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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當然,全殲的可能性的確低了點,畢竟都是精騎。然而孫軍只要穩住陣腳,一陣一陣的箭雨不斷覆蓋過來,就算李存孝再怎麼神勇無匹,也只有落個楊再興一般的下場了。
李曜感覺自己手心出了點汗,下意識看了看李存孝,卻見他面色如常,目光中甚至還有一陣躍躍欲試的神色,似乎恨不得立刻就衝將出去,殺個痛快才好!
再看了一眼憨娃兒,他卻也毫無畏懼之意,一手挽住戰馬的脖子,一手拿著他的鐵棍,眼睛正朝孫揆中軍打轉。這副神色李曜曾經看見過,這夯貨打獵,搜尋和選擇獵物之時,就是這副模樣。
李曜暗罵自己沒用,上次對陣馮霸的時候也沒擔心這擔心那,為何今天就這麼不濟事了?他想了想,心道:“該不會是有李存孝在身邊,我有心理壓力吧?媽的,這有什麼好壓力的,人家是五代第一猛將,是人都幹不過他,老子算哪根蔥,難道還想跟他比比誰更厲害一點麼?真是不怕醜”
這麼一想,果然平靜了不少。
李存孝瞥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不過李曜正盯著孫揆的中軍,對李存孝這個動作卻沒看見。
孫揆中軍那個象徵這代天子出征的旌旗終於出現了!李曜定睛看去,只見一名半老儒者坐在一輛四匹馬拉著的馬車之中,車上頂著一頂漂亮的華蓋,身著寬袖博帶的儒服,正風度翩翩地扇著扇子。
他身邊的親兵衣著華貴,精神也還算抖擻,只是被烈日當頭曬了這許久,多少有些發蔫。
此處乃是長子西崖,一從官道近了谷口,兩側山高林深,道路狹窄。大軍無法以大隊伍通行,只好拉長許多,最寬處也只能並排走四五匹馬。孫揆的大軍立即被拉到五六里長。
李存孝忽然一眯眼,大手一揮,三百人裡藏在最深處的兩名炮手立刻打出號炮。這號炮名字聽來不錯,其實在李曜看來完全是小兒科,比後世的鞭炮強不到哪去。逢年過節、喪嫁喜事之時放的那種響雷炮比這個威力大多了。
但是,在這本來空幽狹窄的山谷裡忽然三聲炮響,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被人伏擊了!
孫揆坐在車上,還沒怎麼反應過來,下意識問:“這是什麼聲音?”
旁邊的軍官到底比他有見識,喊道:“有埋伏!全軍戒備!”
孫揆這才大吃一驚:“有埋伏?什麼人?人在哪?”
剛問出這句話,那頭李存孝早已率領眾人上馬,讓他們把口中銜枚吐了,高喊著衝了下來!
“代北李存孝在此!孫揆何在,還不前來受死!”李存孝手中鋼槊橫甩,兩名慌慌張張的神策軍早已被直接打飛了開去。李存孝不欲浪費衝擊力,是以沒有用刺,而是直接以大力將人打飛。
被鋼槊橫砸打飛,自然沒有活路,兩人只是發出半聲慘叫,便以魂歸黃泉。
他身邊不遠處的憨娃兒幹這種事竟然比李存孝還熟稔,一根鐵棍揮舞,金剛棍法只使一招“掃地金波”,一邊夾…緊馬腹狂衝,一邊鐵棍亂掃。
將“掃地金波”在馬上施展開來的憨娃兒就像一臺收割機,或者絞肉機,大棒過處,腦漿、鮮血、殘肢斷臂亂飛一地。
後面的神策軍一看這般修羅煉獄似的場景,嚇得差點沒尿了褲子,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還記得什麼結陣抵擋,記得什麼後陣弓弩覆蓋,早把身上的重物有多遠扔多遠,慌不擇路地亂跑了起來,只要能跑出這煉獄,別的什麼哪裡還顧得著!
騎兵分作兩股,早已將孫揆大軍截斷,橫衝直撞地亂砍亂殺起來。
李曜手裡提著一挺點鋼槍,仗著馬快槍快,對方又沒有人敢於交鋒,也捅死了三四名神策軍士兵。如果是平時,他一個現代社會長大的人,殺了人肯定心慌,但此時卻沒那閒工夫!緊緊咬牙,用力夾住馬腹,催馬跟上李存孝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自己身邊殺到自己身前去了的憨娃兒。時不時朝亂跑跑到他面前的神策軍士兵捅上一槍。
孫揆在車上坐不住,早已嚇得站了起來,看見兩支騎兵如此神勇,當下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只知道大聲喊道:“諸軍無須驚慌,打退來敵!”
只是,他自己雖然表現得頗有氣節,沒有尿褲子也沒有逃跑,可這指揮能力實在太不靠譜,根本沒有人聽他的話,就算身邊的將佐,也顧不得他了,抽刀在手,全力往後跑。
後軍那些汴軍最是倒黴,本來就因為衣著不夠光鮮,孫揆不讓他們走在前頭,現在看見前軍遭遇埋伏,他們倒是很快行動,立即就要結陣禦敵。哪知道前軍一觸即潰,都沒看見交戰,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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