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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今來、上下五千年最賢明的聖人。
“主公謹守綱常,絕無逾矩,實乃古今臣子之楷模也。”
“主公大義凜然,自除帝號,誠可謂古今罕有之名士。”
“主公勇毅過人,戰無不勝,縱孫武再世也不過如此。”
“主公智謀過人,慮無不行,奸滑如曹操亦自嘆不如。”
“主公文韜武略,無人能及,必將帶領我等開創一番全新之局面。”
聽著一段段不帶重複的阿諛之詞從楊弘嘴裡冒出來,袁否不禁莞爾。
袁否總算是明白,為什麼像秦始皇、隋煬帝這樣的絕世雄主,也難免喜歡佞臣了,因為有佞臣時時奉迎拍馬,說些你愛聽的話,的確是件賞心悅目的事,不過,真正的雄主總能掌控住佞臣,而絕不會被佞臣牽著鼻子走。
楊弘的阿諛之詞袁否聽過也就算了,他真正在意的是金尚還有紀靈的態度。
金尚是仲家王朝的百官之首,他的態度決定著仲家王朝大部份文官的態度,而紀靈的態度則更是決定著大小軍頭的態度,袁否如果想要坐穩現在的位置,就必須得到金尚、紀靈這兩位大佬的鼎力支援!
至少目前是這樣。
金尚、紀靈都是忠貞耿介之士,他們對袁術的確是忠心耿耿,但這並不代表著他們就會無條件支援袁否,如果袁否不能表現出足夠的優秀素質,不能在理念上獲得兩人的認可,金尚、紀靈拋棄袁否另投他主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袁否自除帝號這一舉動,顯然撓到了金尚還有紀靈的癢處,看兩人那副激動、慷慨的樣子,袁否就知道,他這一步棋走對了,將來怎麼樣仍不得而知,但是至少在目前,他已經初步獲得了金尚、紀靈兩位大佬的認可。
當下袁否讓金尚安派人出使曹營,將這一訊息通報給朝廷,雖然明知道事實上把持朝政的曹操不可能就此赦免袁氏,但袁否卻必須把姿態給做足了,因為這麼做,至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挽回汝南袁氏的聲譽。
這不是為了求得朝廷或者說曹操的寬恕,而只是為了消除影響。
完了袁否又道:“還有一事,諸公對某的稱呼還是沿用公子吧。”
金尚訝然道:“主公,這卻是為何?”
紀靈、楊弘、閻象等一眾大臣也是滿頭霧水,袁否尚在潛邸時稱呼公子那沒什麼,可現在既然已經繼承了袁術的官銜以及爵位,自然就不能再以公子相稱了,這與禮法相悖,古人可是很重禮法的。
袁否卻也有他的擔憂。
袁否主要是擔心手下這幫文武稱呼他主公慣了,等將來到了河北,到了袁紹帳下,這幫老人仍然稱呼他為主公,這要是傳到袁紹的耳朵裡,難免給袁紹留下一個他想要尋機自立的印象,這就大大不妙了。
不過這話當然是不能明說的。
所以袁否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說道:“朝廷畢竟還沒有承認某的官銜及爵位,等朝廷有旨意下來,諸位再改口也是不遲。”
這樣的理由卻讓金尚、紀靈等人無話可說。
當下金尚改口說道:“如此,臣等就仍以公子相稱。”
袁否點點頭,又道:“現在,某最擔心的卻是追兵……”
袁否話還沒有說完,便有殘兵風塵僕僕奔入帳內,看到跪坐首席的居然是袁否而不是袁術,便不由得愣了一下,卻還是老老實實仆地稟報道:“公子,下蔡已失守了,橋蕤將軍戰死,兩千守軍非死即降!”
“啊,下蔡這麼快就失守了?”
“這下糟了,孫策追上來可怎麼辦?”
“先不用慌,江東軍離我們至少還有三日行程!”
帳下的文臣、武將聞言一下就炸了,張皇失措者有之,憂心忡忡者有之,當然鎮定自若的也是不乏其人。
袁否心下也有些著忙,他現在才剛剛上位,還沒來得及對袁術舊部進行整合呢,別的不說,戰鬥力最強的兩千羽林衛還在黃猗手裡呢,如果孫策的江東軍這個時候追上來,那局面可就真的麻煩了。
當下袁否問那個殘兵:“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殘兵回答道:“回公子,這是昨天上午的事情。”
“昨天上午?”袁否聞言頓時暗暗叫苦,這也就是說,此時距離江東軍攻破下蔡已經過去一晝夜時間了,一個晝夜,江東軍如果撇下輜重急行進,至少可以行進五十多里,換句話說孫策的大軍離龍亢縣已經不到一天路程了!
原以為隔著三天的路程,卻不曾想已經只剩一天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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