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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個人道德之高,除了那個李曜根本看不上眼的“忠君”之外,歷代有幾個能比?就算司馬光,也沒有找到他的其他惡行。
腦子裡充斥著這許多現代思想和古代思想的衝突,李曜在席上便顯得沉默寡言,折宗本年老成精,察言觀色之下,只道李曜憂心軍務,又鞍馬勞頓,因而宴飲一畢,便早早散席,安排人請李曜等人各去休息。至於飛騰軍,折宗本早已空出營盤,請他們入內,倒也不必李曜多問。
當夜,李曜深思許久,仔細回顧自己穿越近兩年來所做的一切,他自問:原先我所思所想,是否過於自私?在這樣一個唐末臨近五代的世界中,我該如何去做,才不枉費穿越一場?
良久之後,他親自研墨,提筆寫下一首無題詩:
北地生賢者,夜半助鄰耕。
方寸無諸惡,狼叢久立身。
道德公孤貴,儀範爾獨尊。
誰言失忠節,唯民不唯君。'注:原創詩作,謝絕轉載'
詩本有題,《馮道》是也,只是不能宣之於紙筆爾!
此章主要寫李曜觸景生情,其在唐末“人生觀”的變化,這對於今後的劇情,乃至李曜性格的轉變,都有很大影響,因此著墨較多。另外關於馮道,諸君可看做無風一家之言,甚至所謂“小說家言”,當真不當真,都盡隨意,此人原本就是爭論千年的人物,誰可為其蓋棺定論?
第087章 拓跋增兵
翌日清晨,李曜早已起來做完靈寶畢法的修習,正在院中練劍,忽然聽到外面幾個匆匆的腳步聲正在接近。他身邊不遠處的憨娃兒本在舞棍,此時猛地收勢,單手持棍斜指地面,一雙眼睛盯著大門。
折嗣倫的聲音響起:“李軍使可起了?”
門口下人回答道:“回大郎君,李軍使早已起了,正在院中練劍,還有朱旅帥也來了。”
折嗣倫再未出聲,直接帶著四名屬下衝了進來,他臉色急切,但一見李曜,卻仍先說道:“李軍使,嗣倫攪擾了。”
李曜已然收了劍勢,微笑道:“初陽方升,折兄便不請自來,看來軍情有變。”
折嗣倫沒有多說,只是用力點了點頭,道:“家父請李軍使白虎節堂一敘,以議軍情。”
李曜頜首道:“既然如此,軍情緊急,他事難顧,就請折兄帶路,某這便去。憨朱旅帥,你去傳我號令,全軍立即生活造飯,而後武裝待命,不得延誤。”
折嗣倫見李曜立即安排全軍待命,不禁心頭一鬆,暗道:“難怪並帥放心叫李正陽只帶五百兵來援我府谷,此人果然將才。他見我清早便來尋他,便知是軍情有變;然則他明知軍情有變,卻既不拖延時間,貽誤戰機,又處變不驚,泰然自若。同時,卻偏偏還立即下令全軍立即處於隨時待命出發之狀,如此臨危不亂,處置得宜,不是將才是什麼?”
當下立即帶李曜前往中堂,而憨娃兒則去了飛騰軍駐地,宣佈李曜的命令。
李曜到得中堂外,還未見著折宗本,反倒是門口一位家丁匆匆過來,一臉急切地對摺嗣倫道:“大郎君,郎中說了,少阿孃或今日,或明日,就要生產了。”
李曜一愣,看著折嗣倫,只見折嗣倫面色一喜,卻又一皺眉:“如今正要大戰,只怕衝撞血煞”
“大戰又何妨。”李曜笑道:“若是個小郎君,這大戰正是為他出世添點血氣,折掘氏北地男兒,還怕血氣不成?”李曜說折掘氏,是因為折氏是折掘氏改為單字漢姓,他們和西夏王族拓拔氏都出身於党項羌,更早則都出自鮮卑族,和吐谷渾也有親戚關係。折掘氏漢晉之際就已是西北大姓了,五胡十六國時的南涼景王禿髮傉檀的王后,就是出自鮮卑折掘氏(《晉書》南涼載記),禿髮就是拓拔氏的一支,而以遊牧民族的習慣,後族一般都來自大部落,以折掘王后來看,可知折掘氏當時是可以和拓拔氏結為婚姻同盟的大族了。(注:另外也有說鮮卑折掘氏是古代匈奴折蘭王的後代,國破後又融入鮮卑族。但由於史書沒有明證,又並非學術界主流思想,因而本書不採取這一說法。)
折嗣倫一聽,也自釋然,點頭道:“不錯,我羌族傳統,小兒出生,為父者要在其額頭抹一道指血,正是賜予其血氣悍勇之意,某家兒郎,怕甚血氣!”
李曜剛哈哈一笑,忽然一愣,笑聲戛然而止,遲疑起來。
折嗣倫一見,心中一怔,見他表現古怪,忙問:“李軍使這是?”
李曜忽然面色怪異,問折嗣倫道:“折兄,恕某冒昧,你之妻妾,今年可有產子者以及仍有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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