斯特河這一最後天然屏障、控制著喀爾巴殲山脈以及帝國的外圍防禦陣地。
退卻問題
在所有的作戰行動中,處於敵人重壓之下的退卻要算是最艱難、最危險的了。人們常常頌揚傑出的將領毛奇 ' 譯者注:十九世紀德國將領。 ' 對普法戰爭的指揮才能。當讚揚他的人對他說,你的名聲可與拿破崙、弗裡德里克、圖林等名將相提並論時,他回答說:“不對,因為我從來沒有指揮過退卻。”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當作戰順利時,德國最高統帥部從來沒有事先考慮過進行一次退卻。結果決心不是下得太遲,就是在我們的軍隊不退不行、已經開始全面退卻的時候,才下決心。這種執拗作法的後果,對指揮官和部隊來說,通常都是災難性的。在這一節裡,我想談談在東線退卻時遇到的幾個問題。
一九四三年三月,當希特勒認識到,必須把“中央”集團軍群由維亞茲馬…爾熱夫地域的危險突出部撤出時,曾經組織了一次退卻,這次退卻計劃周密,行動順利,堪稱退卻行動的典範。這次行動的代號叫“水牛”,值得詳細介紹一下。因為這次退卻對那些願意研究怎樣組織一次複雜的退卻的參謀人員來說,是很有教益的。
首先進行了非常周密的準備工作。道路、橋樑、行進路線和河流渡口都進行了修補和加強;部隊的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